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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靈女將軍

第一章 童年

幻靈女將軍 夏薇拉 4302 2019-06-23 14:26:59

  大煥國,國歷三百四十六年。

  夜涼如水。

  天邊的月隱隱被一層薄紗般的霧籠著,無風吹過。

  一陣陣蟬鳴從屋外的梧桐樹上傳來,透出幾分熱鬧中的寂寥之意。

  推開門去,這是一間布置豪華的臥室。屋內(nèi)有著六架半人高的燭臺,火紅的燭光在燭臺上不停地跳躍著,似乎沒個完一般。

  大紅色的上好綢緞被擰成了幾股,打從床鋪頂上,向屋子的四個方向蔓延。

  紅色緞面喜被裝點的喜床上,已被丫鬟灑了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

  精致又大氣的雕花黃花梨木桌上,擺著各種外形精致的糕點,還有數(shù)種干果,及一瓶美酒,兩只酒杯。

  我們的女主角就這樣,將蓋頭丟在一邊,穿著大紅的喜袍,不顧形象地挽起袖子。

  她在干嘛?

  新婚大喜之夜,一個新娘子,居然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酒,左手端著喝,右手起碼抓了三樣不同的糕點,往嘴里送個不停。

  /

  大煥三百三十年,韓將軍府,將軍臥室外。

  “哇~~~”

  一聲悅耳而又清亮的啼哭,劃破了這個沉悶的午后,直叫臥室內(nèi)外的所有人,精神頭都為之一振。

  “恭喜老爺!夫人她生了個女兒!母女平安!”

  產(chǎn)婆從內(nèi)推開屋門,面上帶著喜色,興沖沖對候在屋外的韓世宏福了一福道。

  “賞,賞,賞!”

  “多謝老爺!”

  周圍的下人們,統(tǒng)統(tǒng)福了福身子,難掩面上的喜色。

  “快,我要進去看看夫人!”

  說罷,韓世宏顧不得諸多的規(guī)矩,直直踏入臥室,向著內(nèi)室而去。

  “老爺……”

  剛剛生產(chǎn)過的將軍夫人見相公進來,虛弱地想要起身,卻無論如何也撐不起身子。

  “菡汝,你這是做什么!快快快,快躺下!”

  說罷,韓世宏順勢坐在床邊,一手理了理妻子鬢邊被汗水浸亂的發(fā),一手將她的手拿起,握在自己掌心。

  “夫人,真是辛苦你了!這下子,我們總算是兒女雙全了!”

  “老爺,這便是小姐了。”

  產(chǎn)婆亦是難掩面上的喜悅,將小姐抱了來,遞到韓世宏手中。

  將這小娃兒捧在懷中,韓世宏此刻只覺得,自己便是那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

  韓將軍府,花園中。

  “爹爹,靈兒要抓那只蝴蝶!”

  約莫五歲的被打扮得精精致致的小丫頭,搖著自己爹爹的袖擺,粉嫩嫩的小臉蛋上,一雙清亮的大眼,不及言語,便叫人忍不住地想要心疼。

  “好,好~靈兒,爹爹這就幫你抓~”

  韓世宏笑呵呵地,眉眼與鼻子都被眼前這個小人兒逗得,皺在了一塊兒。

  滿院子都是幫著小人兒撲蝶的仆人,不消一會兒功夫,各式花紋,各樣顏色的蝴蝶,就入了滿滿一瓶,撲來撲去的,霎是好看。

  趴在花園亭中的石凳上,惜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玻璃瓶中上下飛舞,撲騰亂撞的蝴蝶,方才還笑著的一張小臉,忽地便皺了起來。

  “爹爹……靈兒不想要這些蝴蝶了?!?p>  小人兒轉(zhuǎn)過頭,可憐巴巴地對韓世宏道。

  “哦?這是為何?咱們方才抓得,也蠻辛苦,靈兒為何說不要,便不要了?”

  “這些蝴蝶……本是自由自在的……就因為靈兒想要,它們便被困在了這瓶子中……靈兒覺得,它們好可憐!”

  說著,大眼睛汪著一層霧水,小鼻子一吸一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小人兒奶聲奶氣地接著道:“爹爹,它們那么美,那么自在,靈兒不想要困住它們,咱們把它們放了,好不好?”

