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A貨,就是A貨,信不信隨你們?!毕蛐@懶得和他們解釋。
“混賬,你敢侮辱伊夫·杰佛理大師的作品,我看你是皮癢了,今天我非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稱呼瓊兒的男孩“騰”得站了起來。
他在家族里受萬千寵愛,一直鐘愛鐘表文化,從來沒有人這樣跟他這般說過話,而且爺爺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從沒有人敢質(zhì)疑,至少在連城沒人有這個資格。
“怎么,要動手?”向小園臉色淡然道,要知道這可是在動車里,監(jiān)控隨處可見,再說車廂里這么多人,這小孩還敢動手不成。
最讓他氣定神閑的,是幻火晶牛帶給他的十倍力量增幅,這又不是玄幻世界,收拾個小孩還不輕輕松松。
金瓊肺都快氣炸了,從小學(xué)習(xí)的那些貴族禮儀,是用來對待同層次的人群,面對眼前這個無賴,青春期的暴脾氣一點就炸,明明是個無足輕重的普通人,怎么就拎不清自己身份,敢這么跟我爺爺說話。
“瓊兒……”老者雖有意阻礙,但是身體畢竟不再年輕,根本來不及伸手阻攔下他。
隨即他瞥向一邊的幾個乘客,正要張嘴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又突然停了下來。
他早已沒年輕的那份爭強好勝的心性,但是向小園不分青紅皂白說他的腕表是假的,這讓他內(nèi)心有些不愉快,伊夫·杰佛理表匠大師,可是少數(shù)幾個讓他欣賞與佩服的人。
加上瓊兒的脾性確實張狂了點,年輕人該吃吃苦頭,哪怕受到法律制裁和輿論的討伐。
家族的孩子犯錯誤不可怕,而且越早越好,他們終究要有坦然面對這一切問題的能力。
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繼承家族的話,留下的這些缺點,會使得家族走向深淵。
而且!
別看金瓊只是一個小孩,但是一般人還真不是對手,畢竟受過很多格斗大師的指導(dǎo),這一點老者還是比較自信的。
“小子,以后記住了,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蹦莻€叫瓊兒的年輕人擺起攻擊的姿勢,同時車廂里出現(xiàn)了一批奇怪的乘客,漸漸將這里包圍了起來。
向小園一看估計這些人估計都是這爺孫倆的保鏢,看來老者的身份很不一般。
外面有熱心群眾通知了乘務(wù)員過來處理糾紛,不過那些保鏢從身上出示了一些證件,讓那些人散開了。
而那個瓊兒的男孩走到向小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同時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抽了下來。
顯然,在這個小孩的世界觀里,根本沒將向小園這種人物放在眼里。
向小園眼神微縮,臉上露出一絲微怒。
但是他躲也沒躲那巴掌,甚至看都沒有看那叫瓊兒的小孩。
這個男孩腦子里確實是沒有危害意識,這巴掌用的力道沒輕沒重,畢竟有練過,要是打在普通人臉上絕對能把下巴打脫臼。
可是這巴掌在距離向小園不足一公分的距離,忽然男孩臉上的神情突然大驚失色。
因為他的手停住了,不是他不想用力抽下去了,而是眼前的人抓住的他的手腕。
這手就像鐵箍一樣,把他的手緊緊地牢固在那里,動也不能動。
任憑他如何掙扎都不能抽出,渾身繃緊了力氣,也無法撼動向小園絲毫。
在無人能看到場面中,向小園手掌上金色銘文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十倍力量的增幅豈是這個臭小子能撼動的,向小園甚至能感覺到他現(xiàn)在拳頭力量大到能將人打爆。
真正能打爆的那種。
“瓊兒還不快道歉!”老者阻止了準備上前的保鏢,對身前的小孫子說道。
以向小園粗陋的眼光來看,這群保鏢絕對是能打的那種,有些東西從一些細節(jié)就能看出來。
比如他身邊那位精瘦的男子隨手一掏,就將懷里的鋼筆握在手里。
鋼筆自然不會是拿出來寫字的,對真正的專業(yè)保鏢而言,身上任何小物品都是能一擊就使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的武器。
“呵呵這位先生,是老朽教導(dǎo)無方,我代替這小家伙給您道歉了。”老者起身來到他的面前,深深的鞠躬道,態(tài)度非常恭敬。
“爺爺,你何須向他道歉,您是什么身份?”瓊兒的年輕人氣急敗壞道。
“住口,做錯事就要認錯,教你的做人道理全然忘到屁股后面了?!崩险邔λ浅獾?。
此人能拉住瓊兒的手,身體卻不受任何幅度的影響,這豈是普通人做到的!
而且對方全程淡然的眼神,根本就沒把他的幾個保鏢放在眼里。
旁邊的保鏢對他悄悄搖了搖頭,暗示不可硬來。
“對不起?!杯們盒臍饷黠@不服,語音硬邦邦的,但還是對他道歉了。
“這次就算了,這世道早就過了用拳頭來證明實力的年代?!毕蛐@神情很淡然,輕輕松開手掌。
收回手的時候,看似不經(jīng)意的碰到座椅上的硬鋼面,一只清晰可見的手指印,深深地凹了進去。
此時他身上一股兇煞蠻牛的氣勢鋪面而出,鎮(zhèn)得眾人心神恍惚。
其實不過是幻火晶牛使用時間臨終,最后回光返照的效果。
老者和周圍保鏢看著地鐵座椅上那只凹進去的手指印久久不語。
要知道地鐵上的座椅可是鐵皮子做的,起碼要有半公分厚度,而且剛度很硬。
能面不改色將手指摁進鋼板里,留下手指印,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需要何等的力量才能做到。
當(dāng)看到向小園留下的手指印后,金瓊頓時感覺一股涼氣從后背直沖后腦勺。
瞬間將他剛才澎湃的熱血澆得一干二凈,如掉落冰窟般寒冷。
“是老朽管教不嚴,讓先生見笑了,還請看在瓊兒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他這一回?!?p> 老者身后也是冒出一身冷汗,鋼板都能摁出手印,要打在人身上又是什么下場。
這一刻他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到了他這個年紀,一般事物已經(jīng)很難再引起他的心緒波動,眼前的青年是第一次讓他無法看透的人。
事實上老者在連城絕對算得上是金字塔頂端的權(quán)勢人物,至少在連城還沒有幾個人能放進他眼里,不管是誰,只要圈里的人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但是在今天,他遇到了一個可能他都招惹不起看不透的人。
“在下金莫滁,敢問先生尊姓大名?”老者臉色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