“?。繘]有,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他了,今天也是巧合?!苯鲁跽f道。
赤游臉色頓時緩和了一些,“那就好,以后這種場合,你可以找我來?!?p> 他似乎以為風(fēng)澈是江月初找來的了,殊不知正好相反。
“喔?!苯鲁觞c了點頭。
“呵呵,媚兒喜歡找我,某人羨慕不來。”風(fēng)澈竟然一直留意著他們說話,這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幾乎瞬間就把赤游的火氣勾了上來。
“某人就是喜歡自作多情,煉丹都不懂,文媚只是需要一個陪襯而已,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背嘤蔚馈?p> “我就是媚兒喜歡的那盤菜,怎么樣?倒是某人,不知道把自己擺在什么位置,好意思對別人指指點點?!憋L(fēng)澈道。
“我是文媚的表哥,我們是一家人,總比某些外人要親近百倍!”赤游道。
“呵,一家人?江家主家八房,上百個支脈,公孫家也差不多如此,像媚兒這樣的表妹,你沒有十個也有一百個了吧?每個都親近,那某人一年到頭光顧著跟表妹們親近了?”風(fēng)澈又道。
“哼,親疏遠(yuǎn)近本殿下說了才算,姓風(fēng)的你少弄些歪理來挑釁。”這回赤游直接叫了風(fēng)澈的名字,顯然氣的不輕。
江月初坐在中間有點頭疼,這兩人真的不能碰面,否則唇槍舌劍絕對停不下來,而且,往往都是以赤游大發(fā)雷霆結(jié)束的。
風(fēng)澈這廝更像個無賴,哪像個皇子?嘴巴毒,而且沒個禁忌,像赤游那般斯文的斗嘴,還真斗不過風(fēng)澈。
“對、對了!今天斗丹的人是誰?”江月初終于想到了話題。
“是姬雨和范仙?!憋L(fēng)澈很快就回答了,“范仙是煉丹公會的大丹師,據(jù)說小有威望,姬雨倒是有些來頭?!?p> “哦?什么來頭?”江月初好奇道。
赤游卻是搶過了話,道:“文媚,姬雨是印侯的小徒弟,今年十八歲,在他十五歲,跟你一般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大丹師了。”
“印侯……我知道他!就是那個丹皇?”江月初瞬間想起來了。
赤游點頭,“沒錯,就是他?!?p> 中洲五國三位丹皇,江牧、印侯、桓蠡。
江牧外出云游多年,桓蠡閉關(guān)多年,只有印侯收了徒弟!由丹皇直接教導(dǎo)的徒弟?。∵@得是多大的造化才能攀上這樣的機緣啊!
“姬雨怎么會出現(xiàn)在冀北城?”江月初問道。
“呵呵,我猜,他是沖著江家來的。”風(fēng)澈道。
“江家跟他有過節(jié)?”江月初看向風(fēng)澈。
風(fēng)澈看著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忍不住輕輕點她額頭,“你怎么只想到有過節(jié)?你們江家不是有醫(yī)道大會嗎?那可以說是你們江家內(nèi)部大型的斗丹大會了,只要是個煉藥師,誰不想一睹為快?姬雨醉心丹道,想必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你似乎很了解他?”江月初有些懷疑道。
風(fēng)澈懶懶的搖頭,“都是聽說的?!?p> “那我怎么沒聽說過?!苯鲁醯?。
被冷落半晌的江玉堂此時道:“媚兒還是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姬雨不光是印侯的徒弟,還有一個身份,白雪國的三皇子,不過這位皇子只愛行醫(yī)煉丹,對朝堂俗事半點興趣也無,但這也不妨礙他躋身中洲九龍子之一?!?p> “中洲九龍子又是什么?”江月初問道。
江玉堂道:“都是世人給的稱號,中洲九龍子中都是五國皇子,文媚,你身邊這兩位就榜上有名,另外,黃蒼國六皇子夙樾,再加上這位姬雨,青羽國大皇子聞人那桑、十二皇子聞人賦,赤火國九皇子赤玄,黃蒼國還有二皇子夙棋,白雪國還有太子姬無雙。
除了身份的特殊之外,這九位都是中洲五國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備受世人關(guān)注,你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在閨閣中有多火爆,據(jù)說坊間還有不少他們的話本流傳,都是一本難求。”
江月初數(shù)了數(shù),確實是九個人,只不過,五國之中除了黑翼國之外,其它帝國都占了兩個名額,而黑翼國就只有風(fēng)澈一人。
忽然笑了笑,江月初看向風(fēng)澈,“你怎么也在榜上?”
風(fēng)澈微微抬眸,睨著江月初戲謔的眼神,“我怎么就不能在榜上?”
江月初道:“就你這般不務(wù)正業(yè),哪能成為年輕一輩的表率?中洲九龍子到底是給五個帝國皇子的,要是落下黑翼國,好像也說不過去,所以,其實你就是湊數(shù)的吧?”
風(fēng)澈嗤的笑了出來,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媚兒原來是如此看我的,我其實也是有實力的。”
江月初懷疑的眼神,“沒看出來?!?p> 倒是赤游幸災(zāi)樂禍的說:“文媚,這回你說對了,黑帝只有他一個敗家兒子,否則連他都輪不上,倒是他那些姐姐,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他強?!?p> 江月初笑了。
風(fēng)澈竟也跟著笑,輕輕點了點江月初的額頭,“世人封的諢號,有人當(dāng)真才是可悲,媚兒別淘氣,我?guī)捉飵變赡悴磺宄???p> 那親昵的語氣和動作都讓江月初一愣,這廝今天是吃錯藥了吧!還是說,原形畢露了!
赤游也愣了一下,猛地拍開了風(fēng)澈的手,“姓風(fēng)的你給我安分一點!前幾天還追著月初跑,現(xiàn)在又來文媚這里獻殷勤,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風(fēng)澈斜向赤游,那眼神竟是微冷,嗤笑一聲,“你呢?對媚兒又有什么企圖?”
赤游道:“我能有什么企圖?她是我表妹?!?p> 風(fēng)澈收回視線,抽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最好是這樣?!?p> 隨即便不理會赤游了。
“文媚,姓風(fēng)的就愛拈花惹草,你別信他的話?!背嘤握f著,一點都不在乎這話會被風(fēng)澈聽到。
江月初撇了撇嘴,往后一靠。
得,又是這樣,這詭異得氣氛,每次都是她在中間受罪。
瞥一眼風(fēng)澈,卻見他坐的毫無形象,雙手墊在腦后,翹著一條腿,看上去舒服的很。
正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嘩,聽到有人在喊著名字,卻是今天的兩位主角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