  “當然好。我的靈兒真善良,咱們的確不該困住這些蝴蝶的。來,爹爹陪你一起將它們放了?!?p>  韓世宏欣慰地揉了揉小人兒的腦袋,引著它的小手,旋開瓶蓋,撲啦啦,一群蝶兒忽閃著翅膀重回空中,復(fù)又落在各色的花朵上。

  看著這番景象,父女二人,相視一笑。

  /

  將軍府書房內(nèi)。

  “爹爹爹爹!您快來看看,靈兒今日默寫的這首詩可好?”

  韓世宏剛一打開書房門,便聽到小人兒的聲音直向面前撲來,走上前去,見小人兒坐在書桌前腳都落不到地上的模樣,不由忍俊不禁,也不知這小丫頭究竟能默出些什么來。

  “好,來,讓爹爹瞧瞧?!?p>  說罷,韓世宏抱起小人兒,自己坐在書桌前,又將小人兒放在腿上,看著桌上墨跡尚未干透的宣紙,一字一字念了出聲:“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韓世宏一驚詫,低頭望了望懷中的小人兒,見她仰著面笑看自己,一副等他繼續(xù)念下去的期待樣兒,便又清清嗓子,盯著桌上宣紙繼續(xù)念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p>  小人兒坐在父親懷中氣勢如虹,搖頭晃腦地背道。

  “好,好,好!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志氣,到底是我韓世宏的女兒!不過……”韓世宏說罷,轉(zhuǎn)而低頭對著懷中小人兒,認真道:“靈兒有志氣,爹爹很高興。但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生來便是要被寵的。爹爹既是一方將領(lǐng),有著保家衛(wèi)國的責任,自然也當護好家人。靈兒,乖孩子,爹爹不求你有大出息,只望你能一輩子,開開心心?!?p>  “爹爹……”

  小人兒疑惑地抬頭,如山般的父親,為何面容看來如此疲倦?

  /

  “爹爹……為何這院中的荷花,都枯萎了?”

  這一年池子中新種了一批荷花,第一次見到荷花開的小人兒興奮不已,日日都要爹爹帶著自己去院中賞荷。

  可這一日來,并未見到那熟悉的美景,卻見一池子荷花,統(tǒng)統(tǒng)地敗了,小人兒不由心中難過。

  “……”

  韓世宏只是抱著小人兒倚在欄桿邊,卻不說話,思緒不知落去了什么地方。

  “爹爹……”

  小人兒搖搖父親臂膀,哽咽道:“那么美的景象,為何一夜之間全沒了?不依,靈兒不依嘛!”

  說罷,一扁嘴,小人兒竟哭了起來。

  “是啊……沒了……一夜之間,全沒了……”

  聽得女兒的話,韓世宏雙目失焦,喃喃重復(fù)道。

  這一年,惜靈六歲,十三歲的哥哥惜鴻由下人陪著外出游玩時,意外落水,歿了。

  盯著眼前衰敗的荷花,韓世宏深吸一口氣,摟緊了小人兒,認真看著她道:“孩子,你要知道,這世間萬物,終會衰敗,誰都無法幸免。”

  “但……它們總會以自己的方式,開始新的生命?!?p>  “荷花今年是敗了,但明年,還會再開的?!?p>  “真的?”

  小人兒淚眼朦朧,抬臉詢問爹爹。

  “真的,明年爹爹再帶你來看,這些荷花……會比今年更美?!?p>  /

  這一年,惜靈十歲了。

  將軍及夫人房中,母女二人正坐在圓桌前,一人手中抱著一只繡樣,只不過,一個是認真地繡著,花樣是端的好看,另一個,卻如坐針氈,手中的繡樣,幾乎難以分辨形狀。

  “娘親!”

  惜靈終于失去耐心,將繡樣往桌上一拍,對母親道:“靈兒繡不好這些東西嘛!靈兒想去演武場,想去找郭師傅練武!”

  “不成!都幾日了,看你繡的這是什么?”

  瞧了一眼桌上摔著的花樣,菡汝擰起了眉。

  “可靈兒……”

  “一個姑娘家家,成日里舞刀弄劍的,瞧瞧你這花樣,哪里看得出來是只蜻蜓?娘的長處,你怎的一點兒也學(xué)不到!”

  菡汝忍著怒氣。

  “那倒未必,爹爹不是說了,靈兒將來定會長成像娘親一樣的大美人兒,這莫非不是娘親的長處?”

  惜靈一改方才強硬的態(tài)度,起了身便過去抱住了菡汝的雙肩,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直叫菡汝生不起氣來。

  “娘親,可是靈兒真的不是這塊料,您看著靈兒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您也不心疼心疼靈兒嘛?”

