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南厲風低頭看著南姝,南姝微微往后一退,:“師兄,我…我沒有,他……他污蔑我。”抬手指了指小乞丐。
皇莆瑾看南姝這樣子,就像是底氣不足,大家本就是一個整體,同進同出,怎么能背后下手,:“那為什么這么多人,他就指著你說?”
南姝:“因…因…因為我跟他有過節(jié),師兄,真的不是我。”
南厲風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是在撒謊,他是從小看著南姝長大的,把南姝一把拖出來:“還不快道歉!”
南姝低著頭,手里緊緊握著劍,十分不情愿的開口到,聲音比蚊子還低聲,:“對不起?!?p> 小乞丐呵的一笑:“少盟主,你要是殺了一人全家,難不成說句道歉就完了嗎?”
南厲風:“那你想如何?”
小乞丐嗯的托長了音:“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血債就需血償?!?p> 血飲低聲笑了笑,抬眸看向南厲風那張臉,好一個變化莫測,南姝那張臉更精彩,整個都扭曲了,其他人倒是一副要不要勸一勸的模樣。
殷寒軒唉了一聲,還沒開口就被血飲一拉,直接坐在了地上:“殷王爺,你是要插手嗎?”
殷寒軒:“血飲姑娘,這件事是南姝姑娘做的不對,但,南姝她還小,這次之后一定會長記性的,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
還???面子?當真以為他面子有多大似的,血飲閉了閉眼睛,幾乎是咬牙切齒,臉上卻又帶著笑道:“杵著好看嗎?”
這話是朝著小乞丐說的。
話一落音,小乞丐的劍就朝著南姝而去,血飲斷定南厲風定會動手,在小乞丐動的同時,早已拔出站在殷寒軒身后符文宇的刀,朝著南厲風扔了過去,南姝不過剛拔出劍,小乞丐的劍已經刺穿她的腹部了。
南姝捂著傷口:“師兄……”
南厲風閃身一躲,南姝就已經受傷了,他抬眸看了一眼小乞丐,抱著南姝進了王府,莫離立馬跟了上去,其他人擔心南姝的傷勢,也跟了進去,皇莆瑾猶豫了一會,回頭看向小乞丐,只見他捂著腹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剛走過去,還沒開口,就看到小乞丐重重倒了下去,傷口不斷的涌出血來。
“喂,你沒事吧,血飲前輩,你徒弟暈倒了??!”朝著血飲那邊喊到。
又沒眼瞎眼瞎,喊這么大聲,當她耳聾嗎?起身道:“背進來。”
殷寒軒眼神示意了一下,符文宇走過去,搭了一把手,把小乞丐放在了雅室,皇莆瑾坐在門口等,直到郎中出來,才起身問到:“怎樣?有沒有事?”
“沒大礙,只要按時換藥,不要沾水,半個月便會痊愈了?!?p> 皇莆瑾松了一口氣,嘀咕道:“還好沒事?!?p> 符文宇出來,看到皇莆瑾還在,一副要進又不進去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進去看看吧?!?p> 皇莆瑾走到床邊,看著床上人,睡覺的樣子倒是挺安靜的,不這么聒噪,幫他捏了捏被子:“那個,對不起呀,要不是我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你不在,你也不用被那些人抓去了,還有就是今天,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難受,但其實你師傅還是挺關心你的,她說那些話,只是為了讓那個面具男放松緊惕……主要還是因為我,早知道你跟南姝有過節(jié),我就應該看著她一點…我……”
“你很吵你知道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小乞丐抬眸看著她,有氣無力道。
皇莆瑾:“我…!”氣的哼了一聲,沖出去了。
血飲躺在楓樹上,看著怒氣沖沖出來的皇莆瑾,這人倒是還有點良心跟正義,看樣子,是被小乞丐給氣著了,還真是不討人喜歡,風突然刮的有些猛了,血飲看了看天,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正準備起身回去,就聽到腳步聲,聞聲一看,就看到南厲風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風吹的他衣訣飄飄,那張臉沉了三分,是來為他妹妹報仇嗎?
血飲從樹上跳了下來,南厲風站在離她一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一手放在身后,一手放在腹部,眼眸的光亮了又暗,波浪起伏,小乞丐逃離沫日手中時,用的是無影,剛剛刺傷南姝,用的也是無影,那日在耒陽城碰到的那兩個人影,就是她跟小乞丐吧。
那日在耒陽城外,小乞丐都還不會無影,是她教的吧?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會的無影。
風吹的楓葉沙沙作響,簌簌而落,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誰也沒開口,血飲垂眸身影一動,南厲風卻開口了:“血飲姑娘,不介意喝杯酒吧?!?p> 放在背后的手提著兩壇酒,被晃了一下,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脆響,血飲腳步一頓,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
女兒紅。
“我不愛喝女兒紅,這酒還是少盟主自己喝吧。”
南厲風往前移動的腳又縮了回來,望著那身青衣消失在了眼中,這才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手中的女兒紅,不愛喝?
一種酸楚與悲哀爬上了眼眸,在期待什么呢?她明明就已經證實了她能用劍,就算是華佗再世,能治好她的手,她也是無法在用劍的。
天就這樣下起雨來,一滴一滴,漸漸的,越來越大,南厲風就這樣頹了似的坐在楓樹下,水從他頭發(fā)上落了下來,沿著整個臉,落在衣襟上,望著眼前的那瓶女兒紅,左眼忽而落了一滴淚。
殷寒軒拿著一把雨傘,看著天要下雨了,是準備來尋血飲的,剛好看到南厲風也進了雅室,還以為是為了南姝的事,可看到他身后的酒,又覺得有些奇怪。
冰城時,南厲風就懷疑她是他的一位故人,但聽說他那位故人不能用劍,只是說小時候手腕受過傷,但血飲那天用劍還打敗了南厲風,想來,是看到血飲長的像他那位故人,心懷感傷了吧。
符文宇低聲到:“王爺,我們不過去嗎?”
殷寒軒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出了雅室。
有時候,人會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呆著。
安靜的想一個已經不在的人,而這個人還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