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在廚房忙著,想著做些清炒土豆絲的時候,拍了下額頭,才想起來昨天就已經(jīng)做過了,還做了拔絲紅薯呢,也做了白粥和雪梨盅。
真是服了她自己了,忘事太快。
也聽到了屋里石頭和果果的對話。
“妹妹,等會兒哥哥去給你逮兔子玩。”
得的回應是咿咿呀呀的嬉笑,拍打著小手的聲音。
她笑著,又看了廚房里族人送的各種動物的肉,還有她自己的蔬菜。
看著那些鮮肉,她幾乎都不吃的,那就都鹵了吧!
石頭一個人吃不完,就送些去給啟琳吃。
先燒了一個灶臺,添滿了水,大火燒熱了。又添了些冷水,把那些肉都洗凈。
重新添了水,肉類冷水下了鍋,燒開后又撇去浮沫,才放了鹵料包,大火不斷。
給灶里添了把火,開始準備了午飯,這鹵肉就晚上再給石頭吃。
生了個小爐子,等會兒做些雞蛋餅。
洗了些土豆,胡蘿卜,西紅柿,還有些新鮮的豬肉。拿了些雞蛋,小蔥,面粉。
已經(jīng)把要做的菜在心里過了一下,炒土豆肉絲,清炒胡蘿卜片,做個西紅柿蛋湯,再來個雞蛋蔥花餅,就齊了。
到了客廳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果果很喜歡這個突如其來的石頭哥哥,而石頭也很盡心,不讓她亂爬,還將她抱起來哄哄,又給她放回筐子里,又說了些小時候的事情給果果聽,哪怕她聽不懂,得的回應依然是嘻嘻哈哈的嬉笑聲。
林希也回到廚房,做起了飯菜,也注意了大鍋里的鹵肉,又添了些柴火,才又起身去先做了雞蛋餅。
拿出了平底鍋,也將調好的面糊,舀了一勺攤平,等了一會兒,一個雞蛋餅就算完成了,調的面糊做了有十來個左右。
又將另一個灶臺生了火,把要炒的菜都炒好,給果果另做了胡蘿卜粥。
均放在了菜盤上,一起端進了餐廳。
又另去端了西紅柿蛋湯,倒了些熱水,給兩個孩子都洗了手。
入座,林希招呼著石頭吃飯,她得先喂飽果果再吃。
石頭看著桌上的飯菜,他只認得土豆,其他的都沒見過。
昨天吃飯時見到土豆和紅薯,還有一個雪梨盅,他也只是以為是嬸嬸在林子里找到的,以及早上喝的白粥和些涼拌的土豆絲,也就沒多想。
可這頓飯菜,他驚訝了,嬸嬸是從哪里得來的,他也呆楞著,看著嬸嬸喂著果果妹妹吃飯。
林希喂了果果老會兒了,沒見石頭動筷子,還發(fā)著呆,一直瞅著那些飯菜,還有余光也在她們身上。
原來是看到了不熟悉的飯菜而失了神。
林希輕喚了石頭,將雞蛋餅夾了一塊給他。
“快吃吧!等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林希不解釋這些的來歷,因為這些再將來的日子里會出現(xiàn),也打算在空閑時教他認識些文字,菜種子,和種地了。
石頭慢慢咬了一口,嬸嬸所說的雞蛋餅,很軟乎,也香香甜甜的,還有些熟悉的味道,是那個綠色的東西發(fā)出來的,好像在荒地里聞到過。
也吃了那個黃色的胡蘿卜,很好吃,還有著和紅薯的甜味,接下來也喝了些雞蛋湯,有酸酸的味道。
這些飯菜激勵了他的舌尖,也把這些飯菜吃的一干二凈了。
吃完打了一個飽嗝兒,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林希。
林?;亓艘荒ㄎ⑿Γ购昧斯?,只喝了些湯,吃了一個雞蛋餅,便停了筷子,看著石頭吃了。
這孩子貌似不挑食,胃口也好,他幾乎是把這些飯菜都吃了。
這是孩子吃的第三頓飽飯,也不確定是胃口好,或者不挑食,等吃膩了,也就不挑了,先慢慢注意著,長時間不進食,盡量別讓他這么的胡吃海塞了,別把胃給撐壞了。
飯后,收拾了碗筷,想著有石頭在,也就不再把廚房鎖了。
也告訴了他,鍋里的食物還沒好,盡量不要去動,得泡入味了才好吃。
又告訴了他,若是餓了,餐廳的桌上有些餅干,拿來就可以吃了。
告訴他累了也去休息,這段時間的不眠不休,會影響身體的發(fā)育和健康的。
她昨天夜里沒怎么睡,這會兒困得不行,和石頭交代了那些,也進屋去哄了昏昏欲睡的果果入睡,蓋好了被子,摟著果果睡了。
石頭吃飽喝足,聽了嬸嬸的話,也躺著休息,可是他沒有午睡的習慣??!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干脆的起來,看了眼枕頭邊上洗干凈了的獸皮,想起來剛剛和妹妹說了,要逮兔子給她玩。
起身去到嬸嬸的屋外,見簾子放了下來,也聽到了嬸嬸睡覺的呼吸聲,也就沒吱聲。
