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洞府在王姓修士跨出的那一刻,分崩離析,不過他并沒有回頭看一眼,更不會放緩自己的腳步。
此時的秦青只聽到一陣巨響,尚不知身后發(fā)生的具體事情,不過修士的第六感督促著她趕緊離開這地下溶洞、暗河,快些回到地面上去。
依靠著避水珠,她在暗河里飛快的移動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青從水里探出頭,看著有些眼熟的溶洞,不禁暗暗慶幸,還好她多留了個心眼,每到一處地方,都會對周圍的環(huán)境格外關(guān)注,否則在岔道如此多的暗流中,找到之前的路還真不容易。
不過到了這里,后面的路就好走了,只是不知此時地窖外面的情況如何,是否有人埋伏,所以她打算先在這里休息一會,等消耗的靈氣恢復(fù)了再走。
秦青邊想著,邊往岸上爬來。
剛離開水面,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傳來。
身體先于大腦,她猛的就地一滾,躲過了攻擊。
一聲巨響過后,只見原本站立的地方,赫然現(xiàn)出一個大坑。
她抬頭看向來人,“是你!”
來人笑嘻嘻的回道,“是我,怎么樣?秦道友沒想到吧。”
秦青聞言想說,她真的一點(diǎn)意外的感覺都沒有呢,不過她并沒有吭聲,而是暗自思索起若二人交手,她的勝算有幾分。
此時,她才注意到這姓王的修士,氣質(zhì)與之前截然不同,身上縈繞的靈氣濃厚無比,竟是筑基修士。
原來這就是他的后手。
想到這里,秦青內(nèi)心一緊,這下糟糕了。
雖然她是煉氣十二層,離筑基貌似只有一步之遙,可兩者卻是絕對不同的兩個等級,就算她有對戰(zhàn)煉氣十二層大圓滿的經(jīng)歷,可也沒有絲毫把握殺死筑基修士啊,即使她有月華之力做殺手锏也一樣。
而且她從未與筑基修士交過手,實(shí)在不知他們的深淺如何,不過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靈氣儲量是他們煉氣修士的數(shù)倍,耗也能耗死他們了。
電光火石間,秦青的腦子里只想到了一個字,“逃!”
王姓修士靜靜地看著秦青的臉色不停的變換著,很是欣賞獵物臨死前的掙扎。
“秦道友不厚道啊,說好的結(jié)盟卻把王某我一個人扔在房間里,很是廢了大力氣才破陣而出,還差點(diǎn)被活埋在里面,你說這筆賬,我們應(yīng)該怎么算呢?!?p> 秦青慢慢的站起來,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前輩說笑了,以您的修為哪里需要結(jié)盟,晚輩在那,也只是拖您的后腿罷了?!?p> “哦,這么說,秦道友還是為我好嘍?”
“晚輩不敢居功?!?p> “你還真敢說!不過不要緊,把你的小命交給我,我就原諒你了。”
話音剛落,一道火屬性法術(shù)就往她攻了過來。
秦青不敢大意,她連忙祭出一件盾牌樣的防御性法寶擋在身前,又迅速的往身上連拍了數(shù)張土屬性防御符箓。
剛做好這些,對方的攻擊就到了,筑基修士的全力一擊,果然非同小可,盾牌只支撐了片刻功夫,就應(yīng)聲而碎。
好在這股能量被盾牌消耗了不少,堪堪在最后一層符箓被擊潰前,消散了。
秦青見此暗呼僥幸,不過剛剛為了抵擋住攻擊,她往盾牌里狂注了大半靈氣,可經(jīng)不起對方的下一波法術(shù)了。
想到此,她手一翻,一沓厚厚的符箓出現(xiàn)在了手中,反正都要死,她才不管溶洞會不會塌呢,還不如賭一把。
王姓修士眼見她拿出如此多符箓,又驚又怒,“你敢!”
我當(dāng)然敢!
厚厚的符箓向?qū)Ψ皆胰ィ厍嘁膊还芙Y(jié)果如何,她瞬間扭身,再次跳入了暗河之中。
“轟!”
爆炸聲在背后響起,整個溶洞似乎都震顫了起來,上方的石塊更是不停的往下掉落。
即使秦青在河里,也不能幸免,她不禁往暗河的更深處潛去,也不管方向是什么,只拼命的往前面游起來。
她可沒有把握憑一沓符箓就殺死筑基修士,還是趁對方手忙腳亂的時候,逃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