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一開始只是看到顧晨,并沒有注意到身旁竟然還有一個人!可能是環(huán)境太過昏暗,也是他專心只找顧晨的原因。
陳凡順著聲音想著旁邊看去,當他看到霸巴猙獰的面部時,內(nèi)心也是一跳,他臉上的傷疤還有坑坑洼洼的膿包讓陳凡一驚。
“前輩可有什么方法助我脫困?”顧晨問道。
“用你身上的劍氣?!卑园鸵馕渡铋L得說道,他意有所指。
“劍氣?”
顧晨明白了,霸巴是指太虛劍氣,顧晨先前就在他面前暴露了,太虛劍氣能夠?qū)盘祀E鐵所鑄的牢籠都留下深深的劍痕。
“可是前輩,晚輩現(xiàn)在僅是武師境界,沒辦法做到靈力化形?!鳖櫝砍雎暤?。
他現(xiàn)在對太虛劍氣的掌控程度也只是到達了一個很淺的地步,沒有一柄利劍給他使用的話,他是沒辦法將其完全發(fā)揮出來。
霸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他走到牢籠前,指著陳凡身上所背的長刀,說道:“他身上恰好有一柄這樣的媒介?!?p> 霸巴見識甚廣,他當然知道顧晨所指的是什么意思,雖然現(xiàn)在沒辦法找到一柄劍給顧晨,但陳凡身上的刀不乏是一個較好的媒介。
陳凡看著從許六身上搜來的長刀,他將長刀抽出,問道:“這樣可行嗎?”
“天下兵器萬千,造型不同,作用也就當然不甚相同,但現(xiàn)在若僅是需要一個通道的話,那長刀也是可行的?!?p> “長刀么?”陳凡直接遞給了顧晨,他將其拿在手上,感受了一番,并沒有他握劍時的靈魂通融之感,只是感覺拿著一柄冷冰冰的武器。
雖然顧晨雙手受限,但是握刀揮刀還是沒有問題的,他閉目凝神,將狀態(tài)提升到最巔峰。
顧晨感受著體內(nèi)磅礴的太虛劍氣,它們靈動得在經(jīng)脈中活躍得跳動,覆滿生機。
有時候顧晨都在懷疑太虛劍氣到底是否有鮮活的生命。
“來吧晨哥。”陳凡后退到墻邊,他早在劍玄宗收徒試練的時候就見到過顧晨的太虛劍氣,在同青九炎比斗的過程中將其秒殺。
霸巴也是饒有興趣得看著顧晨,他對他身上的劍氣頗有興趣,上面的氣息讓他這個武宗都為所驚動。
“嗯!”顧晨輕輕點頭,他做了一個抬手式,太虛劍氣瘋狂得灌輸進入長刀之中,長刀發(fā)出轟鳴之聲。
原本就滿懷銀光的長刀此刻銀芒更甚,太虛劍氣再次出世,將整個天牢地下二層照的明亮。
只不過長刀在瘋狂抖動,這炳刀雖然也是黃級上品的階級,但是顯然扛不住顧晨的劍氣的注入。
太虛劍氣已經(jīng)灌滿了長刀,強大的劍氣在刀的表面瘋狂輪轉(zhuǎn),一抹劍氣直沖而出,將堅硬無比的牢籠再添一道至深的劍痕。
“果然有用!”顧晨心中一喜,看來霸巴說的果然沒錯,刀同樣也能夠起到奇效。
霸巴在一旁看得聚精會神,他在腦中努力回想著到底是什么劍氣有此等威力,可是他絞盡腦汁都沒辦法想的出來。
“這小子有點東西?!卑园唾澰S點點頭,若是顧晨脫困了的話他也同樣能夠出去。
想到執(zhí)法殿給他的傷痛跟屈辱,霸巴怒火中燒。
很快了,萬通你給我等著吧!
顧晨終于將劍勢凝聚完成,他此刻心神一定,對著面前的九天隕鐵所鑄的牢籠就是一記橫斬。
“給我開!”
顧晨一聲大吼,銀白色的劍氣向著牢籠直沖而去。
“轟!”
兩者相撞,巨大的碰撞聲響徹整個天牢,讓里面的犯人皆是一驚,面色驚恐得看著聲音所傳來的方向。
“那是什么?里面發(fā)生了戰(zhàn)斗么?”
“剛剛有個執(zhí)法殿的人走了進去,應(yīng)該是他所制造出來的動靜。”
“那個地方關(guān)著霸前輩,他脫困了嗎?”
聲響造成了不少的震蕩,眾多犯人都認為是陳凡進去所制造出來的動靜。
顧晨看著完全裂開的牢籠,他心中驚喜。
“果然有用!”
“太好了晨哥,只要再斬幾刀你就能脫困了?!标惙餐瑯芋@喜。
現(xiàn)在牢籠只是裂開了一道口子,還不能容人出去。
顧晨身軀微微弓起,他緊握長刀,眉心緊縮。
大斬天神術(shù)——拔劍術(shù)!
顧晨瞬息之間向前揮出百劍,銀光閃耀,金鐵碰撞聲不絕如縷。
陳凡在一旁都看呆了,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他只是看到銀光四射,顧晨連動都沒動,這牢籠就給斬破了!
