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醫(yī)看了看傷口,傷口已經(jīng)被人細(xì)心處理過了,拿出血飲的手,想要把護(hù)腕拆開,可這護(hù)腕并非常見的護(hù)腕,看不到開口在哪里,只能把護(hù)腕用力往上一移動,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就在手腕上面,徐太醫(yī)抬眸看了一眼血飲,兩指放在手腕上,細(xì)細(xì)把脈。
阿婆跟梁山兩人站在這邊,阿婆聽說是王爺傷了這位姑娘,這誰看不出王爺明明就很在乎,低聲問到旁邊的梁山:“怎么回事?聽說是王爺射傷的?”
梁山點點頭:“我聽阿城說,是王爺想讓血飲姑娘學(xué)箭,但血飲姑娘不愿意,王爺又非逼著她學(xué),兩人僵持不下,王爺就提出,要是她能躲過王爺?shù)娜B環(huán)就不學(xué),這不,不就受傷了?!?p> 阿婆噗嗤一笑:“這傻孩子,估計是想多跟這位血飲姑娘多親近親近,結(jié)果,誤傷了?!?p> “應(yīng)該是吧,不過,按理說,就算受傷,也不會暈過去更不會吐血才對,更何況她武功這么高?!?p> 徐太醫(yī)把手放入被子中:“這位姑娘是中毒了,箭上應(yīng)該是被人淬了毒,不過這毒已經(jīng)被人吸出來了,已無性命之憂。”坐在桌前開了一副藥方,從藥箱拿出一瓶藥遞給梁山:“這藥在傷口上一日涂三次,在按這藥方吃幾劑便可?!?p> 梁山接過藥跟藥方,遞給阿婆,阿婆拿著藥方下去煎藥了。
梁山手一抬,:“辛苦徐太醫(yī)了,我送送徐太醫(yī)?!?p> 徐太醫(yī)捋了捋那把白花花的山羊胡,梁山去叫他時,他還以為是殷王爺出什么事,這一路可謂是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口,這位王爺,老佛爺跟皇上都看中的很,來了以后才知道看的是一位姑娘,這位姑娘只怕會是這王府的女主人了,剛剛梁山說的他都聽到了:“王爺在何處?”
正問到,就看到殷寒軒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符文宇還有莫離,兩人對著殷寒軒施禮:“王爺?!?p> 殷寒軒嗯了一聲,走到床榻邊:“如何?”
徐太醫(yī):“已無礙,只是有一事下官想跟王爺說一下。”
殷寒軒抬了抬手,梁山退了出去,符文宇看莫離還站在原位看著床上血飲,臉上變化莫測,莫不是真的是她?:“莫姑娘,請吧?!?p> 莫離看了一眼殷寒軒,嗯了一聲,跟著符文宇退了出去。
符文宇把門一關(guān),殷寒軒這才開口到:“徐太醫(yī)有話直說。”
徐太醫(yī)走到床榻,把血飲的護(hù)腕往上移了移,:“王爺,請看?!?p> 殷寒軒低頭一看,一怔,這傷疤難不成是上次黑森林,不對,這是右手,上次傷的是左手,而且傷疤不會這么粗,傷口亦不會這么深,:“這是?”
徐太醫(yī):“王爺你在看看她左手。”
殷寒軒猶豫一會,附身拿過她的左手,把護(hù)腕微微移動,也是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跟右手位置一模一樣,就連傷疤大小都差不多:“徐太醫(yī),看這傷疤徐是有些時日了?!?p> 徐太醫(yī)點點頭:“王爺,這位姑娘不是不愿意跟王爺學(xué)箭,而是她這手應(yīng)該是受過重傷,無法用力拉開弓箭?!?p> 拉弓射箭本就需要力量,殷寒軒這才明白為何她劍術(shù)這么好,卻只是用那把特質(zhì)的刀,把護(hù)腕幫她拉了下來,把手放入被子中。
徐太醫(yī)看殷寒軒不說話,微微行禮,輕聲退了出去。
殷寒軒看著那張熟睡的臉,眉宇成了一個川字,睡的人睡的并不安穩(wěn),額頭都隱隱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殷寒軒拿起手帕幫她擦了擦,每次見她睡覺都是這般,極不安穩(wěn),唯獨喝醉那次:“為什么不說你不能學(xué)箭呢?就這般好強(qiáng),寧可受傷?”
