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好像被人點了啞穴似的突然被人解開了,紛紛議論起來,喧囂聲漸起,何河合也是看呆了,聽到那一抹喧囂,才從中反應過來,露出了驚嘆的神情,葉子墨當年可是以一招之差輸給了南厲風呀,“你…你…你朋友師承何處?”
獨眼只怕是這群之中最淡定的人,在何河合專心看比試之時,他幾乎把他帶的糕點吃的差不多了,在何河合問他問題時,他把最后一個糕點塞進了嘴里,拍了拍手:“你沒看出來他剛剛用的是什么?”
“……沒。”何河合老老實實說到。
“這都不知道,太極八卦陣?!焙魏雍锨懊娴囊粋€人突然回頭說到,帶著什么不屑的口吻跟眼神,仿佛是覺得他這都不知道還過來看。
何河合切了一聲,抬了抬手對著前面的人做了一個虛假的動作,想了想這太極八卦陣的淵源,突然靈光一閃,指著獨眼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獨眼看他那樣子,一笑,別人都告訴他了,還能不知道,搖了搖頭。
哪知何河合說到:“你朋友前面之所以突然出手,其實是為了救剛剛那個清河吧,這太極八卦陣不也是出自少林寺嗎?其實,你朋友跟清河是認識吧?獨兄,你莫不是也是出自少林寺?”
獨眼抬眸看著他,這腦袋怎么突然就轉(zhuǎn)到那上面去了,扯了扯自己的頭發(fā),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指了指自己的獨眼眼罩,指了指地上的一堆邊果殼:“你覺得我像嗎?”
何河合搖了搖頭:“不像?!?p> 獨眼又繼續(xù)道:“少林寺中人,都是以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為使命,你就看看我同伴對你那個態(tài)度,你覺得像嗎?”
何河合搖了搖頭:“不像。”
獨眼點了點頭繼續(xù)道:“要是那個清河跟我是一起,那我們干嘛不坐一起而分開坐呢?”
何河合點了點頭,:“也是。”又側(cè)頭問道:“不過,你朋友剛剛為何要出手相救呢?”
獨眼搖了搖頭:“錯,我朋友不是出手相救?!?p> “不是?”何河合在此迷惑起來,越來越不懂了。
“你看,奪寶會的規(guī)則雖然是能者居之,但還有點到即止對不對?”
何河合嗯嗯的點頭。
“但剛剛那個誰……南,南什么去了?”
“南奇?!焙魏雍虾眯牡奶嵝训?。
“對對,你看看那個南奇,明顯就比那個清河武功高,明明就是點到即止,卻突然下殺手,這樣做明顯不厚道,我朋友就是看不慣他那個囂張的樣子。這才出手的?!?p> 何河合哦哦的點頭:“敢情你朋友是沖著南奇去的。”
獨眼打了一個響指:“對?!?p> 看到何河合突然又一臉疑惑,獨眼連忙在他準備側(cè)身的肩膀上一拍,指了指擂臺:“快看,少盟主上場了?!?p> 何河合的注意力被擂臺上吸引不過三秒,對著獨眼道:“獨兄,其實奪寶會上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人命,因為每次危急時刻,盟主他們都會出手的?!?p> “看比賽,看比賽……”獨眼指了指擂臺,看著何河合總算不在轉(zhuǎn)移過來的身子,目光往南斷天與雪漓花那邊看了過去,剛剛那一瞬間,只怕沒想過要出手吧,即使想過,出手也不會是在那瞬間……
在南厲風上臺之時,四周突然鴉雀無聲,好似奪寶會最精彩的部分已經(jīng)開始了,也許,也是因為奪寶會結尾的一部分開始了,以往,南厲風似乎都是壓軸而出,從他一上臺開始一直會站立到最后。
擂臺上映著兩條長長的身影,南厲風不過剛上臺,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的殺氣,但這股殺氣只是在他上臺的時那么一瞬間,又突然消失了……但南厲風可以肯定,那股殺氣并非他的幻覺……
是壓制不住所溢出的殺氣?還是刻意而為之?南厲風打量起面前的人……
魍魎依舊帶著那副特制的手套,只不過衣袖之中的金絲線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了,南厲風沒有動,他知道,他在打量他,相對于前面幾個,南厲風更顯示出某種經(jīng)歷之后的沉穩(wěn),手中的劍會在他動時出鞘而出……
鐺的一聲,即使有火把照耀,魍魎手中的金絲線依舊無法用肉眼可見,這就要憑借自身實力去感受……金絲線所到之處都被南厲風那把重劍沉吟給擋了回來……
金絲線細夠靈活但不夠重量,勝在堅韌。
沉吟夠重但不夠靈活,勝在重量。更重要的是,南厲風的劍法剛好彌補了沉吟的笨重。
兩兩較量之下,南厲風處處打壓這魍魎,而魍魎似乎是被他打壓的只能防守不能進攻,但南厲風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此人說不定還留有后手,前面那一招太極八卦陣也還未使出,說不定還身藏其他。
更重要的是,云痕傘對他至關重要……不容他有一絲絲的輕敵。
四周旋風而起,一個太極八卦陣從魍魎手中而出,擋住了南厲風刺過來的一劍,南厲風卻感受到了與葉子墨說法不一的感覺,葉子霜跟他說,那個漩渦之中如同有一處屏障,怎么刺都刺不破,而這次,他感覺到漩渦之中有一股很大的吸力,仿佛是要將沉吟給吞沒……
突然錚錚掙的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