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九層的守護者
與自然融為一體,這是夜盜者潛行術(shù)最高的境界。憑借著如同鬼魅一般的潛行能力,東謙輕松的獲得了地牢的鑰匙。但是,他得到的鑰匙只能開啟地牢的第一層,下一層的通道,需要有每一層的守護者才能打開,也就是說悄悄的潛行下去根本無望!
“這該怎么辦?”雷火問向弗瑞德。
“如今只能偽造通行令牌蒙混過去。但是,現(xiàn)有的材料不足,只能使用迷惑咒,外行人好糊弄,但是如果碰上監(jiān)侍府坐鎮(zhèn)的魔法師,就全露餡了?!?p> “那到時候就只能硬闖了?!?p> “到這個地步,只能放手一搏了?!?p> 眾人穿著偽裝的衣服,拿著用迷惑咒偽裝的令牌通過了第一層的地牢,走向了第二層的入口。入口處,是一個正門大廳,里面坐鎮(zhèn)的守護者是一位風(fēng)姿卓越身材火辣的少婦,一襲紅袍衣,腳穿馬靴,手持藤鞭,神情嫵媚動人。
眾人除了吹雪外,都不由得心頭一顫。
守護者看了看手令,沒有多問,只是抱怨了兩句,便要回去睡美容覺。
接下來幾層都十分的順利,即便有些守護者有懷疑,但看著令牌,也都沒有多說什么。
一路走下去,各種哀嚎聲此起彼伏,每一層的都有各式各樣的刑具與各種被折磨的犯人。這其中恐怕不乏忠良之輩,若不是他們目標明確,雷火真想毀了這里。
終于到了第九層入口,守護者是一名英俊瀟灑的劍士,長發(fā)青衫,滿面寒霜。
弗瑞德再次掏出了他的假令牌。
寒光一閃!
乒!
守護者的劍被布雷德多當(dāng)了下來。
“大……大人,您這是做什么?”弗瑞德還想蒙混過關(guān),但對方的話,讓他徹底放棄了僥幸心理。
“你們拿塊破木板就想過去?”
“可惡,破魔法陣?只能硬闖了!”
乒乒乒乒!一瞬間守護者竟然與布雷德多互拼了四招!
“好快的劍?!?p> “好快的刀?!?p> “閣下尊姓大名?”
“呵呵呵,青鋒快劍-穆玉春。閣下呢?”
“布雷德多?!?p> “嗯?沒聽過呀?”
“這不正好,無名之人正適合干這不名之事?!?p> 四周的守衛(wèi)全部沖了過來,雷火拔出融黎,炙烈的刀罡沖散了人群。雷火揮刀猛劈通道大門,不料大門是寒冰玄鐵所鑄,異常堅固。
“不能打草驚蛇!必須速戰(zhàn)速決!一起上!”弗瑞德喊道。
“四奴何在!”
隨著守護者穆玉春一聲大喝,從偏房立刻沖出四名大漢。
這四人是穆玉春手下,分別為刀奴、槍奴、棒奴、劍奴。這四個人都曾經(jīng)是大陸上有名號的強者,但都因為挑戰(zhàn)穆玉春被削去身上的一個器官后,收入麾下。
刀奴手揮雙刀直沖同樣持刀的雷火。槍奴則挑上了吹雪,劍奴追擊東謙,而棒奴揮舞著他的狼牙棒砸向弗瑞德。
“巨石封固!”弗瑞德大聲的念了一句咒語,同時將法杖垂直的敲擊地面,瞬間地面就分裂一堆石塊擋住棒奴,不僅僅是擋住棒奴的狼牙棒,而是所有的石塊都堆積在棒奴周圍將他包裹住。
弗瑞德雖然只有十九歲,但在他老師阿戈索的悉心調(diào)教下,弗瑞德的魔法水平極為精湛,現(xiàn)在的他施展魔法已經(jīng)可以省去大部分結(jié)印和詠唱的功夫,只要有法杖或其他魔法道具在手,他就可以使用單一的手印或簡單的咒語施展魔法。
“風(fēng)靈束縛!”弗瑞德單手結(jié)印,一個微小的青色法陣環(huán)繞在他的左手周圍,隨即法陣散發(fā)出無形的氣流涌向劍奴,仿佛一條條無形的鎖鏈將劍奴捆住。
“東謙大哥,不能讓任何人通知上一層守衛(wèi),你快去把他們攔住,我來拖住他們。”
“交給我!”說罷,東謙立刻沖了出去,追擊那些通風(fēng)報信的衛(wèi)兵。
“竟然是魔法師?不過小子,你不要太狂妄了,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嘣!棒奴氣勁爆發(fā),彈開了石塊,全身戰(zhàn)紋浮現(xiàn),揮舞著狼牙棒砸向弗瑞德。
“風(fēng)神守護!”一個青色的球形透明防護罩出現(xiàn)在弗瑞德周圍,抵擋住了棒奴的重擊。
“龍炎飛彈!”弗瑞德變化了手印,左手周圍的法陣變?yōu)榱思t色,放出一個個小但快速的火球。風(fēng)助火勢,穿過了風(fēng)系防護罩的火球立刻變大,且更急速的飛向棒奴。棒奴一邊后退一邊旋轉(zhuǎn)著狼牙棒抵擋火球。
刀奴雙刀揮舞,刀花仿佛圍成了一個鐵球。雷火攻不進去只能被動防御。斗氣的強度上,其實雷火更勝一籌,四奴雖說都是武道高手,卻沒有一個達到圖騰顯現(xiàn)的境界。但是刀奴的刀法比雷火精妙太多了,雷火的刀法過于樸實,對付一般武者還好,面對真正的兵器大師,他就相形見絀了。
槍奴追擊吹雪,他被穆玉春削去了舌頭,所以從頭到尾一句話多沒有說過,只是不斷的進攻,顯得更加冷酷難纏。長槍攻擊范圍廣,使得吹雪拉弓射箭的機會更少,而即使拉卡距離射擊,也很快被槍奴彈開并再度拉近距離。好在吹雪身手敏捷異常,槍奴也無法輕易觸碰到吹雪。
此時,穆玉春已經(jīng)將斗氣提升至極限,背后浮現(xiàn)出“青鱗碧蟒”的圖騰氣象。
“我已將靈蛇斗氣提升至此,而你卻仍然氣息內(nèi)斂深藏不露啊。”穆玉春對著眼前的對手說道。他感覺很奇怪,對方的刀法和力量都不輸于自己,但是氣息及其內(nèi)斂,也沒有形成圖騰氣象,神秘莫測的感覺油然而生。
“長蛇路漫漫!”穆長春突然攻擊,劍鋒快而犀利,卻又宛如蛇蟒一般行跡詭異。
乒乒乒乒乒!
