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誰也無心睡眠,符文宇葉子墨莫離葉子霜四人坐在桌前,討論這今晚發(fā)生的事,以往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葉子霜最先說出自己的意思,“以前都是順順利利,只有那血飲來了以后就出現(xiàn)黑衣人,會不會是她主謀了?”
符文宇:“血飲姑娘是請來保護王爺?shù)?,又不是來刺殺王爺?shù)??!?p> 葉子墨:“若是血飲姑娘是來殺寒軒的,那她剛剛完全沒必要保護寒軒?!?p> 葉子霜:“她這樣完全是為了得到我們的信任。”
莫離想起剛剛那一瞬間,心里還有點發(fā)怵,“剛剛那個人,還沒動手,就被血飲給,”莫離做了一個割喉嚨的動作,“而且,天香閣從未聽過有出爾反爾的事發(fā)生過。只不過,血飲一來,就出這事,這些人是不是沖著血飲來的?只是因為她要保護的人是寒軒哥哥,所以才沖著寒軒哥哥去的?就是為了要挾血飲?”
莫離這話一出,三個人同時沉默了,符文宇想了想,否定莫離的這個推測,“血飲沒什么仇家,就是因為她出手幾乎是滅門,所以,沒這個后顧之憂?!?p> 莫離:“那她也不能保證她殺的每一個人都死了吧,也許其中就有漏網(wǎng)之魚?”
這話倒是讓符文宇徹底沉默了。
葉子墨卻覺得這些人時沖著寒軒來的,他只是覺得直覺如此,開口到,“我覺得,這些人是沖著寒軒來的,若是這些人是為了抓寒軒威脅血飲,可你們覺得血飲她是那種受人威脅的人嗎?再說了,寒軒只是她的一個任務,她總不會為了一個任務丟了自己的性命吧,別忘了,殺手,都是冷血的?!?p> 莫離覺得葉子墨這話有幾分道理,頓時也沉默了。
葉子霜看到葉子墨既幫著血飲說話,手中升起一股怒氣,她剛剛可都看到了,血飲站在那一邊,壓根沒打算幫忙,“我覺得我哥說的對,殺手,都是冷血的,所以,我覺得我們對她也要所有防備?!?p> 莫離:“我贊同子霜說的。?!?p> 葉子墨看著茶杯,“這事等寒軒醒來,看寒軒如何說,在做決定?!?p> 符文宇思慮一番,說到:“我覺得,不管黑衣人是沖著誰來的,他任務沒得手,肯定會再來,我們既然查不到,那就等著他們來,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了?!?p> 血飲坐在殷寒軒的房中,拿起那本還沒看完《百鬼夜談》繼續(xù)看著,聽著外面那幾個人說的話,手指翻了一頁書,“總算有個明事理的,這上過戰(zhàn)場的人,就是不一樣,總算是把話引道了點子上。”
“血飲姑娘如何怎么知道文宇上過戰(zhàn)場?”殷寒軒忽然睜開眼睛說到。
血飲呦的一聲,眼光卻并未離開書本,“符文宇,符驍騎之子,八歲跟隨父子征戰(zhàn)沙場多年,鎮(zhèn)壓南北蠻夷,擴大疆土,皇上賜封符驍騎為鎮(zhèn)南王,鎮(zhèn)壓南北,符文宇為大將軍跟隨其父一起留守在南北,可惜功高蓋主,被奸臣設計,說他兵權在握,在南北一代稱皇稱帝,恐有謀反之意,皇上聽信小人之言,招回符驍騎,收他兵權,以貪污受賄之罪,又看在曾為朝廷立功的份上,殺他一人,將他家人流放到了西北一代,符驍騎怕是死也想不到,自己的府邸是如何挖出這么金銀財寶的?!?p> “血飲姑娘知道的還不少?!币蠛帍拇采献似饋?,靠在床沿上,望著正在低頭看書的血飲,此事已過去五年,當年的事,早已被歲月掩埋。
“我還知道,符家流放于西北時,遭人暗殺,一家五十多口人,死在去往西北的路上,深受重傷的符文宇被人給救了,一年后,有一位王爺,為符家平反,找齊了證據(jù),這才使得那些教唆的小人下了地獄,而符驍騎一家,總算可以明目了,那個王爺,想必就是…殷王爺了?”血飲笑著抬眸看向殷寒軒,她原本并不知道那個為符家平反那個王爺是誰,現(xiàn)在看來,就是這個病怏怏的人了,只是她實在不敢相信,那個時候,殷寒軒不過是一個十五的小孩,卻能收到這么多的證據(jù),為符家平反。
殷寒軒低聲咳了幾聲,“符將軍一生為了朝廷從未有過私心,卻被奸臣設計,皇上聽信奸臣之言,冤枉了符將軍,只是……我得到消息太晚了,只救了文宇?!?p> “你那個時候才十五歲,在一年內(nèi)收起這么多證據(jù)為符家平反,已經(jīng)很有膽色了?!毖嬞澷p兩句,拿起書看了起來。
“血飲姑娘憑借血洗江南霍家在江湖上出名,那個時候,血飲姑娘也只有十五歲吧?”殷寒軒那雙眸子閃著亮麗的光,他只所以知道她,也是因為此事,轟動了江湖。
“知道太多,并不好?!毖嫸似鹱肋叺牟韬攘艘豢?,淡淡道。
“那血飲姑娘給我講講這本書吧?”殷寒軒眉眼一笑,看到血飲臉上又冷了三分,“你就當給我轉(zhuǎn)移注意力,身體疼的厲害?!?p> 血飲把書一放,“那我去找個愿意給你講的人來講。”
殷寒軒哎的一聲,“太晚了,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要不,你把書給我,我自己看。”
咳咳咳……
血飲看他只穿著一件褻衣,半個身體抖露在了外面,這是把書給他看,只怕這蠱蟲一取,人要傷寒了,這取蠱本來耗費精氣,明明挺會關心別人,為別人想,照顧別人,怎么好像不怎么會照顧自己,她到底保護的是怎樣的一個人呀,她移了移頭,“你快點躺下吧!看你咳的!”
“躺下…咳咳…就不能看書了??瓤取币蠛帀褐浦人月?,連咳了幾聲,才停住,緩了緩,“躺了這么久,哪里還睡得著?!?p> 血飲真是那他沒辦法,又不能殺了他,只怕外面的人看到他這樣還會準他看書?不是把脈就是吃藥,然后折騰一個晚上!
血飲拿起書走到床邊,就感覺到了殷寒軒身上的寒氣,“躺下,我讀?!?p> 殷寒軒蒼白一笑,“好?!?p> 血飲靠在床頭,一手拿起書,一手握住殷寒軒放在被子里沒有溫度的手,一股內(nèi)力緩緩的從他手心傳了出去,殷寒軒剛開始是條件性的一縮,這男女有別,授受不親,跟她同床都實屬無奈,這牽手……可血飲握得太緊了,他壓根抽不出來,只能放棄掙扎,“血飲姑娘,你…還是先放開我吧?!?p> 血飲看都沒看他,估計是寒氣太重,痛的他睡不著,只要把寒氣壓下去一點,這人自然就會睡了,雖說睡了大半天,可引蠱耗的是精氣神,那有不困的,“要不就這樣,要不我去叫人,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