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小時候

　　飯后，待洗好了碗，三人一同去父母的墳頭祭拜了一下，順帶燒了點紙。

　　整個過程什么都沒有說。

　　然楊歌知道，姐姐用的是心聲。

　　她在用自己的心同父母交流。

　　……

　　閑來無事的時候楊歌也會經(jīng)常過來看看。對于他來說，這里埋著的有四個人，兩對父母。

　　他把那個世界父母親的名字也刻了上去，時?？粗l(fā)呆。

　　而這一呆，就是一整天。

　　完全也沒有絲毫交際的兩對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能夠有機會聚在一起，在天國看著自己。

　　即便他知道這個世界乃至那個世界都沒有天國，不過依舊無法磨滅幻想。

　　所有的景似乎都一樣，卻又什么都變了。

　　在那個世界，他每次去父母的山頭都是孤身一人，而在這里，他還有一個疼他愛他的姐姐。

　　……

　　回來時路過公園，他們走了進(jìn)去。

　　冬季的陽光溫度適宜，有不少遛狗的男女，談心的情侶。

　　草場上打著太極的老人朝氣磅礴，意氣風(fēng)發(fā)。

　　廣場上開著碰碰車的小孩不住的歡呼。

　　一陣風(fēng)起，烤腸的香味自街頭而來。

　　小鎮(zhèn)上擺攤的小販，只要不是太過分，找好一個不會耽擱別人的位置，便不用擔(dān)心城管。

　　因為這里沒有城管。

　　……

　　坐在草場上，楊歌看著打太極的老人，他很喜歡這樣的風(fēng)景。

　　籃球場上的哥子大汗淋漓，姐夫看著心癢難耐，脫開外衣便也加入了戰(zhàn)隊。

　　半晌，姐姐抓過楊歌的腦袋，道。“我看看你有耳屎沒，給你掏掏?！?p>　　楊歌當(dāng)場就不樂意了，道?！敖?，我已經(jīng)長大了，有經(jīng)常掏耳朵?！?p>　　小時候的楊歌很容易積攢耳屎，都是姐姐幫著他掏的耳朵。

　　那感覺癢癢的，不過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舒服。

　　往往到那個時候，他都要趴在姐姐的膝蓋上一動不動很長一段時間。

　　從所周知，小孩子都是沒有多大耐性的，然楊歌不是。所以他一般都能夠堅持下來。

　　周遭視野開闊，也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人會突然前來打擾。

　　楊歌拗不過，所以只得乖乖聽話。

　　姐姐看了一下，的確沒有。

　　前方有幾個小男孩正在追逐嬉鬧。

　　姐姐見了便道?！澳氵€記得不，小時候的你可調(diào)皮了，比他們都還調(diào)皮，可沒少挨老爸的揍?！?p>　　六歲以前的楊歌的確很調(diào)皮搗蛋。

　　人小小的，個子也小小的。

　　不過膽子卻很大，屬于完全也不怕死的那種。

　　而且什么都敢說，啥事都敢做，還不分場合。

　　這段特殊的記憶，如今的楊歌自然是沒有的。

　　畢竟他，不是他。

　　“那時候我們住在村里，我還記得有一次隔壁家小強把你惹毛了，你斗不過他，結(jié)果回家去直接拿上一把菜刀追了他好久，那么大的一個人都被你給嚇哭了?！闭f著，姐姐不禁有些想笑。

　　那人楊歌見過，年齡比姐姐都還要大上一些。

　　“還記得不？”姐姐問。

　　楊歌尷尬的撓頭，紅著臉道?！安挥浀昧??！?p>　　“也是，那時候的你還不到五歲。”嘆了口氣，姐姐接著道。“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就變得乖了，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也不在那么好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