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給每個男子都遞過去一個盤子,然后坐在一邊看了看情況,清了清嗓子,開口到:“我們耒陽城有個習俗,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只要是拿著豆腐遞給對方,就是在表明愛意?!?p> 豆腐西施這話一出,嚇的湛秦原本要遞給皇莆瑾的豆腐直接塞進了旁邊皇莆瑜的嘴里,皇莆瑜震驚的看著湛秦,“湛兄,你不會是?”
湛秦往后一退,堅定道,:“我不是。”
南厲風連忙低頭自己一口吃了,符文宇手一抖,掉在了地上,葉子霜倒是不拘小節(jié),接過葉子墨遞過來的竹簽,一口塞了進去,“我們是兄妹,不用在意?!?p> 殷寒軒遞在空中的手,一時不知道該收回還是不該收,畢竟剛剛可是說了確定,一雙眼眸閃過一絲慌張,緊張的看著血飲……“那個……”
血飲像是沒聽到,也沒等殷寒軒說完,也沒伸手接過,而是低頭直接吃了一口,原本就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殷寒軒,頓時滿臉通紅,定定的看著她。
不僅如此,葉子霜跟莫離兩人都睜大眼睛,臉上盡是嫉妒之色。
豆腐西施看著他們這樣,哈哈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了,抬眸看向血飲:“要是對方吃了豆腐,就表示接受了哦?!?p> 血飲看著殷寒軒滿臉通紅,突然想起拿把折扇,嘴角往上揚了揚,又被自己壓制了下來,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好歹也是一個堂堂王爺,這動不動就臉紅,真像個未出閣的大小姐,看著豆腐西施冷冷一笑:“耒陽城流傳著一段愛情佳話,曾有一位女子,長的就像這豆腐似的,白嫩水靈,性格又開朗豪爽,追求者眾多,可偏偏喜歡上了耒陽城里面的一位另類公子,耒陽城民風開放,可這位另類公子雖是土生土長的耒陽人,卻被他父親教的規(guī)規(guī)矩矩。方方正正的,這女子偏偏就喜歡這公子,可不管她明的暗的怎么說,公子對她就是謙謙有禮,舉止有度,從不逾越,這樣女子不知道這公子對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為此還害了相思病,有一天,她突然心血來潮,想了一個妙招,攔住了這位公子的去路,端著一盤豆腐讓他吃,要是他不吃,就不準他過去,公子無法,便吃了,隨之,這女子突然喊到“你吃我豆腐”,引的四周的人都圍觀了過來,公子頓時啞口無言,滿臉通紅,滿肚子的墨水既無法反駁,對著女子拱手一禮,說,三日后提親?!?p> 血飲頓了頓,看著豆腐西施,:“這女子便是這位豆腐西施,每逢外地人一來,便要用著方法逗一逗過路人?!?p> 血飲這話一出,其他人都不由松了一起,特別是皇莆瑜,拍了拍胸脯,湛秦往他肩膀上一拍:“我都說了我不是?!?p> 皇莆瑜呵呵的看了他一眼,:“現(xiàn)在信了?!?p> “……”
豆腐西施哎呀一聲,拉著臉,:“不好玩,你知道干嘛說出來?!?p> 血飲本來是不想說的,看著殷寒軒那模樣,別真的當真了,便開口解釋了,看著殷寒軒臉上總算是不在紅紅的了,真是大小姐。
殷寒軒莞爾:“血飲姑娘,以前來過?”
“……”血飲眼眸一垂,朝著小乞丐那邊走去。
“娘子,你又調(diào)皮了?!北娙寺劼曇煌涂吹揭晃霍骠婀?,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書香之氣,豆腐西施往門口一座,像個生氣的小姑娘,:“沒,被人拆穿了?!?p> 男子溫潤一笑,對著南厲風,殷寒軒幾人拱手行禮:“娘子愛開玩笑,各位不必在意?!?p> 湛秦尷尬的笑了笑,一手攬住皇莆瑜的肩膀:“沒在意,沒在意?!?p> 小乞丐喝了一碗,入口香甜,可一到肚子里就火辣辣的,端起第二碗還沒喝,就覺得眼花繚亂,這一碗在喝下去,只怕要倒在這里了,他酒量還可以呀?怎么這酒?
手里突然一空,一只手從他手里把碗拿走了,小乞丐抬眸一看,頓時出現(xiàn)四五個血飲,晃了晃腦袋,:“師傅,這酒…好烈呀?!币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血飲拿過他手里的碗,遞給大娘,:“剛剛大娘說,喝三碗不倒,便送一壇。”
大娘看著小乞丐哈哈一笑,對著血飲道:“正是,姑娘可要試試?”
血飲指了指身后的馬車:“那大娘你看看,喝多少不倒,能裝滿那輛馬車?”
皇莆瑜跟湛秦,幾人都不由側(cè)頭看了過去,皇莆瑜吧嗒了一下嘴巴,:“她酒量這么好?我聽說這耒陽城的糯米酒,入口甘甜,但烈的很?!?p> 南厲風卻道:“也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大娘看了血飲兩眼,朝著屋子里面喊到:“老頭子,有人要對酒咯??!”
這一喊,估計十里八街的人都聽到了,不少人從店鋪里走了出來,看著這邊,然后一個聲音喊到:“有人對酒咯。”
“有人對酒咯”
“……”
如此,接二連三,四周不一會兒便擠滿了人。把他們幾人團團圍了起來,南姝神色戒備的看著四周的人,低聲到,:“師兄,對酒什么意思呀。”
南厲風拉了拉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圍著的人確實很多,但都沒有惡意,:“估計是一種習俗吧?!?p> 葉子墨突然開口到:“這個我知道,所謂對酒,就是雙方出同樣多的人,一碗一碗的喝下去,一輪接著一輪,誰能堅持到最后,就算誰輸?!?p> 皇莆瑜躍躍欲試:“那等下我也要來,聽起來很好玩?!?p> 店里走出來一個人中年人,五大三粗,十分壯碩,看起來估摸有四十多歲,從門檻一跨,看著血飲,大娘在他耳邊道,“像不像他?”
中年人點點頭,像,但……:“好久都沒有人喊對酒了,上一次,好像是在十多年前,不過,姑娘看起來,有點像我一位故人,不知是否在十三年前來過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