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飛對成天說道:“要不咋們直接把他們引出來,直接一網打盡如何?”
成天說道:“不行,現在的那個什么天道會已經獲得了民心,就算我們殺完了一個天道會,也會有另一個天道會,還會有天天道會,無窮無盡,總會不停出現。”
“那怎么辦?”康濤問道。
“摧毀人們對天道會的依賴,只有摧毀對天道會能夠治安的信念,我們要創(chuàng)造一個更好的,更合理的制度產生,讓人們的信念轉移到另一方面上?!?p> 成天說完,和康濤、褚飛二人走出了盧柳忠的住宅,對他們繼續(xù)說道:“天道會是一個比較有組織的黑勢力,如果我們僅僅與他們集中在一個小事件,一個小范圍的事情中,那是遠遠不足以撼動到這個組織的根基的,所以,我們要來發(fā)動一場大型的,波及范圍廣的行動,來挑戰(zhàn)這個天道會的權威?!笨雕叶它c點頭。
然后,成天又返回了盧柳忠的住宅,對他說道:“你現在馬上跑去對天道會的人告狀,你只需說你的兒子被有人綁了去,身上攜帶著十兩銀子?!?p> “那張財主的錢怎么辦?”
“你說你的兒子身上帶著的,只要把你的兒子找到,張漢青的錢自然可以還了?!?p> 盧柳忠點點頭,接著問那他兒子怎么辦,成天說,他會處理的,盧柳忠放心去了,待他走遠之后,成天吩咐康濤、褚飛二人帶著傷情好了一半的盧柳忠的兒子,一起進了他們之前住的旅館,安頓妥當之后,便只要在他房子里等盧柳忠的消息了。
過了一會兒后,盧柳忠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對他們說道:“我去了那兒,按照你教我說的說了,他們說馬上會處理的,叫我放心?!?p> 然后他問成天現在該怎么辦,成天回答說:“我們只要去街上看著就行了,他們肯定會鬧出不小的動靜?!?p> 于是,成天四人走到了街上,不遠處看到了人們圍著一塊地方,他們走了過去,一探究竟,原來是那個天道會的成員,他們把大家聚在一起,10個人筆直的站在圈子中央,他們分散開來,整齊的排列著,怒氣兇兇的瞪著百姓。
其中一位天道會成員走上了前,對他們說道:“各位民眾,并不是我有意要傷害你們,你們知道,有人報案,那么案子就必須解決,這是很明顯的道理?!?p> 人群一致的肯定道“是呀,是呀。”
“但是,現在有一個重大的案子,需要我們去解決,我們當然不能棄之不管,所以,有勞各位了?!?p> 民眾點點頭,問他是什么案子,他們一定會盡他們所能的。
“一個普通民眾,生活在我們汜水鎮(zhèn)的民眾,他的兒子,昨天突然不見了,他說是被人綁架了,那么,我問你們,有沒有人看見那個綁匪?”
眾人面面相覷,都說沒有看見。
成天站在人群中,悄悄的問盧柳忠有什么他討厭的人沒有,盧柳忠想了一想,說道:“有倒是有,不過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只管說就行了。”
于是,盧柳忠一連說了幾個名字“敖以才”“謝仁東”“曠利平”。
他一說完,成天在人群中沖著天道會喊到:“我昨天晚上看見了敖以才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子。”
盧柳忠急忙打住成天:“可沒有這樣的事,不要瞎說。”
成天說道:“不急不急,這無大礙?!?p> 天道會的人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只將這聲音歸結于一個普通的百姓發(fā)出來的,于是便大叫道:“敖以才快站出來,不要等到我們去捉你!”
這時,人群中站出了一位身材瘦小,畏首畏尾的小老頭,他驚慌失措,連連搖頭對他們說道:“不是,不是我,我昨天晚上什么也沒干?!?p> 剛說完,天道會成員便把敖以才一把受捉住,拖到正中央,二話不說,三人先把他揍了一頓,完事之后,敖以才瘸著腿站起來,看起來是被打折了腿,說道:“我真的沒有見著,那個小孩兒,我怎么可能會綁他?!?p> 天道會的一個頭目,吩咐手下把他綁了起來,放在旁邊,然后又叫人去他家里搜尋。
這時候成天突然大叫道:“謝仁東昨天跟我說綁了個小孩,要賣給我,我不搭理,我覺得可能是他綁了小孩?!?p> 天道會頭目叫出了謝仁東,只見一位面目清秀,身穿綠衣的人走上了前,他手拿一把扇子,在天道會面前站直了身,對他們說道:“小孩我用得著綁嗎?我家財萬貫,生活富足,何必用得著干拐人這一件骯臟事兒?”