輕輕嘆了一口氣,聽到外面敲門聲,:“王爺,藥熬好了?!?p> “進(jìn)來吧?!?p> 符文宇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個丫鬟端著一碗藥,丫鬟半蹲行禮:“王爺,讓奴婢喂血飲姑娘喝完吧?!?p> 殷寒軒伸手端起碗:“你們退下吧?!?p> 丫鬟看了看符文宇,符文宇微微點頭,跟著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殷寒軒拿起舀了一勺湯,放在嘴邊吹了吹,才放到血飲嘴邊,只是藥要從嘴里流了出來,殷寒軒連忙拿起手帕擦了擦,用重新為了一勺還是如此。
看著黑乎乎的湯藥,怎么喂不進(jìn)去?用重新試了一下,把碗放在桌前,一手掐著血飲嘴唇,拿起舀子喂了進(jìn)入,可是手一松,碗還是從嘴里溢了出來:“奇怪,怎么不會自己吞下去呢?可這不吃藥怎么行?!?p> 望著那雙蒼白的嘴唇,忽然想起那次意外的碰撞,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松,松了又握,反反復(fù)復(fù),最后端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眉頭一皺,太久沒吃藥了,這苦味還當(dāng)真是苦,低頭朝著那雙蒼白的唇吻了上去。
只是……就在快要吻上那雙唇時,床上的人眼睛忽然一睜,兩人大眼瞪小眼,咕嚕一聲,殷寒軒嚇的把藥直接吞了下去,血飲眉頭皺的不能再皺,殷寒軒剛要抬頭開口解釋,被血飲猛的一拉,兩人直接滾在了地上,一炳劍就插在了床榻上。
血飲跟殷寒軒從地上站了起來,血飲冷冷看著站在床榻旁邊的男子的,一腿踏在床榻上,一手握住劍柄,一用力拔了出來,側(cè)著右臉看向血飲,一只眼睛似笑非笑,帶著一種壞壞的帥氣:“好久不見。”
血飲翻了一個白眼,四惡?四惡向來是同出同進(jìn),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前來,房間里早已多了四個人。:“出來吧,”
突然一個哈哈大笑的聲音:“不虧是天香閣第一殺手,想藏都藏不住。”血飲對面一位雙手拿著兩個大鐵錘的大漢從書架之中走了出來。同時,左邊還有一位紅衣女子,玩著自己一縷頭發(fā)笑意濃濃的看著殷寒軒,聲音三分酥軟道:“好俊俏的男兒呀,難怪冷血無情的血飲都不由動了心呢,我就看一眼,就不由心動了?!?p> “我說二娘,你不會又想說,這個看起來像個女人一樣的男人,歸你了吧。”右邊出來一位綠衣女子,臉上有一塊很大的青胎,遮住了整整半張臉,看起來,很是丑陋,手里把玩著一把彎刀。
二娘掩面一笑:“難不成,小青妹妹也看上了?”
趁著他們說話得時間,血飲對著殷寒軒低聲到:“等下我動手,你就跑。”
殷寒軒嗯了一聲,這些人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的?
血飲對著拿劍的人開口到:“惡人,幾年不見,本事倒是見長了?!?p> 惡人陰森森的一笑,一張臉正好朝著大漢那邊看了過去,露出另半張臉,疤痕交錯,看起來比那塊胎記都要猙獰幾分,:“血飲姑娘可還記得我這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