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吟與魍魎手上的手套產(chǎn)生電光火石的那一剎那,魍魎在滑至于劍尖三分之一的位置時,一股很大的內(nèi)力于他手中,硬生生的將沉吟給劈斷了……
所有人除了驚訝之外,就是不可置信……唯獨南厲風(fēng)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種悲傷,就好比自己心愛的東西突然被人毀了一樣……
南厲風(fēng)只覺得這十多年來,自己從未如此生氣過,這把劍曾是……曾是……
皇莆易怎么可能不激動,這劍是他爺爺打造的,也是他爺爺手中的最后一把劍,從未想過有人可以把如此厚重的劍直接用內(nèi)力給劈斷了,而且,南厲風(fēng)有多看重這把劍,只怕只有他最清楚也最明白……
湛炎一把拉著皇莆易坐下:“還是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將折斷的地方給連接起來?!?p> 皇莆易嘆了一口氣:“談何容易,這把劍當(dāng)初用的是爺爺年輕時不知從何處尋來的一塊玄鐵,想要將折斷的地方再次融合,除非找到當(dāng)年用的玄鐵。可誰也不知道當(dāng)年爺爺是從何處尋的玄鐵?!?p> 湛炎也曾聽皇莆易說過這塊玄鐵,拍了拍皇莆易的肩膀:“不如,在幫厲風(fēng)重新打造一把吧?!?p> 皇莆易何嘗不想呢?當(dāng)年爺爺去世,他帶南厲風(fēng)去兵器閣,里面可都是皇莆家打造最完美最上層的兵器,其中比沉吟好的一大把,他想讓南厲風(fēng)從中隨便挑選一把,與他手中沉吟交換,那知。南厲風(fēng)死活不愿意,除非,待他身死之后……
“厲風(fēng)只怕……”皇莆瑜擔(dān)憂的看著擂臺上。
湛秦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低聲道:“斷了,也好?!?p> 獨眼另一只眼睛瞇了瞇,前面他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打造這副手套,對于他的武功來說,完全沒必要,他前面還以為……可現(xiàn)在看來,原來是另有深意……
南厲風(fēng)閉上閉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眸之中散發(fā)著一種憤怒跟殺氣,緊緊的盯著魍魎,一字一句道:“你會為你剛剛的行為,付出代價。”
魍魎輕笑一聲,并不理會南厲風(fēng)的威脅,也許不是威脅,他能感受到南厲風(fēng)熱氣騰騰的殺氣,那種恨不得立刻將他就地正法的殺氣。
南厲風(fēng)腳尖往地上的斷劍輕輕挑起,鐺的一聲,沉吟打在自己的斷劍之上,劍尖朝著魍魎而去,魍魎一個錯身,左手擋住了沉吟刺過來的一劍,滋滋的響聲,沉吟從他掌心劃了過去,魍魎覺得手掌心之中有股火辣辣的疼,啪嗒一聲,左手上的手套被一分為二,落在了地上。
魍魎看了看手心,不屑的看著南厲風(fēng),抬了抬自己毫發(fā)無損的左手,輕蔑道:“這就是所謂的代價?”
南厲風(fēng)哼了一聲:“這只是前奏?!痹捯宦湟?,四周漸漸刮起了一陣強(qiáng)大的風(fēng)……
葉子墨震驚的喊到:“這是……這是……”只是還沒等他這是說完,一邊的湛秦拿起折扇快速的點了葉子墨的啞穴,葉子墨不明的看著湛秦,湛秦似乎是給葉子墨倒酒,低聲在他耳邊道:“這是南家?!?p> 葉子墨這才明白自己差點失語了,微微點了點頭,湛秦不易察覺的往葉子墨身上一點,又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無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做了什么……
皇莆瑜跟湛秦頓時心事重重。不約而同抬眸看向雪漓花,雪漓花臉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快,但湛秦看到她握在手中酒杯突然碎了……
在她身后的婢女連忙過來收拾,所有人的目光就在擂臺上,包括南斷天那張依舊看不出任何心里變化的臉,沒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點的小插曲……
葉長芳眼神突然變得深邃,仿佛是想起來了什么,那雙放在雙腿上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又微微在顫抖著……
湛炎跟皇莆易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柳琴端著眼前的酒一飲而盡,是否是看到了什么觸碰到了她內(nèi)心最深又最柔軟的一面,那張生人勿近的臉蒙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憂傷……
殷寒軒看著擂臺上兩個交錯的身影,嘀咕了一聲:“為何總覺得在那里見過,可記憶之中又明明不曾見過。”
唯有臺下左右兩邊的人,突然唧唧哇哇的議論了起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驚嘆,仿佛太久太久不曾看到這么精彩的比武了。
葉子霜疑惑道:“南哥哥這是用什么劍法?”這套劍法,她從未見過,劍法詭異又古怪,千變?nèi)f化,瞬息萬變,每一式好似都由無數(shù)個招式而形成,而每一招好似都能繁衍出千萬個不同的招式,變幻莫測,除此之外,又好像所有的招式都只不過是由一招而形成的……讓人應(yīng)接不暇,每一招仿佛都自帶著強(qiáng)烈的劍氣,還有一點,那就是,快……
要不是她出生葉家,對劍法熟悉,南厲風(fēng)手中的那炳劍,她已經(jīng)看不清了,只能看到南厲風(fēng)的人影,卻無法確定南厲風(fēng)所在的位置。
若是,她跟南厲風(fēng)比試,只怕在他手中敵不過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