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客棧一共三層,里面的裝潢可謂是奢華,不過比起殷寒軒的王府,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二樓臨街的廂房,面具男看著下面的來來往往的人:“可見到人了?”
沫日站在旁邊:“并未見到殷寒軒跟血飲?!?p> 面具男呵的一笑,端起茶杯看了看:“又來這招?不急,讓人盯著王府門口?!?p> 沫日猶豫了一會,說到:“公子,最近王府門口都有暗衛(wèi)看守,我們的人,死了幾個?!?p> “那就隔遠(yuǎn)一點看著,我就不信,殷寒軒不出門。”
“公子,有血飲在,只怕……”
面具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沫月:“先靜觀其變,主公那里可說了什么??”
沫日掏出一封信替給面具男,面具男拆開一看,嘴角露出一個誰也看不懂的淺笑,拿起信紙往火燭上一點:“我出去一下,你看著沫月。”
“是?!?p> 符文宇可謂是天還沒亮,城門還沒開,就已經(jīng)站在城門口等了,守城門口的侍衛(wèi)看到符文宇哈欠連天的靠著墻壁,一位侍衛(wèi)不由好奇問到:“符將軍,你這是等誰呀?這么早?”
符文宇:“還能是誰,王爺唄。”
“將軍不是一直伴隨王爺左右?這怎么?”
符文宇忽而嘆了一口氣:“王爺已經(jīng)快不需要我了,我馬上就要失業(yè)了?!?p> 兩位侍衛(wèi)撲哧一笑,“將軍,你還是一樣,愛開玩笑。”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就亮了,不少趕著出城門的人都在門口等了,厚重的城門似乎像是在打開塵封已久的故事,車輪聲,馬蹄聲,叫賣聲,七嘴八舌的聊天聲,瞬間淹沒了這個安靜的清晨,符文宇望著一輛漸漸而出城門的馬車,仿佛看見當(dāng)年的自己,帶著符家上下幾十口人,離開京城,父親雖然最終沉冤得雪,那些奸臣也早已被處死,可他那從小便想要報效朝廷,建功立業(yè)的一腔熱血,在西北的路上被那一場大雨澆滅的一干二凈,從此內(nèi)心寸土不生,在也無法喜歡這座金碧輝煌天子腳下的城池,
這些充斥在耳邊的喧鬧,聽起來讓他頭隱隱作痛。只是進(jìn)城出城那么多人,卻始終沒有看到殷寒軒的身影,直到午時,餓得不行,符文宇端著一碗面,蹲在城門口吃了起來,忽而聽到一個聲音,在叫師傅,連忙聞聲看去,就看到殷寒軒三人各自牽著一匹馬。
碗都還不及放,起身就拖著殷寒軒的馬韁,:“王爺,你可回來了!”
殷寒軒看他有些蒼老的面孔,不過兩月不見,像是被人虐待了:“怎么了?”
符文宇把碗交給侍衛(wèi),牽過殷寒軒手中的馬,把嘴巴一擦:“還能怎樣?王爺,我跟莫姑娘說你是進(jìn)宮了,等下她問起,你記得說你是進(jìn)宮了。”
殷寒軒笑了笑:“好,辛苦你了。”
“可不是,這對付女人比打戰(zhàn)還難?!?p> 小乞丐咧嘴一笑:“所以你一大清早就出來在這等我們?”
符文宇側(cè)頭一看:“可不是,這位是?”
小乞丐:“怎么,不認(rèn)識了?小乞丐呀?”
符文宇往他肩膀一拍,與他比了比身高:“不是吧,這才兩個月,你怎么長這么多,這小白臉,活脫脫的一位小公子呀?!?p> 小乞丐嘿嘿一笑,朝著血飲道:“師傅聽到?jīng)],小公子?!?p> 血飲嗯了一聲:“狗樣像人了?!?p> 小乞丐敢怒不敢言,只能重重哼了一聲,
符文宇低頭一笑,在殷寒軒耳邊低聲到:“血飲姑娘,剛剛是在開玩笑?”
殷寒軒想起這一路,多姿多彩,主要小乞丐帶了些許歡樂:“嗯?!?p> 小乞丐跟皇莆瑾一樣,一進(jìn)王府哇哇哇的哇個不停,直到血飲受不了,往他腦袋上一拍,才把哇吞了進(jìn)去,殷寒軒不過剛回來,莫離就來了,一把挽著他的手:“寒軒哥哥,你回來了。”
殷寒軒把手抽了出來:“莫離,男女授受不親,下次不可這樣了,其他人呢?”
莫離悶悶的哦了一聲:“他們都出去了,我聽說你今天回來,就在王府等了,寒軒哥哥,你帶我去看看你的雅閣吧。”
殷寒軒溫柔一笑:“這幾天不行,雅閣我要換些東西,過幾日在帶你看?!?p> 莫離撇了撇嘴:“好吧,那寒軒哥哥帶我逛逛京城總可以吧?”
殷寒軒朝著符文宇使了一個眼色,符文宇輕咳兩聲:“莫姑娘,王爺昨晚一夜沒睡,你先讓王爺休息會吧。要不,我陪你出去玩玩?!?p> 莫離看了看殷寒軒略帶疲憊的神色,:“好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留下來照顧寒軒哥哥吧。”
血飲一看到莫離出現(xiàn),直接朝著王府里面去了,好像像是自家似的,一路逛了過去,小乞丐跟在身后,驚嘆不已,這算是他見過最好看最精致的府邸了。
梁山跟在血飲身后,符文宇早就交代過了,讓他只管跟著,她說就答,不說就跟著就行,血飲逛了一圈,三個院落,景色各一:“殷王爺在住那個院落?”
梁山手一伸:“姑娘隨我來?!蓖耙蛔?,在前面帶路。
小乞丐一進(jìn)雅閣,一個如同半個雅苑這么大的荷花池,蓮花池,忍不住哇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巴,看到血飲沒有看他,這才松了一口氣,手往蓮蓬上一取,連忙往身后一藏,對著回頭的血飲笑了笑。
血飲冷冷得看著他,小乞丐把身后的蓮蓬拿了出來:“梁副將,對不起呀,沒經(jīng)過主人同意就取,示為偷。給?!?p> 梁山看到剛從院中進(jìn)來的殷寒軒,拱手一禮:“王爺?!?p> 殷寒軒虛抬手:“起吧?!鄙焓峙牧伺男∑蜇さ募绨颍骸盁o妨,吃吧,這個可甜了?!?p> 小乞丐咧嘴一笑:“謝謝王爺?!庇值吐暤剑骸斑€是王爺好?!?p> 梁山看到殷寒軒來了,拉著還在吃蓮蓬的小乞丐,一同退了出去,符文宇也跟著退了出去,偌大的荷花蓮花池院中,瞬間只剩下血飲跟殷寒軒。
殷寒軒伸手取了一個蓮蓬遞給血飲:“血飲姑娘你嘗嘗,很甜的?!?p> 血飲看了看殷寒軒手中的蓮蓬,從中剝出一粒,“有些苦?!?p> “是嗎?”殷寒軒也剝出一粒一嘗:“沒有呀,很甜呀。”說完才知道血飲是在逗他,這張臉面無表情的,還真分不清說的是真話還是玩笑話。
血飲嘴角抽了抽,一說就當(dāng)真,這兩個月,沒少被她騙,次次都上當(dāng),:“你住哪?”
殷寒軒就知道她會這么問,早已讓人把房間安排好了,就在他隔壁,:“血飲姑娘,我?guī)闳€地方,你一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