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宇半夜起來解決內(nèi)急,回來才注意到殷寒軒不在,而守夜的兩個人既然坐在火堆邊睡著了,問了問,才知道殷寒軒有起來過,問血飲去哪了,其他,他們也不知道了。
符文宇這才發(fā)現(xiàn)血飲跟小乞丐也不在,萬一殷寒軒沒找到人那怎么辦?這荒山野嶺的……
急忙把人都叫醒,舉起火把正要去找人。
“文宇,我在這。”殷寒軒抬了抬手,從小溪的那邊走了過來。
“王爺,你去哪了?”符文宇急急道,真的是嚇了他一跳:“血飲姑娘呢?小百呢?”看到殷寒軒身后并沒有別人。
殷寒軒指了指身后還有些遠(yuǎn)的距離:“在后面,很快就來了,讓大家都休息吧?!?p> 虛驚一場,本就睡意朦朧還沒怎么清醒隨從,看到?jīng)]事,各各躺在原來的地方呼呼大睡起來,符文宇讓兩個守夜的人去休息了,反正睡意全無,還不如自己守著了。
遠(yuǎn)遠(yuǎn)看到血飲從那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但并沒有小乞丐的身影,難不成是去解決內(nèi)急了?血飲往他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是從他的眼神中接收到了他的詢問,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符文宇:“這是小乞丐讓我給你的,他有事走了?!?p> “走了?去哪?怎么也不當(dāng)面說一聲?!弊彀蜕媳г怪纸舆^信又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這么多天的相處,他也早已把小乞丐當(dāng)作弟弟看待了,信很長,果然像他啰嗦的性格,字還是他教的呢,寫的還算沒有辱沒他的教導(dǎo)。
但大多都是表達(dá)對他的感謝,感謝這段時間他教他射箭,教他寫字,陪他練劍,陪他玩,陪他聊天等等。
符文宇一邊看一邊笑,心里忽而空落落的,好似早已習(xí)慣了身邊有一只嘰嘰喳喳說的不停的小鳥,可小鳥突然不告而別了,連尋找的方向都沒有。
“血飲姑娘,那他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血飲看了一眼符文宇拿在手中的信,他既然沒說,后會無期這種話嗎?:“也許不會回了。”
符文宇微微有些失望,也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嘛,總歸是會散的。
他往殷寒軒那邊看了一眼,兩個人坐在火堆邊不知道再說什么,不過,能看的出來,都是殷寒軒在說話,血飲靠著樹干上不知道有沒有再聽,殷寒軒本來也不是個話多的人,但在血飲前面,也不知道為何,話自然而然就多了起來。
喜歡是藏不住的,就是閉嘴不說,也會從你的行為上說出來。
等三年后,他們兩又該何去何從呢?血飲會為了王爺而停留嘛?還是王爺會為了她而隨波逐流?
一行人在午時進(jìn)了哈城,哈城也是一座很有意思的城池,一進(jìn)城門,一眼望去,一條長且寬又筆直的青石馬路一眼看不到盡頭,但你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依偎半山腰而建立的一座殿宇,要不是現(xiàn)在是午時,圍繞在山體的霧色早已散去,不然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是一座云霧圍繞的神殿。
此刻午時,陽光撒在那琉璃屋瓦上,五光十色,好似被光環(huán)圍繞著似的,不僅如此,通往大殿上的九百九十九塊白玉石,被陽光照射著如同一塊晶瑩剔透精玻璃,又像是無數(shù)寶石落在了地上,散發(fā)著零零星光。
琉光臺四周圍著四個大大的柱子,最上面放著火盆,柱子上刻著代表南家身份的菊花,栩栩如生,朝著東面的位置有個祭壇,上面雕刻的也是菊花。
而琉光臺的最中心的位置,地上就是一朵超大的菊花,為了能夠沾顯身份,用的還是藍(lán)色玉石雕刻坎入進(jìn)去的。
沿著白玉石階而上,就能看到旁邊越來越深的懸崖,這座殿宇雖然是建立在半山腰,也是建立在三面環(huán)崖的山體上。
這也是為什么,一進(jìn)去哈城的這條街道就能直接通達(dá)殿宇,就算有人想要殺上殿宇,這也是唯一一條可以通往殿宇的路。
而這座殿宇里住的就是當(dāng)今武林盟主——南斷天南家。
哈城的人從出生就會水,因為要去往哈城,必須要坐船,后背靠山,前面靠湖,很多人都覺得,哈城乃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
但哈城真不算小,更何況奪寶會在即,更是熱鬧非凡了,走在哈城的大街上,隨處可見佩戴刀劍的江湖人士。
一進(jìn)入哈城,殷寒軒就發(fā)現(xiàn),血飲全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股殺氣,時強時弱,像是在極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殺人。
平時的她,都不會散發(fā)出這種氣息,好似,這哈城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敵人,斗笠壓的很低,壓根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然而,這股殺氣在南厲風(fēng)出現(xiàn)時,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