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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2年我在大明當(dāng)海盜

第六十八章 俘虜之爭!獠牙出現(xiàn)!

  克魯士他說他要一個人?

  陳閑忽然愣住了,往日里,這個糟老頭子雖然壞了點(diǎn)但實(shí)際上卻算得上無欲無求,偶爾因?yàn)閱栴}而和陳閑聒噪,他也權(quán)當(dāng)做眼不見心不煩,早早把他打發(fā)了去和同樣是鑄炮狂人的沈清霜湊頭。

  只是這次,他卻向陳閑要一個人,而且聽他的說法,這仿佛還是個俘虜?

  克魯士仿佛生怕陳閑不明白,又補(bǔ)上了一句:“是個女俘虜?!?p>  陳閑嘴角抽動了兩下,最終一句臥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陳閑知道克魯士雖然看上去五十好幾,但實(shí)際上人才三十出頭,只是被科學(xué)研究掏空了身體,已經(jīng)有那么點(diǎn)謝頂。

  而且此人常年不修邊幅,胡子拉碴一大把,滿頭灰褐色的長發(fā),偶爾還能從這個鳥窩里掏出幾只虱子。

  這副尊容怎么看怎么像那種超凡脫俗,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低級趣味的高級科研分子,可能還得為科研奉獻(xiàn)自己的一生的那種。

  哪想到,他的背后倒是有一顆頗為悶騷的心。

  陳閑覺得此刻自己也升華了,看事情終于不從人類最原始的繁衍行為上著眼入手了。

  不過畢竟只是一個女俘虜,這些事情本身就全部由魏東河掌管,對于陳閑也是一句話的事情,他便應(yīng)承了下來。

  克魯士的研究則陷入了瓶頸,雖然他們制作出了后膛槍,但受限于材料,仍舊存在不少危險的因素。

  哪怕有陳閑的指導(dǎo),但該犯的錯總歸要犯。

  陳閑在此刻倒是沒有很著急了。

  “我讓謝敬帶人煉制的鋼材,不久之后就要出爐,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發(fā)覺,所以總要偷偷煉制,饒是如此,謝敬也說,已經(jīng)有幾波人過來探看過了。好在都讓孩子們打發(fā)了?!?p>  克魯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今所用的鐵實(shí)在太脆了,硬度足夠,但在里面形成膛線,或者多次擊發(fā),就極易炸膛,這些后膛槍的壽命很短,段大師則說,他根據(jù)你給予他的配方也正在改建材料,也說很快會有眉目了。”

  “那是個怎么樣的女人?”

  陳閑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問道。

  “呃……那是個美人,我從沒有見過如此的女子,主啊,我淪陷了……”

  陳閑瞟了一眼,得,喝酒吃肉睡女人的花和尚,不止國內(nèi)一個魯智深,國外好像還特別多。不過聽說神職人員特別壓抑,所以性變態(tài)特別多。

  嘖嘖嘖。

  陳閑一聽他的形容反倒是有那么點(diǎn)好奇那個女子的長相起來。

  不過,既然應(yīng)承了,還有許多事情要辦,陳閑也不含糊,叫來跟班便往目的地去了。

  兩人一前一后,不多時已是抵達(dá)了第一碼頭,此時這里仍舊在緊張地卸貨,不過因?yàn)殛愰e偶爾會到此接送硝石礦,與這些的海員早已混得精熟。

  “陳主管,這次怎么親自來了?佳飛公子好像還沒到吶,你涼棚里坐?!?p>  不過陳閑自從殺了荊齊節(jié)之后,反倒是所有人都對他多了一份看重,這海上就是這么現(xiàn)實(shí),強(qiáng)者為王,拳頭大,槍法準(zhǔn),便是大爺,若是不服便上去挑戰(zhàn),成功了,你就是新的頭領(lǐng),新的神話。

  這樣上位之人,不少都死在了晉升的路上,唯有一個便成了這片海域上的傳奇。

  黑鋒海賊團(tuán)的團(tuán)長。

  陸其邁。

  聞之孩兒止啼。

  陳閑知道張俊也是類似這樣的人物,可惜拳頭大腦子小,最終功敗垂成,理所當(dāng)然。

  這時碼頭正在吵嚷,幾個男人走了出來,為首的乃是陳閑的舊識,便上來打招呼道:“陳閑!”這人乃是在赤馬號上聽魏東河號令的角色,魏東河在船上呼風(fēng)喚雨,手下的人對他多有敬重。