  見菡汝氣消了些,惜靈索性無賴般地纏著母親,撒起嬌來。

  “哎,你這孩子……”

  被惜靈這樣一纏,菡汝只覺得頭痛。

  “靈兒若是不喜歡,便去演武場找郭師傅吧?”

  在屋外已聽到母女對話的韓世宏,一進屋便對惜靈道。

  “爹爹!”

  惜靈松開菡汝,直直跑到韓世宏跟前,撲入他的懷抱:“還是爹爹疼靈兒!”

  “哈哈哈,好靈兒,乖!”

  韓世宏大笑,揉著惜靈的腦袋。

  “你便一日日地慣著這孩子!不學(xué)好女紅,往后嫁了人,是必然要受婆婆氣的……哎……”

  菡汝嘆了口氣,眼中盡是無奈。

  “靈兒才不要嫁人呢!長大后,靈兒要像爹爹一樣,當個將軍,保家衛(wèi)國,也保護好爹娘!”

  惜靈飛快地看了一眼菡汝,斬釘截鐵道。

  “哈哈,好孩子,走,爹爹這便帶你去找郭師傅。怎么樣,這幾日新教的招式,靈兒可練順了?”

  韓世宏大笑著,摟著惜靈便反身出了屋。

  “練得可熟呢,爹爹一會兒便盡管叫郭師傅考靈兒好了!”

  “好,好,哈哈……”

  父女二人談話聲隨著身影漸行漸遠,看著二人已然拐出去的背影,再望望桌上那辨不出形狀的繡樣,菡汝嘆了口氣,緩緩自語道:“哎,這樣教女兒,也不知,是對了,還是不對?”

  /

  大煥國,國歷三百四十五年,惜靈如今已出落成個十五歲的水靈少女。

  所有的篇章,便從這兒,正式開始。

  打從空中俯瞰,大煥皇城內(nèi)由遠及近,由高到低地,呈現(xiàn)出一個氣勢宏大的韓將軍府。

  闊氣的兩進兩出府門內(nèi),一座高聳石壁將府內(nèi)景色通通遮擋,這高大的石壁,乃是有一年韓世宏勝仗歸來,皇帝一高興賜給的。

  石壁是由一塊完整的花崗巖打磨而成,由皇宮內(nèi)的工匠親自設(shè)計造景,端的有水自上而下緩緩而流,常年不絕,長此以往,便將整塊石壁浸潤成了帶著溫潤光澤的淡青色。

  爬山虎自上而下垂了整塊石壁,好一幅曲水流觴,綠意盎然的通透。

  繞過石壁,除正前方的待客廳外,兩道彎彎繞繞的長廊背道而馳,向東連接了將軍及夫人的院落,小姐院落,府內(nèi)花園,向西則依次串著膳堂及仆人房,兩條長廊的交界處,連接的是整個將軍府最最重要的地方:演武場。

  這是一片巨大的休整齊全的空曠場地,幾乎占了整個將軍府三分之一的大小。

  因著特殊的軍功,韓世宏被皇帝允許在府中操練精兵,這些人皆是韓世宏身邊最得力的戰(zhàn)將,每次出征皆隨他走,每次戰(zhàn)后皆隨他回,分散住在皇城各個民宅,每日準時準點來到將軍府報道,由韓世宏親自教導(dǎo),以時刻保持最強的作戰(zhàn)能力。

  這兒陳列著擺滿各色兵器的架子,由人隨意挑選。

  此時,眾士兵正在郭師傅的監(jiān)督下,分成二人一組,進行刺殺對戰(zhàn)。

  “靈兒,你,你怎么又調(diào)皮了?”

  說話的是被惜靈捂住眼睛的郭景宗,惜靈的武功師傅。

  “哎呀郭師傅!您就猜猜人家嘛,從小到大,這個游戲人家就是玩不膩嘛!”

  “這還用猜,這種游戲府里只有你這個小調(diào)皮才會跟我玩好不好,根本都沒新意了!”

  “好嘛好嘛,人家放開你就是了~”

  郭景宗回頭看到父女二人,連忙起身作揖。

  “將軍,屬下拜見將軍?!?p>  “不妨。景宗啊,帶著我這個小搗蛋,真是辛苦你了!”

  “哈哈,將軍哪里的話,小姐雖生性頑皮,但更顯聰明可愛啊,屬下喜歡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覺得辛苦!”