換回了獸皮和獸皮做的鞋子,悄聲的出了屋子,關好門。
看見了廚房里的背簍和石刀,還有一個筐子,又看見了廚房邊上的柴火堆,沒有了多少柴火,他得去撿些柴回來,不然晚上和明天早上就不夠了。
背著背簍,提著筐子,一個人進入了竹林子里,小心翼翼的走著,也尋找一個較密集的地方,安了自己十拿九穩(wěn)的逮兔子的陷阱,背著背簍,拿了石刀去前邊砍柴,撿柴了。
一路上撿了不少的柴火,雖然有些潮,但帶回去,烤干了也能燒??沉诵┬洌奕チ巳~子,將那些柴火一點點的碼進了背簍里。
見背簍裝滿了柴火,也就停了下來,看見了土豆苗和一些他不認識的草苗,蹲下刨了起來,看見了那不認識的,是白色的外表,還有胡須,裝進了獸皮袋子里,又刨了些土豆和紅薯,直到獸皮袋子裝滿了果實,才去背著柴火,到了安陷阱的地方。
還真逮到了兔子,如果再不來,這兔子就鉆土跑了。
這下妹妹有兔子玩了,開心的露出了一個微笑,隨手扯了顆草藤,將兔子腿給綁了,放到筐子里,背著柴火和果實回家了。
一路上,這些柴火和果實越來越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以前背這么多東西,都還能跑呢!而且都不帶喘氣呢!這次是怎么了?
慢慢的走著,按著打著的記號,原路返回了。
林希覺著有開門關門的聲音,心想是石頭去方便了,也就沒在意。
帶著果果睡了一兩個小時左右,醒來也是三點半了。
揉著惺忪的眼,起身穿了外套,也給果果穿了衣服,才慢慢出來,叫了聲石頭,起床了。
等了一會兒也沒人答應,即時跑去了他的屋子,一個人也沒有,就連那給他洗干凈的獸皮和鞋子也不見了,床上疊的整齊的棉衣棉褲,秋衣秋褲,還有那雙棉鞋。
瞬感不妙,抱著果果出了門,隨手將門關了,關沒關實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她現(xiàn)在要去找石頭,這孩子才經(jīng)歷了那么一場苦難,這會又不見了,她怎么對得起他逝去的父母,怎么對得起這個部落對她的期盼,又怎么對得起她的良心,得趕緊找回來。
看了寬敞的大場里,沒人,也到了屋后的竹林里,也沒有,也喊了,就是沒有人應她。
又來到了河邊,河水已經(jīng)融化的差不多了,可邊上除了車輪痕跡和一些大人的腳印外,并沒有孩子的啊!
林希急得焦頭爛額,汗水直冒,看了眼果果,見她情緒還好。
抱緊了果果,又跑向了竹林,腳下穿的還是棉拖,跑的并不快,喊了多少聲石頭,你在哪???
也終究沒人應,她累的歇了下來,就地坐在竹葉上,靠著竹子緩氣的她,這會兒注意到了竹子上的草藤打的結。
這是?
心里的疑惑,這應該是記號一類的東西吧!她記得在遷徙時,青文也做了這樣的記號。
突然想起來,在做飯時聽到石頭和果果的談話。
“妹妹,哥哥等會兒給你逮兔子玩?!?p> 對,就是兔子,這孩子不會真去逮兔子了吧?
猛的起身,將果果緊緊抱著,沿著那記號慢慢走去,腳下穿的還是棉拖,也沒穿襪子,露出來的后腳跟被枯的竹子扎到了也全然不知。
小心翼翼的走在這片竹林,竹葉一年四季都是青色,掉落了一批又一批,除了地上剛掉落的竹葉枯黃,還有那已經(jīng)和泥土混在一起的枯枝敗葉。
打量著四周,也努力的使勁瞅著,生怕錯過了什么?
順著記號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個小身影,背著好多東西顫顫巍巍的,弓腰駝背的朝她這邊來。
她努力的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不要一時沖動,她加快速度,走向那個身影。
石頭的背上很沉重了,筐子里的小兔子扭來扭去,還有獸皮袋子里掉了些果實,他也顧不上去撿了,只想著快些回去。
走著走著,就聽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還以為是勞累出現(xiàn)了幻覺,可前方的那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他顧不上腳下的竹片,背著這些沉重的柴火,奔向了嬸嬸。
林希見著了那身影的跑動,還有嬸嬸兩個字的呼喊聲。
是石頭沒錯了,這個孩子??!怎么就那么膽大,敢一個人來這深山老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