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相騰并沒有回到宿舍公寓。
因為他不想被南赤和彌番看到他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但在木葉之中,他也沒有其他的安身之處。
除了宿舍,就是這七味居了。
他的傷勢并不算太重,都是一些皮外傷。
一個晚上的功夫就算不能恢復(fù),也可以將表面那些恐怖的血液清理干凈。
只是他剛剛還在發(fā)呆,來不及清理。
沒有想到的是,真修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喵!”
氣氛有些凝滯,小橘貓叫了一聲,從真修的頭頂一躍而起,跳到了豬骨湯鍋的旁邊。
熟練地推開鍋蓋,伸出粉嫩的小舌頭開始進食。
“喵!”
那是幸福而又愉悅的貓叫聲。
“怎么?得罪人了?被人這么暴揍?”
相騰還是沒有說話,看上去相當(dāng)自閉。
真修無奈了。
這個家伙還是這幅樣子。
目光在相騰的身上流轉(zhuǎn),觀察著奇怪的地方。
鞋子上沾著少許的紅色泥土,應(yīng)該是去過火影巖附近。
整個火影之中,只有那里有著紅色的泥土。
這家伙去那里做什么?
衣服上有過分的褶皺,還有一些黃色的泥土,從沾染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被人按在地上暴揍的時候沾上的。
如果是摔跤的話,不會留下這么重的褶皺。
除非是使用反復(fù)摔跤之術(shù)。
但相騰并不是平地摔妹紙,所以這個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再看相騰的衣服上有一些水漬,范圍不規(guī)則。
今天沒有下雨,在火影巖附近有水塘又有黃泥的地方并不多,大約有兩三處。
再結(jié)合相騰這一臉憤怒有余,又心有不甘的神情。
真相只有一個!
“你跟宇智波一族的人交手了?”
突兀的一句話,讓相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
真修搖了搖頭,果然如此。
這家伙果然還是放不下仇恨。
今天又是他父母的忌日,恐怕情緒就更加嚴重了。
但他身上的查克拉被封印,根本不可能打敗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就算是個下忍也打不過。
真修對此,可以理解。
阻止人家復(fù)仇這件事情,真修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說白了,沒有立場。
這個世界滋生著仇恨,就像是一個因果鏈一樣。
不能指望從某一個地方突然斷掉。
很少有人能夠擁有這樣的胸襟。
相騰顯然并不是那種可以放棄仇恨的人。
他需要一個結(jié)果。
不是他手刃仇敵,就是他死在敵人手中。
這是他的心結(jié)。
說實在的,仇人已死,將仇恨牽連到對方的族人身上,也有些勉強。
但這是相騰唯一可以讓自己緩解的辦法,他并沒有想那么多。
而且在戰(zhàn)國時代,一人的仇恨和一族的仇恨其實不會被刻意區(qū)分。
真修沒有回答相騰的疑惑,只是從冰箱中取出了一種黑色的蘿卜。
夢幻食材,補血蘿卜!
七星刀出,將黑色的蘿卜切成碎末。
火云掌覆蓋,黑色的蘿卜散發(fā)出一股焦香,隨后放入水中熬煮。
一分鐘的時間,將蘿卜湯盛出。
夢幻料理!
補血蘿卜湯!
“先把這個喝了吧,對你的傷勢有好處。”
相騰略微遲疑。
這個顏色也未免太黑暗了一點。
真修是不是要整我?
以相騰對真修的了解,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放心,沒毒。你也不想明天被南赤和彌番看到你滿臉傷痕的樣子吧?”
相騰聞言,不再遲疑,一把接過補血蘿卜湯,一飲而盡。
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相騰身上的傷口竟是肉眼可見地愈合了。
相騰甚至能夠感覺到傷口上的酥麻感,那是快要結(jié)疤的癥狀。
真修取過一塊干凈的毛巾,沾水?dāng)Q干之后,遞給了相騰。
“把身上的血擦一擦吧,太難看了。之后把地上的血跡清理一下。不然明天開店的時候,別人說不定會以為我們七味居是黑店?!?p> 看著那塊毛巾,相騰有些愣神。
“怎么?還要我?guī)湍悴粒俊?p> “不用,我自己來?!?p> 短暫的擦拭,血跡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
只是那身衣服恐怕是不能要了。
少了那些鮮血淋漓的感覺,相騰感覺好多了。
“怎么樣?這樣打架是不是很熱血?”
真修滿臉好奇地問道。
相騰沒有說話。
這根本不是熱血不熱血的問題。
“相騰,你就打算這一輩子都跟那些宇智波族人耗下去嗎?哪怕對方可能根本不知道你這份仇恨來自哪里?”
“為人子女,不能贍養(yǎng)他們終老,為他們報仇是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p> “為人父母,或許并不希望你為他們報仇呢?”
相騰沉默。
他不知道他已經(jīng)死去的父母如何想,他只想這么做。
很多時候,事情的開端是一種想法,但到了最后,就變成了一種執(zhí)念。
就好像你喜歡了很多年卻沒有在一起的女孩子,其實已經(jīng)沒有那種感覺了,但還是固執(zhí)地覺得還有愛。
其實只是求而不得的一種執(zhí)念。
當(dāng)真的在一起之后,大概率是很快就會分手和厭倦。
并且覺得自己瞎了眼。
現(xiàn)在的相騰,也有點像這種情結(jié)。
這并不能錯,只是在真修看起來有點悲哀。
“相騰,你跟宇智波一族的仇恨,遲早都要解決的。如果你相信我,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開你身上的查克拉封鎖,讓你全力與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一戰(zhàn)。之后,你再好好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如何?”
真修嚴肅地看著相騰,等待著他的回復(fù)。
恢復(fù)查克拉,與宇智波族人公平一戰(zhàn)。
相騰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愿意?!?p> “好,時間在兩天之后,你好好準備吧?,F(xiàn)在,趕緊回去吧。別讓南赤和彌番擔(dān)心了?!?p> 相騰微微點頭,起身準備離去。
在門口的時候,相騰忽然說道:“謝謝你,老板?!?p> 隨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相騰并非是不識好歹。
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他也知道真修是真的對他不錯。
這些年來,也就只有南赤和彌番這樣真心地對待過他。
那兩人是一起長大,而真修卻跟他沒有半分情誼。
能做到這種份上,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
夜晚的七味居,顯得寧靜而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