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边@就是漠北草原的寫照。
遠方草天相際,藍天白云,炊煙裊裊,形成一副優(yōu)美的畫面。
簫絮如再也按捺不住滿懷激動。
趕著的牛羊滿地跑,騎著馬奔馳在廣闊的天地間,是一種難于言表的愉悅。
“主子,你慢點,你不能欺負我們?!?p> “我們的馬兒腳力可比不了你的紅菱呀!”
谷月狠狠的摔了一馬鞭,馬兒一聲嘶鳴仰頭快奔。
簫絮茹回頭肆無忌憚的一聲長笑。
坐下的棕色馬兒學著主子的傲嬌,一聲響亮悠遠的長鳴,便已超越谷月數(shù)丈。后面跟著一行騎者被甩的不見人影。
谷月有些泄了氣,嘞著馬韁減慢了速度,水月追了上來,坐下的白馬喘著粗氣也放緩了速度。
“谷月,你要不要命,敢和主子賽馬,你不知道草原上琪格格的騎數(shù)連臺吉都不敢輕視,就你?”
“我哪里敢和主子賽馬,從出了馬車,紅菱馱著主子就熱血沸騰的奔跑,我不是怕那馬性子烈,摔著了主子嗎?一路追來,我的馬累不累,我渾身都散了架了?!?p> 谷月說著扭了扭脖子。
水月摔著馬韁一臉嘲諷。
“我說嘛,就你還能追上主子?”
兩人拌著嘴并排慢悠悠的向前行去。
“看,是臺吉來接我們了。”
谷月一聲驚呼,打馬飛奔而去,后面的侍衛(wèi)也追了上來。水月毫不懈怠追隨他們向前奔去。
不遠處整齊的排列著無數(shù)個蒙古包,悠遠的馬笛聲夾著著牛羊的叫聲,熟悉的氣息,遙遠的記憶。
眼前整齊的騎兵隊伍自然分裂兩邊,一匹黑色烈馬從中間閃了出來,坐騎上的男子黑袍棕靴,紫色彩帶高高梳起的長發(fā),更顯得精神抖擻,濃眉大眼一看便有草原男子漢的氣概,他飛身下馬,紫色腰帶上的珍珠異常耀眼。
男子吹著口哨喊了一聲:“我的小絮兒回來了。”
簫絮如跳下馬,甩過長袍手按在胸口屈身行禮。
“臺吉吉祥。”
格達被尊為漠北草原上的雄鷹,可在表妹的心里,不要說雄鷹,就是爭霸草原的王,她也不會多瞧上兩眼。
眼下盡然還會行大禮,好像早已忘了小時候一起相處的無拘無束,還有父母的媒妁之言。
格達滿臉的不悅,雙手扶起簫絮如。
“茹茹,你怎么變得這么客氣。”
簫絮如抬起頭撇了一下嘴有些憤然:“你不是說姑姑病的不輕,一定又是撒謊!”
格達攬上簫絮如的肩膀一臉真誠。
“這回我可沒騙你,不相信你問水月,別人的話你不相信,水月是你的人我可收買不了?!?p> 水月急忙湊了上來,琪格格,臺吉可沒有騙你,老婦人確實病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簫絮如一臉焦急。
格達瞪著水月,表情變幻莫測。
水月列著肩膀躲開格達快步向前跑去,邊跑邊說。
“格格,你又被騙了,老夫人早就康復了,只是他不讓我告訴你?!?p> 簫絮如甩開格達的手臂,轉(zhuǎn)身搗了一拳,格達捂著胸口一聲低哼。“你這是謀殺親夫?!?p> “什么,你胡說什么?”
簫絮如有些怒不可歇。
谷月吐了吐舌頭悄悄向后退去。
周邊一片寂靜,連馬兒都住了聲。
格達一臉討好低聲說:“這可是額吉的命令,只要你回來,我們就完婚?!?p> 簫絮如的臉色瞬間轉(zhuǎn)陰,轉(zhuǎn)身奔向紅菱,一個飛身上馬極速而去。
“茹茹,你等等?!备襁_邊喊邊跳上坐騎也向前追去。
嗒嗒木搖了搖頭,嘆著氣擺了擺手。
所有人都上了馬,打馬追向前方遠去的主子。
簫絮如滿心的委屈,打從來姑姑家,姑父,表姐,表哥的愛滿滿當當??蛇@愛也是有代價的,為的是成就父母之約所維系的政治婚姻。
眼前蒙古包圍起的汗庭不是太起眼,卻依然是祖先留在草原上唯一的首領象征。
這就是姑姑嫁過來幾十年生兒育女的家。姑父雖然給不了姑母榮耀的身份,卻一生只娶了姑姑一個。成就了每一個女人的夢想。正因為如此王庭改換了主人,堂哥希爾汗成了草原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