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兩個顧清風(fēng)
面具掉在地上,紅線瘋了似得穿過魂群,朝著站在那滿臉嘲諷意味的張木然穿刺過來。
躺在那閉目養(yǎng)神的斯科皮動了,把張木然拉到懷里,淺灰色的眼法陣再起,迎來的紅繩瞬間被點(diǎn)燃,變成一堆灰燼。
“小女仆,你是想死么?”斯科皮捏住張木然的手,將她手上點(diǎn)著的靈火熄滅。輕輕的舔掉她嘴上的血,喃喃著:“可是按照守則你的命是屬于本少爺?shù)??!?p> “嚶嚶嚶,人家在這等你,你卻在那跟其他女人瞎混。人家心里好疼疼?。 ?p> 寫著歇業(yè)的酒吧,點(diǎn)起了熄滅的燈。一道妖嬈的身影扭著細(xì)腰,一扭一扭地從那酒吧深處出來。而那掉在外面的面具也好似長了腿似得,屁顛屁顛地跑到那人手上。
那身影拿起面具往臉上一帶,便哀怨地掐著腰指著“負(fù)心漢”斯科皮說道:“哼,你這樣是會失去寶寶我的?!?p> 張木然望著斯科皮氣的直抽的嘴角,閉著嘴拼命的忍著笑。
“按照守則,嘲笑主人是要被打屁屁的。”斯科皮陰惻惻的看向憋笑的張木然。
“沒笑,我沒笑。”張木然耷拉著嘴,拼命的搖頭。
“哼!”斯科皮一下甩開張木然,冷著眼盯著這個另自己更厭煩的面具人。
“喲,你那眼神是想要吃掉人家么?”面具人靠著門欄,嬌俏的向著某人拋著媚眼。
斯科皮白眼一翻。
面具人也不管斯科皮會不會眼瞎掉,反正是怎么喜歡怎么向著他扭著自己的腰。直到自己那筋骨扭蘇暢了,才向著自己的“情敵”張木然示威道:“小女孩,你是不想玩人家的游戲吧!可是哩,人家的游戲是不能中場退出的?!?p> “如果中場退出來,人家就會不開心。人家不開心就會讓你很難受?!泵婢呷寺曇粢活D,直直的看向張木然,隨后拍了拍手,身后的一根紅線把一個人拖出了來。
“錢七七!”張木然一聲驚叫,震驚的看著趴在那已經(jīng)近乎透明的人形。
“小女孩眼珠子真溜??!這都被你瞧出來了?!?p> “我可以繼續(xù)陪你玩這個游戲,不過你先把她放了!”張木然咬著牙,用著自己最平緩的聲調(diào)與面具人商量著。
“人家最討厭被人威脅。不過嘛,看在你家主子的份上我勉強(qiáng)給你一個機(jī)會?!泵婢呷苏f著嬌俏的給斯科皮拋了一個媚眼。
“機(jī)會?”
“是??!你只要進(jìn)了人家這里活著出來,我就算你贏。贏了,這錢七七歸你,我也正好歸了你家主子?!泵婢呷擞质且粋€媚眼拋了過去,順便拍了拍手,紅繩就牽著錢七七又進(jìn)了酒吧里。
“怎么,小女孩你還不同意么?”面具人見半天沒人理會,也好似煩了心。一副要關(guān)門不送樣。
“我同意!”張木然甩開斯科皮攔著的手,直接從屋檐上翻身落了下來。擠過沒有反應(yīng)的魂群,走到了酒吧門前。
“進(jìn)去吧!”面具人揮揮手,屋內(nèi)的紅繩都隱了下去。
張木然轉(zhuǎn)頭想著和斯科皮道個別,可是一肚子的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將傘放在那,揮揮手,跨步進(jìn)去了。
“啪”門關(guān)上了。
“你家小丫頭可真夠絕情的,連個道別都舍不得說。要不你就別要那丫頭了,人家給你搭伴怎樣?”面具人笑吟吟地望著斯科皮,就是眼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本少爺不收你這種惡心東西。”斯科皮厭惡地瞧著腳下不斷靠近的紅線,懸空一踩,一瞬之間就來到酒吧門口。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血色的匕首,直直地捅了上去。
面具人盯著不斷緊逼的匕首,非但沒有閃躲之意,還將身子往斯科皮那撞去。
斯科皮沒有被面具人反常的行為驚到,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直直地捅著,甚至還握著匕首往深處刺,冷笑的望著瘋了似得面具人。
“爺,扎的開心不。不開心,人家還可以讓你在扎幾次。”面具人咧著嘴大笑著,不斷地向斯科皮靠去。而傷口處也詭異地沒有一點(diǎn)血跡冒出來。
“扎線沒意思,要不把你本體給本少爺叫出來?!彼箍破っ碱^一挑,將手上的一松,笑的更加的冷了。
“本體?讓人家吃掉你,你就可以看見了?!泵婢呷似财沧煲膊辉冈傺b下去,直接將胸口處的匕首一拔。他身體里的紅線瘋狂的從這個缺口,向著斯科皮襲來。就好似一張大口要將眼前的美味吞掉。
斯科皮也不驚慌,只是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那匕首裁處缺口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法陣,不斷涌出的紅線想被捏住了命運(yùn)的后脖頸,停在了半空??墒敲婢呷藳]有停住,變成了一個要漲破的氣球。
“你當(dāng)本少爺想你一樣是個傻子么?”斯科皮滿意的望著自己的杰作,雖然丑了點(diǎn),可是看見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被整還是很開心的。
斯科皮手指上伸出尖利的指甲輕輕的在那“氣球”上一戳,嘭地一聲,里面的紅線炸開,像煙火一樣鋪滿了視野當(dāng)中。
酒吧大陣外的魂群好似沒有欣賞到這種美似的依舊是麻木著一張臉,可是卻移動的身體,將一條道讓了出來。
斯科皮抬著下巴望著擺在眼前的道頭的顧清風(fēng),心中一陣不爽。有些人非得自己把臉皮撕下來才肯不裝瘋賣傻。
“斯科皮先生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街頭的那個“顧清風(fēng)”向著斯科皮問著好,不似以前,整個人帶著一種清冷疏遠(yuǎn)感。
斯科皮看著變得怪異的顧清風(fēng),眉頭皺起聞著味,眼前的顧清風(fēng)還是那股惡心味。
不對,斯科皮瞪著眼睛看著身后的緊閉的大門。怎么這里面還有!
“在這個地界待久了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我只是被劈成了兩半了而已。再說里面的另一個“我”用用你的女仆后,就讓我吃掉他。所以斯科皮先生來坐下喝杯茶,歇歇吧!”
顧清風(fēng)側(cè)身彎腰請到,身后也出現(xiàn)了不合宜的座椅加火鍋。
斯科皮聞著飄香的火鍋味咽著口水,十分想扔了自家女仆,坐下來好好吃一頓??稍趺凑f自己也是一個護(hù)短的主。等把這些東西收拾再坐下來好好涮豬腦吧。
“抱歉,本少爺家的東西,不要說用了,碰都不行!”斯科皮淺灰色的眼珠中法陣越發(fā)的亮,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的魂群不斷的變成一個個僵硬的干尸向前倒去。
平靜的魂群一下被點(diǎn)燃,將敵對的兩人的視線擋住,嘶吼著向著酒吧不斷涌去。
而酒吧里的張木然沒有聽到屋外的“狂歡”,她正緊張的盯著自己面前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