  “那便好,哈哈。景宗,今日我?guī)ъ`兒來,是想看看她最近的功夫?qū)W的如何了,看你這個師傅教的成果,怎么樣?!?p>  “如此甚好。將軍,且請小姐拿了武器過來,你我二人在旁先看著。”

  “靈兒,還不快去?”

  “是,爹爹,師傅!”

  “郭師傅,您看,靈兒這招鳳舞九天,舞得怎么樣?”

  惜靈一邊舞劍,一邊眉飛色舞地問,滿臉的自信。

  “招式倒是華麗,只怕對敵之時,華麗有余,技巧不足。靈兒,你且過來,跟師傅過兩招?!?p>  “是,師傅。”

  只見惜靈衣袂飄飛之間,一支金劍破風而來,確似九天的鳳凰展翅俯沖,一股凌厲的劍氣向郭景宗撲面而來。

  “好招,可惜力道還是柔弱了些!起~”

  郭景宗退后半步,身形向旁邊一閃,反手抓住惜靈的臂膀,立刻把她摔了個狗吃屎。

  “師傅!”

  惜靈狼狽地爬起來,氣得直跺腳。

  “師傅今天為何如此不手下留情!”

  “呵呵,靈兒,平日與你對招都是點到為止,今日既然你爹爹有心考察你的功夫,師傅怎能放水呢?你且過來,師傅教你破我這招的方法?!?p>  師徒二人一推一送,你來我往,煞有架式。

  “恩。”韓世宏背手在一旁觀看,此時不由得重重點了點頭。

  這郭景宗對靈兒的教導(dǎo)確實是極為認真負責,并且能做到有的放矢。

  靈兒跟著他學(xué)習(xí)功夫,也算是松中有嚴,寓教于樂了。

  回頭想想自己這些年,帶兵征戰(zhàn)無數(shù)場,在朝野之中不可謂沒有分量。

  可偏偏自己是個正直得不得了的人,自然得罪了無數(shù)權(quán)貴。

  自從兒子惜鴻在十三歲那年意外落水而亡,他就懷疑是仇家所為。

  因此他盡全力保護著惜靈并刻意培養(yǎng)她,不說保住家業(yè),至少要讓他這唯一的血脈得以自保。

  所以,盡管菡汝總跟他說女孩家家不該舞刀弄劍,將來嫁個好人家才是正經(jīng)事,韓世宏心里卻總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一個女孩,若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將來他和夫人都駕鶴西去,留下孤女讓人如何放心得下?

  /

  “如意,你在干什么呢!”

  門開著,惜靈大搖大擺進了如意房,一進門就開始嚷嚷。

  “呀!小姐,你嚇死奴婢了!進來也不敲門??!”

  如意趕忙將手中的物件藏在身后。

  如意比惜靈大個兩歲,是惜靈從小一塊長大的玩伴丫鬟,熟了惜靈的性子,倆人私下里也都是沒大沒小的,親如姐妹一樣。

  “哎呀,我都進來了,腳步那么重的,你都沒聽到。用完早飯就不知跑哪去了,你偷偷摸摸躲在房里干什么呢?”

  惜靈好奇地盯著她,臉上寫滿大大的問號。

  “沒……沒干什么……”

  如意結(jié)結(jié)巴巴地答,臉都紅了。

  “喲?還不老實?手藏在背后做什么?我看看!”

  惜靈伸出手就要抓如意的胳膊。

  “真……真沒什么,小姐,那個,你現(xiàn)在不要去練武嗎?”

  如意仰頭望著惜靈,用可憐巴巴的表情望著她,手中卻捏緊了那東西說什么也不讓她看見。

  “好吧,你個鬼丫頭,那我去練武了。”

  惜靈見狀,無奈地攤開手,扭頭走了,順便還帶上了房門。

  “小姐慢走~”如意趕快大聲恭送這個小惡鬼,然后放松地噓了口氣,拿出藏在背后的東西繼續(xù)繡著。

  “啪!”

  門被推開,惜靈突然返了回來,嚇得如意手中的東西全掉在了桌上。

  “小,小姐,你,你怎么又回來了?嗚嗚……”

  “哼~你這個機靈鬼,我要是不假裝走掉,能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嗎?咦,你繡的這個,還挺好看的,在繡什么,要送給誰!快給我從實招來,不然我就撓你癢癢!”

