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茹茹?!背G七B喊兩聲。不同往日,她一聲叫魂呢?一副癡癡楞楞得樣子,師妹已經長大了,好像有什么心事,難道是有了喜歡的人。不行,今日必須得表露心聲,常瞧把筷子擱在桌子上,聲音很響,簫絮茹才回過神來。
“怎么了,師兄?!蹦侨缬竦娜蓊佉凰搀@詫。
常瞧咳了咳嗓子,凝噎了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簫絮茹蕭然審視了半會,揀起一大口菜邊塞進嘴里邊嚼邊說:“師兄什么時候也學起高深莫測了,和師傅一樣要說我過了及笄之禮該嫁人了是吧!可我說過誰再談這個話題,他就是與我為敵?!?p> 常瞧也蒙楞了半會,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低聲說:“你總是要嫁人得,還不如嫁給我。”
簫絮茹一整愣神,似懂非懂地眼神看了看常瞧,低下頭開始橫掃飯菜,常瞧搖了搖頭,無精打采得扒拉碗里得米粒。
谷中的太陽暖融融,照在身上特別舒服,滿山遍野地草藥已到了開花地季節(jié),五顏六色地花朵編制成形形色色地彩帶美不勝收。
多年來已經習慣了孤獨,幼年地那個家只有一點遙遠記憶,唯有姑母滿滿地愛卻留在了廣闊地草原上。這里是唯一一所心靈地家園,師傅和師兄成了最親的人。
“大小姐,大小姐,來信了?!?p> 一個橘黃色的身影已經撲到身邊,這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侍女玄玉。此時圓圓的臉上浸滿汗水,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簫絮如瞟了一眼渾身披帶殷勤的侍女回頭注視著遠方,慢悠悠的一句:“是草原那邊的信。”
“嗯。你怎么知道的?也許是老爺來的信呢?”
只聽到簫絮茹一聲冷哼,俊美的容顏突然冷若冰霜。
玄玉咬唇低語:“對不起小姐,我不該多嘴。是表少爺來信了。”
簫絮茹一聲嘆息。
呼的一聲,勁風吹過,玄月手里的信件已不翼而飛,那一道倩影如燕掠過,早已不見了蹤影。
“小姐,小姐,你這要是去哪里?!?p> 玄玉邊追邊喊,喊聲還未飄遠,一整極速的馬蹄聲,如煙般的白色的影子已經出了谷口。
只聽到谷中遙遠的回音:“再見,師兄?!?p> “小姐,老爺說讓你帶我回去,你不能撇下我…?!?p> 玄玉的哭喊著悲悲啼啼的跌坐在地上。
“起來吧!有什么好哭的,她早就沒把哪里沒當家了,你還指望回去,白日做夢。”
常瞧沒好氣的說著眼睛卻直直盯著谷口飄起的塵煙,眸中全是滿滿的不舍……
簫絮茹馬不停歇的趕往半月前所住的惜緣客棧,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上行人無幾,德州城不同往日的繁華,商鋪早早關了門。
簫絮茹牽著馬摔著韁繩有些心不在焉,腦海里回蕩著那副冷凌的俊顏。
“不對,一定是他拿走了我的玉簫?!焙嵭跞阕匝宰哉Z的一句,又搖了搖頭。
抬頭已到惜緣客棧門口,小二一陣風似的已到眼前。
“公子,公子,我等你等的好苦??!你總算來了?!?p> 小二接過馬韁繩一臉委屈。
“等我什么事,我可沒欠賬的毛病,每次小費給你的都不少?!?p> “不是錢的事情。是那位爺打聽你的腳蹤…”
“吃了豹子膽了,敢打聽我的行蹤,哼?!?p> 簫絮茹甩過高高扎起的長發(fā),取下馬背上的行囊,摔起搭在肩上瞪了眼小二,朝客棧里走去。
“哎,公子,我話還沒說完呢?哪位爺…”
小二話還沒說完抬頭已不見簫絮茹的蹤影。
房間里依然熟悉的擺設,這間客房是表哥包下多年,后來去做他的所謂事業(yè),再后來經常往返草原與逍遙谷,半道就住這里,久而久之便成了這里的??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