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個什么?”看著凌云霄,她很害怕。
她并不是在問他到底是誰,而是問他是個什么?
因為她知道,秋蟬在夜晚是不會鳴叫的。
至少不會似這般的鳴叫。
一時間,她對凌云霄的一切都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一個正常的少年,怎能一拳就將一個身高九尺的大漢徒手砸飛?
一個正常的少年又怎會有如此的力量。
若是沒有,那必定有妖。
凌云霄并沒有回頭看她,而是看著下方的山林,聽著蟬鳴道?!叭缒闼娝?,我同你們不一樣。若你想成為這個世上最強的女人,那你便不應該向我發(fā)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zhàn)。對于你而言,我可以說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泥潭,你跳進來不會濺起水花,更不會知道深淺,又怎可知自己身在何處?”
半晌,蟬聲驟止,微風漸斂。
接下來,是久久的寧靜。
“你可是什么妖怪?”張小銀問。
“不是。”凌云霄答?!斑@個世界沒有妖怪。若你還需要我繼續(xù)給你做武師的話,那便走吧,只是還請以后不要在這樣了,我會很累,況且在這方面我的確幫不了你。”
說罷,凌云霄便不再管她,顧自向著來時的方向踏步而去。
都這么晚了,也不知道隨自己出來,那張姥爺與張夫人會不會感到擔心。
這一瞬,張小銀看到了他的側(cè)臉。那臉上露出的神色同以往嘻嘻鬧鬧大大咧咧大不相同。
就像是頃刻之間換了個人似的。
是那么的孤傲,是那么的冷清。
宛若寒冰,很是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
至此,張小銀當真沒有在如以往一樣的對待他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也沒有在同他說過一句話。
她只是出門時任由他走在自己身邊。
她還是有些害怕。
直至秋葉落盡,冬雪飄飛,春回大地。
……
在這之前,小花火開了飯店,于千刃比她先學會了做菜,當上了主廚。
因為她的口味可差可好,所以做出來的菜肴差距甚大。
上一頓是咸菜,這一頓是美味,那下一頓便有可能都是毒藥。
……
而張府,倒是粘了些喜氣。
因為時隔多年,那張夫人又懷了身孕。
知女莫若父母。
夫妻二人之所以會想再要一個孩子,那也是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的這個女兒太野,猶如一只野鷹。
她的心好似男兒,又漸漸長大,這張府大門是留不住她的。
她遲早是要離開,獨自去外面闖蕩一番,過她理想的生活。
雛鷹欲要展翅,母鷹應當何為?
至于那些個兒女情長,她始終都不會放在心上。
……
“我想離開?!遍L街之上,張小銀對凌云霄說。
這是這幾個月來她們首次正常對話。
“去哪兒?”凌云霄問。
“長安,女子軍營。”
凌云霄聞言不禁一愣,半晌方道?!袄褷斉c夫人是不會同意的?!?p> “我知道,可他們也不會攔我。”
“夫人有了身孕,你就要當姐姐了?!?p> “所以我會等到母親將弟弟生下來后再離開,介時,這個家便不在需要我了。”
“你怎知是個弟弟,而不是妹妹?”凌云霄有些好奇。
“因為,我想要個弟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