  “是……是這樣的小姐……奴婢聽說后天就是……乞巧節(jié)了,奴婢想繡一個荷包,如果奴婢有幸能在那天遇到自己的心上人,就要把這個荷包送給,送給他……”

  話還沒說完,如意的臉已紅了大半。

  “哦,原來你是思春了,哈哈!不過……乞巧節(jié)?那是個什么日子?”

  “乞巧節(jié)啊,在這一天呢,傳說會有喜鵲在空中搭成橋,讓牛郎和織女在這天相會。而我們?nèi)碎g呢,比較大的城市就會舉辦花燈會,在這一天會有非常多的年輕男女上街,也許就能在這個節(jié)日受到牛郎織女的祝福,找到屬于自己的愛情呢!”

  “哇!花燈會,聽起來,好像挺好玩的樣子啊?”

  “是啊,我聽人家說了,這一天哪,還可以放水燈許愿,還會出來好多擺攤的賣各種女孩子的小玩意兒,簡直太好玩了!小姐,咱們,能不能也在那天出去逛逛???”

  如意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對著惜靈賣萌。

  “正有此意!”

  惜靈心里不由一陣好笑。

  反正自己也有興趣,就隨了這個丫頭的心愿吧。

  萬一她真的能遇到心上人,也是好事一樁啊。

  于是惜靈一副“全包在我身上”的表情,用大拇指反摸了一下鼻子,一溜煙地跑走了。

  扭頭惜靈就進了韓世宏的書房,開始撒嬌賣萌起來。

  “爹爹爹爹!今日是乞巧節(jié),女兒想帶如意去外面走走,聽說外面的花燈,到了晚上可好看了,女兒還要去放河燈,為爹爹與娘親祈福!”

  “這……恐怕不妥吧,大街上人來人往,推推搡搡,萬一我的靈兒受傷了可怎么辦呢?”

  “哎呀爹爹!你的靈兒又不是用紙糊的,也不是用瓷器做的~而且人家現(xiàn)在在郭師傅的教導(dǎo)下,功夫已經(jīng)很好了,靈兒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別人怎么可能傷得到我呢?”

  惜靈站在座椅旁一下一下地搖晃著韓世宏的胳膊。

  韓世宏則一臉不同意。

  “人家都沒有去過這樣的場合,人家都長大了,這樣不好玩,不好玩嘛……再說了,爹爹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女兒嘛~”

  惜靈繼續(xù)搖著,帶著哭腔。

  “這……”

  韓世宏一臉黑線,汗都要下來了。

  寶貝女兒這樣撒嬌可真是讓他受不了。

  “爹爹~爹爹~您就讓靈兒去嘛,靈兒天天呆在府里,一向都很乖的呀,出去也會很乖的,一直呆在家里會憋死的憋死的啊……嗚嗚……我保證,一個時辰我就回來,好不好嘛~就讓人家去一次嘛,爹爹~爹爹~~~~~爹爹最好了,您不答應(yīng),靈兒可就要傷心死了……嗚嗚嗚嗚……”

  惜靈依然不依不饒勻速搖著韓世宏的胳膊,她哪管爹爹愿不愿意,反正是一定要愿意的~

  “哎呀。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但是記住,要穿男裝!你要帶如意的話,你們倆必須都穿男裝!一個時辰必須給我回來!你郭師傅會帶人保護你,有危險立刻大聲喊出來,一定要讓他們聽到!記住了沒?”

  “靈兒記住了爹爹,靈兒會乖的,爹爹放心吧!”

  惜靈喜笑顏開地在韓世宏臉上“叭“地親了一下,快速跑去找如意了。

  哎。這個鬼丫頭,一點都不安分。

  景宗又要操心了。

  韓世宏無奈地搖搖頭,趕忙讓下人傳郭景宗過來吩咐保護惜靈事宜了。

  “?。恳┠醒b?這樣就算遇到了心上人,人家也會以為我有斷袖之癖啊小姐~這樣出去,根本沒意義嘛~”

  如意原本高興,聽到必須穿男裝的事,立刻換了一張哭喪臉,委屈地站著。

  “嘿嘿,這個我自然有辦法,你去準備男裝就好啦!不要買那種看起來太富貴的,普普通通的就好。吶,銀兩在這里?!?p>  “好~小姐~”如意領(lǐng)命便去了。

夏薇拉

喜歡就請加入書架吧,我會盡全力給您一個好故事~~?(??????????????)?嗯……還有,封面是有點丑,但是看到后面,你們會知道我為何用這張圖做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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