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不懂風情的吸血鬼
弓起身子,半跪著的張慕白朝著冰冷的石地板上重重一錘,像是在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可身后的走廊上妖的嘶吼越發(fā)的靠近,他必須忍下心中的這團火。咬著牙,撿起掉在地上的墨鏡,將它帶回去遮住眼中的情緒。
“是的,我這就去帶路?!?p> “等下,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本少爺放回去!”
斯科皮用腳抵在門框上,用眼神示意著他。
忍??!
張慕白覺得自己的牙都要咬碎了,可還是將懷里的張木然放了下去。
見他還算識趣,知道本少爺?shù)臇|西誰也不能碰的。就把腿抬了起來,好心的讓他過去了。
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依舊閉眼不關(guān)天下事的張木然,便快速的朝著門后的路上跑去,就是跑動的雙手緊握著。
斯科皮才沒管那人怎么想得,畢竟對于他是沒必要,也沒興趣。就低下身將靠在地板上昏迷狀的小女仆拉了起來,不過比起剛剛來說,手法粗魯了許多,直接一個抗豬仔似的抗在肩上。然后把門一關(guān),向著前悠閑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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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又加上幾道分叉的十字路口,將通往妖獄大門的路變得無比的曲折。
斯科皮又咬破了嘴角,將鮮血涂抹在墻體上用來阻擋住后面向著自己襲來的眾妖們。
“快了,快了!”
因為極速奔跑而變得臉色蒼白的張慕白朝著身后的斯科皮說道。只是他的眼神無比的慌張。
沒了耐性的斯科皮朝著墻一錘,想要直接毀了這妖獄直接出去。
“不用干這事,這妖獄是不毀掉的。而且因為妖獄眾妖的暴動里面的路也開始變化了?!彼贿叴謿?,一邊在摸索著前面的道路。
斯科皮一聽用著好奇的眼神瞧起了這古舊的妖獄,也沒有再動手去試試,畢竟他剛剛的一錘手現(xiàn)在還疼著了。不過誰能瞧得出來呢?
正當他們迷失在這座妖獄時,在某處隱隱傳來一聲聲狗叫聲。
斯科皮有些尖的耳朵動了動,接受到了那道聲音。甚是愉悅的提上了嘴角,直接用血鞭一卷那眼前自己不是很喜歡的張慕白的腳腕。雙腳用力的一蹬,這路上就只留下了他們的殘影。
妖獄大門只開了半扇,而在那開著的半扇后面也站著幾人,仿佛等著最后一個人一出,就會關(guān)上大門阻止眾妖的進入。
“等等!等等!”站在大門處的楚復歸臉色蒼白的看著妖獄里面漆黑的一片,嘴里一直在念叨著。
而他一旁死拉著的二哈朝著里面一直狂叫,仿佛這樣才能換回自己的主人。
當妖獄大門處焦急的等待時,里面?zhèn)鱽砹藷o數(shù)的腳步聲。
抵在門上的一人聽著這狀況,害怕的吞咽著口水,朝著他們喊道?!拔覀冞€是關(guān)了吧,里面不可能有人出來了?!?p> 沒有人去回答他的話語,因為誰也不知道里面真的有人會出來么?只有二哈朝著他憤怒的呲牙。
二哈正呲牙呲的正嗨時,甚至想撲上去要幾口時,突然朝著門那叫了幾聲,興奮朝到那搖起了尾巴。
眾人見它這樣,就知道他們要等的人馬上要到了。
而他們要等的人——斯科皮正一路狂奔,時不時的還向著身后的妖物怒罵幾句??裳蹍s死死的盯著那已經(jīng)可以看到外面天的大門。
無數(shù)的妖物也看見了那大門,瘋狂的朝著那門奔去,甚至有些都快要接近了前面的幾人。
見此情況,斯科皮將用血鞭拽著的張慕白像個鉛球似的向著門那一扔,然后借著力極速的朝著門飛去。
“關(guān)門??!”
在斯科皮跨到門檻上時,外面的指揮一聲巨吼,而門也發(fā)出難聽的聲音開始閉上。
可惜,里面的妖不想放過他們,一把拉住了被抗在肩上的張木然的腿,準備將她拖向了深淵。
而且那些妖應該說是成功了,被拉住的張木然已經(jīng)拖下了肩。
那來不及反應的斯科皮也只能惱怒的用著自己鮮血勾畫起毀滅的法陣,然而他的小女仆正擋在面前,他不能將他們一起毀滅。
嗷嗚!二哈沖了出來。一躍跳過了眾人,跑到了門里,從那妖手上奪回了自己的主人,將她甩向了斯科皮的懷里。然而自己代替了她被拉進了里面。
“啪!”門關(guān)上了,妖獄的暴動算是被止住了。一切又回歸了平靜,除了那只一直拍門哀嚎的狼妖?!拔业倪h方表弟啊!”
沒有被摔地、狂顛整醒,依舊安然昏睡的張木然皺皺眉頭,居然被那聲聲難聽的狼嚎叫醒了。
她張開自己的雙眼,揉著被撞得生疼的頭向著四周掃去。見到那映入眼的不再是妖獄里壓抑的黑暗,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卻又十分迷糊的瞧向明顯興致不高的眾人。
“怎么呢?我應該還活著啊,干嘛要做出這副表情?”
沒人回應她,只有那哀叫的狼妖沖到她面前憤怒又悲哀的呲著牙?!澳氵€我表弟,我表弟還沒有找過小母狗了?!?p> 看著這狼妖,張木然才聽清它嘴里念叨著的內(nèi)容。
表弟?。克淼懿皇枪??想著張木然開始在四周找尋著自家二狗子的身影?!肮?!哈哈!”
“老阿姨,你別找了。”楚復歸叫住了變得慌張的張木然,解釋著?!笆俏覜]拉好它,它不小心跑進去了?!?p> “閉嘴!”張木然向他吼道,然后艱難的撐起身子向著門那移去?!八趺磿恍⌒模植徽娴氖巧倒罚陕斆髁恕!?p> 哽咽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發(fā)出,她用著積滿淚水的眼看著那門,向著門內(nèi)呼喊著?!肮∧愠鰜戆。 ?p> 見她哭得那么難受,斯科皮搓了搓自己的鼻翼,看似不經(jīng)意的用手搭在她的肩上,仿佛再告訴她自己會一直在她身旁。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事?現(xiàn)在連哈哈也被我害了?!?p> “嗯?!?p> 被這耿直的回答一噎,張木然沒有再說話,只是淚水再也抱不住,止不了的向下直掉。
沒人來安慰她,就算有人也被斯科皮瞪了回去。因為他覺得自家小女仆哭哭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