布雷德多邊退邊擋,刀法快如閃電,防守密不透風(fēng)。
“騰舞竹林間!”很快,穆長春變幻身形,整個人行蹤飄忽不定圍繞在布雷德多周圍,稍有機會便猛然攻擊。
但布雷德多本著以靜制動的原則,沒有多余動作,對方一旦發(fā)動進攻,他就揮刀阻隔。
“回首斷腸人!”穆長春突然躍身后仰,劍鋒直指雷火!
迅猛的槍頭幾乎要將扎中吹雪的面頰,但緊要關(guān)頭槍奴卻突然轉(zhuǎn)身一記回馬槍!
原來是吹雪的回旋箭殺到,但如此刁鉆的攻擊卻依舊難不倒槍奴。而此時,吹雪蓄力待發(fā),靈氣光子凝聚在吹雪的弓弦之上。
“綻放-錦簇荊棘!”
數(shù)十道光箭一股腦的從吹雪的長弓中射出!
如此近的距離,若換做一般武者,必然不敵,但槍奴技藝精湛,橫腰立馬,在面前掄槍畫圓。吹雪的光箭雖多,但卻被槍奴全部挑撥離去,分毫不曾傷到一處。
“啊!”一聲慘叫突然響起,原來竟是不遠處的棒奴。就看見數(shù)道光箭慢慢的從棒奴身上消散。
原來吹雪心思縝密,一邊躲閃防御,一邊查看戰(zhàn)況,眾人皆陷入纏斗,而他們此時時間緊迫,便想到這聲東擊西的方式。
“趁現(xiàn)在!”吹雪連忙跳開。而弗瑞德也沒有浪費時機。
“火龍炎噬!”弗瑞德運足魂力,法杖直沖槍奴,法杖的頂端紅光爆閃,一團團火焰沖出逐漸形成一顆龍頭!龍頭張開血盆大口直直的沖向槍奴要將他吞噬殆盡!
穆長春手捂著腹部,死死的盯住布雷德多。
之前他預(yù)想偷襲雷火,卻反被布雷德多抓住機會砍中一刀,正好砍在穆玉春的腹部,也多虧穆玉春身法了得,并未受到致命的傷害。但此時他也明白,眼前這個敵人是他分心不得的。
“大意了大意了,沒想到你不僅防的水泄不通,攻的更是凌厲迅猛。單比劍法和刀法,恐怕你我一時半會也難分勝負,而你們似乎應(yīng)該比我著急,看樣子這場勝利是屬于我的?!蹦麻L春故作鎮(zhèn)定,一邊說話一邊運轉(zhuǎn)真氣止血療傷。
“你的劍法,我已經(jīng)看穿了,下一招,就可以分出勝負。”
“哈哈哈,可笑,我青鋒長劍可以說的算中原九州的一號人物,怎么會被你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輕易殺敗。九州武者中,但凡實力與我平級的,皆是圖騰戰(zhàn)士,你到現(xiàn)在都未施展圖騰之力,又豈能贏我?”
“我是刀客,只要刀技好就足矣?!?p> “口氣不小。知道么?圖騰的力量是很重要的,擁有圖騰的戰(zhàn)士就不再是一個純粹只能使用拳腳兵器戰(zhàn)斗的人,各式各樣的圖騰會有各式各樣異能,比如說我。知道五大毒脈圖騰么?”
“知道。”
“呵呵呵,五毒圖騰,靈蛇、靈蜥、靈蟾、靈蝎、靈蟲。而我的青鱗碧蟒蟒便是靈蛇圖騰。一劍,只需一劍,你便會中了我的蛇毒,到時候即便不死也會戰(zhàn)力下降,最終被我殺??!”
“你為何話如此的多?”
“因為我要恢復(fù)到滿狀態(tài)呀!”穆玉春突然沖了上去。
乒!噗!
“怎……怎么會……這樣?”
“很簡單,因為我有兩把刀。”
穆玉春腹部的刀傷被劃得更重了。
“你說得對,我們時間不多了。”布雷德多淡淡的說道。
穆玉春此時只能苦笑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