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蝶花她們看來,就好像是血飲不顧她們突然闖進(jìn)來,深情的,暴力的,霸道的,低頭朝著她們家王爺吻了下去?。?p> 也難怪她們看不到那只罪過禍?zhǔn)椎氖?,畢竟被擋住了,蝶花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推著丫鬟跑了過去,碰的把門關(guān)了起來……幾個丫鬟還蒙的,被蝶花給趕去做事了。
房間頓時一片安靜,殷寒軒一臉無辜的看向血飲,好似自己吃了多大虧似的:“血飲姑娘,你……”
血飲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殷寒軒,半響沒說話,最后佛手而去。
殷寒軒摸了摸嘴唇,傻傻的笑了。
大年三十就這么來了,王府上下煥然一新,為了彰顯過年的氣氛,真的是隨處可見的紅,仆人都在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殷寒軒皺著眉頭喝藥手里的碗,接過符文宇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宮里的東西到了沒?”
“今早便到了,明天就是王爺生辰,王爺打算如何過?”符文宇看殷寒軒這幾天都心情極好,病都好的差不多了,他都不由感慨,這感情的力量比這藥好多了,雖然這幾天在他們看來,血飲幾乎是暴擊般的對待殷寒軒,但殷寒軒卻是一臉享受著。
符文宇不說,殷寒軒都差點(diǎn)忘了:“就跟平時一樣,別太鬧騰,她呢?還沒起?”
“起了,在藏書閣。”
“把東西拿給我。”
殷寒軒提著食盒,琢磨著自己生辰的事,生辰?是不是應(yīng)該趁機(jī)會死皮賴臉的要點(diǎn)禮物?難得有個像個的借口。
殷寒軒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去,這是王府里最安靜的地方,書香,禪香,總是容易讓人安靜下來,他看到血飲既然沒有睡在房梁上,而是趴在了文案上……破天荒了。
還沒走靜,就聽到血飲的聲音:“有事?”說著頭從文案上抬了起來,又被左手支撐歪著腦袋看著他。
殷寒軒笑了笑,抬了抬手中的東西,:“今天宮里來了點(diǎn)東西,你嘗嘗。”
說到宮里,血飲就想起在老佛爺那里吃到的小點(diǎn)心,殷寒軒打開食盒,里面全放著那天在宮里吃到的:“宮里還給你送這個?”
殷寒軒一笑,拿起一顆糖葫蘆遞給血飲:“你嘗嘗,味道是不是一樣?”
血飲吃了一顆,嗯了一聲:“一樣?!币猹q未盡的一顆又是一顆,殷寒軒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吃,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未減絲毫。
殷寒軒突然收回目光,在血飲往他這邊看過來的時候,他拿過地上的蒲團(tuán),往地上一坐:“我送信給天香閣的事,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p> 血飲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滿殷寒軒的做法,還是滿意:“嗯,知道?!?p> “天香閣的回信,是你讓文宇這么說的吧?”那天符文宇回來,身上有雪花,若當(dāng)真是天香閣的回信,不會等他問,符文宇自然會說,而且,符文宇在說話時,不敢看他眼眸,很明顯,他在說謊。
血飲左眼挑了挑眉毛,輕笑了一聲,拿著一塊糕點(diǎn),含糊不清道:“這事倒是智商在線了?!?p> 殷寒軒低頭笑了笑,但并不開心:“白樺林時,天香閣給你的那封信,說的是不是此事?”
“對?!?p> “……”殷寒軒還以為血飲會不承認(rèn),沒想到這么大方的就承認(rèn)了:“說了什么?”
血飲咧嘴笑,不過,是真的冷笑:“說到這事我還要謝謝你,不然三年時間怎么可能會直接縮短了一年半呢?”
殷寒軒眉心一跳,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什么意思?”
“只要這次你去波月谷,大仇的報,你還能活著,我任務(wù)就算完成了?!?p> 殷寒軒動了動喉結(jié):“若是,沒活呢?”
血飲一笑:“那我們就都死了呀?!?p> 殷寒軒也笑了,眼中閃過某種東西,很快,又垂下眼眸,雖然他不知道為何這個任務(wù)比她性命還重要,但若是死,那他定會舍身護(hù)她一命。若是活,她去哪他也去哪。等三年后……殷寒軒苦笑了一聲,時間對他來說,一直都太珍貴,所以……他應(yīng)該趁著還能享受安逸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跟她一起。
“怕嗎?”殷寒軒突然問道。
血飲噗嗤一笑,覺得殷寒軒問了一個特別好笑的問題:“你應(yīng)該問你自己,像我這種人,會怕死嗎?”又安慰似的往殷寒軒肩膀拍了拍:“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怎么可能不會怕,就像第一次殺人,會怕,第一次看到尸體,會怕,每個人都怕死亡,只是,當(dāng)這份死亡隨時都伴隨在你身邊的時候,每時每刻,你便也就習(xí)慣了,聽到血飲突然的安慰,殷寒軒啞然失笑,他不怕,多年來的心愿,就要實(shí)現(xiàn)了,他只是不想連累了她,他岔開話題,想要把氣氛變得輕松一些,:“你在看什么?不會又什么關(guān)于鬼的書吧?”
殷寒軒拿過來一看,臉色頓時一變,立馬把書給翻了過來,臉紅的不行:“你…你一個女孩子,你怎么…怎么看…看這種書?”
書名上赫然寫著,春宮圖,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