  陳閑此人他們自然也是聽過。

  只是陳閑的小打小鬧,在他們看來,更像是小孩兒過家家,哪怕是張俊對他評價不低,也自然歸功于魏東河的安排。

  “沈大哥,東河呢?”此人叫做沈角,乃是銀島上的海盜之后,祖上三代都是跟著呂平波走南闖北。

  “東河陪著統(tǒng)領(lǐng)去巡視貨物了,在聚義堂那兒,張頭目也在,聽說孫二爺也來了,說是有要事相商。你若是找他可能一時半會兒,便找不到了,得在這兒等等?!?p>  “不妨事,等等便等等,而且我此來倒是專程找沈大哥的?!?p>  “找我?”

  陳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其實(shí)無所謂找誰,只要是在碼頭上管事的,現(xiàn)在都是他大哥。

  “沈大哥如今掌管的俘虜之事吧?”

  沈角思慮了片刻,實(shí)際上這俘虜?shù)氖虑槭怯蓭讉€頭目一起看守的,只不過現(xiàn)下其余的頭目都各回各家休息去了,便在碼頭上只留下他一個。

  “算是吧?!?p>  “那小弟倒是有個不情之請,這位是我工坊之中的學(xué)士,乃是火炮與槍支方面的大拿?!标愰e拉過一旁的克魯士,只是克魯士長得確實(shí)有那么些許高深莫測,如今梳理了一番,更是頗有傳道士的風(fēng)骨。

  海盜和官兵民眾不同,實(shí)際上不少海盜都與倭寇,佛郎機(jī)人交好,所以在這里見到佛郎機(jī)人他們也不算多驚訝。

  “這位克魯士修士,無意間看到了俘虜之中有一名老鄉(xiāng),便想托我救她于水火之中,不知道沈大哥……”陳閑不由得偷瞄了沈角的表情一眼,見他若無其事還準(zhǔn)備多說兩句。

  遠(yuǎn)遠(yuǎn)地卻從背后傳來了一陣話語聲。

  “不可,這些俘虜都是要賣到天津衛(wèi)去的,尤其是那個異族女人價值連城,別以為你是魏軍師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單勇第一個不答應(yīng)?!?p>  陳閑聽到這句話,發(fā)覺沈角的表情一時之間竟是難看了不少,便知道這位恐怕就是在赤馬號上時常與東河不大對付的頭目之一了。

  如今赤馬號上分成了兩撥人,其中一波是支持東河的,因?yàn)樗笓]得當(dāng),妙計(jì)百出,而且賞罰分明,那些人便說東河有大將之風(fēng),誓死跟隨。而魏東河和張俊堪比連體嬰,一文一武,在船上占盡優(yōu)勢,可以說,支持他們的占了大部分。

  而剩余的人則覺得魏東河勢大不過是第二個章如秋,這些人在陳閑看來不過是酸雞一只,蹦跶得倒歡。

  陳閑還想行禮表達(dá)一下友好,卻見得那人鼻孔都要翻到天上去,一點(diǎn)都不將他放在眼里。

  “陳閑乃是東河的親故,單勇,這樣不大好吧?”

  “哼!有什么不好的?徇私枉法?魏東河不是說自己最重法典,規(guī)矩不容違反嗎?怎么他兄弟犯了錯,便不算錯了?有這等道理?”單勇大大咧咧地坐在涼棚之中,而后提過茶壺,也不管陳閑,對著茶壺嘴便是一頓牛飲,喝完之后,還砸了咂嘴仿佛頗為得意。

  他早看魏東河不順眼了,小人得志!如今滅不了你魏東河的威風(fēng),殺殺你兄弟的又如何!

  你還能活剝了我不成?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仍舊仿佛在笑的聲音,只是說的語氣卻是有那么一些陰森:“我連張俊都可以逼得走投無路,何況是你?給你臉不要臉,你算什么東西?識相的趕緊滾,不然,我讓你在白銀團(tuán)內(nèi),一刻都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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