“這…這太變態(tài)了吧!”陳凡咂舌,人與人之間的區(qū)別為啥就這么大呢?同是十四的年齡,同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顧晨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爬到了一個他看不到的高度,只能望其項背。
顧晨走出牢籠,他看著手上的的鎖拷,冷笑一聲,一縷劍氣凝于手上,稍稍一震輕松將其震開。
他揉了揉手上的關(guān)節(jié),其實這鎖拷他早就能夠解開,只不過他生怕這樣會驚動執(zhí)法殿之人。
“恐怕你們想不到我能夠脫困吧?”顧晨冷冷得看著執(zhí)法殿方向,他出去之后定要將此事告知師傅,讓他幫自己澄清,還自己一個公道。
“晨哥,我們快走吧。”陳凡拉著顧晨就往外跑。
“嗯?!鳖櫝坎淮蛩隳E,時間寶貴,要是給人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
“小友留步,能否救我出去,日后定有重謝?!卑园统雎暤?。
顧晨轉(zhuǎn)身看著他誠懇的面孔,一雙眼睛飽含怨恨,顧晨突然有種同病相憐,同仇敵愾之感。
“晨哥,別管他了,我們快走吧。”陳凡焦急無比,多一個人就多一分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要只是顧晨一個人的話,他當然有自信帶出去,但要加上霸巴,那風險就會加大。
顧晨不給所動,給了陳凡一個安定的眼神,開口問道:“前輩可是同我一樣被誣陷而進的天牢?”
霸巴聽到誣陷兩字,變得激動起來,身軀不斷得抖動,身上的鎖鏈也是不停的顫動著。
只見他咬牙切齒沉聲道:“沒錯,該死的萬通誣陷老子盜取了宗派秘典,明明是他為了封王之路而私自盜用?!?p> “在行動過程中不小心被我發(fā)現(xiàn),為了封口而誣陷我,給了我這樣一個無須有的罪名。”
“在這里關(guān)了我整整十年,十年阿,我每日都要承受錐心刺骨之痛,而且名譽掃地,被人百般唾棄,就連我當年的紅顏知己都不相信我。”
霸巴說到這,狠狠得錘了一拳牢籠,盡管他身上有著錐心刺骨鎖,每動分毫就會承受巨大的痛苦。
顧晨看著面容扭曲的霸巴,心中有股酸澀之感,若是換作自己,可能會在這牢籠中自盡吧。
霸巴堅毅的臉上都留下怨恨的淚水,他一臉瘋狂得指著自己臉上的膿包跟傷疤,嘶吼道:“這是他留下來給我的,在這牢籠鎖住我的時候,用各種毒物在我臉上扎根,那種痛苦而的感覺你能想象到嗎?想要講臉上的毒物捏死卻又動彈不得?!?p> 陳凡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這是多么殘忍的折磨方式阿,看向霸巴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抱有警惕。
他覺得霸巴是一個真正的漢子,經(jīng)受如此折磨與屈辱的同時沒有選擇逃避,而是默默忍受,等待著有天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晨頓時下了一個決定
“前輩,我這救你出來?!?p> 顧晨提刀走向霸巴,但是這時陳凡卻再一次拉住顧晨。
“晨哥,我可是混進來的,再不快點說不定就露餡了?!?p> “露餡?敢問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難不成你不是執(zhí)法殿之人?”霸巴問道。
“我是迷暈了幾個巡邏護衛(wèi),然后扒了他們身上衣服混進來的?!标惙舱f道。
霸巴聽到陳凡所說得之后露出凝重之色,執(zhí)法殿戒備森嚴,按道理來講是不可能混進來的。
“難道他們沒有一點猜疑不成?就沒人跟你一起進來?”霸巴再次詢問道。
“沒有,我編了個理由他們就放我進來了?!?p> “那這下完蛋了。”霸巴苦笑得搖頭,他在這里整整十年,對于執(zhí)法殿的尿性他是再清楚不過。
一般進來的都會是幾名護衛(wèi)一同進來,根本不可能會像是陳凡這樣,只身一人就隨便放進來。
就在這時,顧晨等人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結(jié)界,一道聲音響起。
“哈哈哈!萬通長老說的果然沒錯,一定會有人來救你這個小畜生。”吳缺大笑一聲走進來結(jié)界中,身后還跟著門口鎮(zhèn)守的其中兩名護衛(wèi)。
“不好!”顧晨一臉警戒的看著三人,原來這是一場早有準備的預(yù)謀,他們早就猜到了陳凡的到來,他能夠如此輕易進來,不過是配合他演的一場戲罷了。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許六?”陳凡腦子還是處于迷糊的狀態(tài),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地方出錯,為何會被識破。
“你千不該萬不該說是來查看那小畜生的情況,并且天牢之中除了執(zhí)事以上有進入的權(quán)限之外,沒有一人能夠進入此地?!眳侨痹俅未笮Γ麨殛惙驳淖宰髀斆鞲械胶眯?。
“該死。”陳凡暗罵一聲,原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給人當猴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