天道會成員遲疑了會兒,便問道:“你真的沒有做此事?”
成天搶著說道:“還不招嗎,快認了吧!”
謝仁東還想搭話,卻被天道會成員沖了上來拳打腳踢一頓,打得他鼻青臉腫,不省人事。
“快招!”成天大聲說道,他們因此打得更兇了。
天道會頭目叫停,對眾人說道:“咯,不要說我們天道會欺軟怕硬,我們可是替天行道,勢力強勢力弱一視同仁!”
人群響起了歡呼聲,大贊天道會大義凜然。
頭目轉過頭,問起謝仁東把孩子放在了哪兒,謝仁東被打的答不出話,只得努力噘著嘴,發(fā)出沉重的嗡聲。
天道會又給他打了一頓,并威脅他如果再不說出下落便抄家。
謝仁東不搭話,頭目吩咐一干人綁了他,然后叫人去他的家抄家。
這時成天又在人群中大喊:“曠利平昨天拿了個孩子的腳,原來是給盧柳忠孩子綁了殺了!”
人群一陣唏噓聲,都開始痛罵曠利平的惡行。
天道會成員從人群中拉出了曠利平,只見一位身穿灰衣,渾身破爛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臉臟兮兮的,看起來是一個乞丐。
天道會頭目氣憤填膺,一看見曠利平便怒氣沖沖的走過去給他打了一頓,曠利平大口大口的吐出血,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這時,頭目拿了一把刀過來,對大家說道:“且今兒看我替天行道!為人們還一個安寧的汜水鎮(zhèn)!”
就在他磨刀準備砍的時候,只聽得一聲大叫“停”,隨后一位五官端正,面目清秀,身穿白衣的少年走上了前,面向了大家,說道:“諸位,今天我到這里來就是要向大家展示所謂的什么天道會的荒謬性,以及它存在的錯誤?!?p> 天道會頭目吃了一驚,雙眼瞪著成天,說道:“我為百姓懲治案子,懲罰盜賊,防止外面的土匪入侵,我們可是做了不少的功勞,你若要說我們是錯的,那為何不說出原因呢?”
百姓一陣贊同聲,紛紛贊嘆天道會的好處。
成天轉過身來,對著天道會頭目,大叫一聲:“可以把盧柳忠和他的兒子帶上來了?!?p> 圍觀的人大吃一驚,人們一起將注意力集中在盧柳忠和一個小孩以及一個穿青衣,一個穿黑衣的人身上。他們四人走到正中間,盧柳忠指著小孩對眾人說道:“這是我兒子,他沒有被綁架?!?p> 人群中發(fā)出一陣驚呼聲,天道會頭目沖上了前,對著盧柳忠吼道:“那你怎的謊報案情,將這些人害得可好慘!”
成天搖搖頭,轉向眾人,說道:“這件事情并不是案子的真假問題,而在案子的處理問題。你們看,一件假的案子,卻不明不白的讓三個人被暴力打到地上起不來,其中一位還差點被天道會用刀給殺死,天道會的人不分青紅皂白,不分真假正義,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將人們一昧的擊倒在地上,以顯示自己對于武力的優(yōu)越,這并不是在解決案子,說白了,就是揍人,而且還有理由的揍人,各位,不要去相信什么所謂的天道會,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你們畏懼,他們根本沒有什么權利來懲治百姓,只是胡攪亂纏,眉毛胡子一把抓。他們沒有你們的認同,而是想方設法去讓你們認同,以維持這茍延殘喘的治安權,我們不要被他們騙了,他們根本就沒理由站在這兒,對你們說,他們如何處理犯人,他們就是一個邪教組織,一個在汜水鎮(zhèn)躋身已久的惡勢力,一個等待我們去推翻的暴政!”
成天演講結束,人群中響起一片片的歡呼聲,高喊“除掉天道會的口號”
天道會頭目開始慌了起來,和剩下的天道會成員舉起大刀,面露兇色的看著大家,想要逃出去。
成天說道:“現在,我們不要繼續(xù)重蹈覆轍了,不要讓我們繼續(xù)處在他們的魔爪之下了,拿起手中的武器,和他們決一死戰(zhàn)!”說完,用手指向了天道會。
一說完,天道會所有人就開始了與民眾的對抗,百姓們拿起自己手中可以拿起的武器,板凳、桌子、菜刀、搟面棒等等向天道會沖去。成天、康濤和褚飛三人也舉起了手里的武器,沖向了天道會,一陣混亂過后,天道會的人員已經全部死在了地上,被綁的三人也被解開了繩子,人民們一起歡呼,為自己被壓抑了許久的生活高喊。
成天三人和他們一起歡呼,并隨著人群一起參加了全鎮(zhèn)最大的一場宴席,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