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媽說為了表示感謝周末的時候要親手做上一桌,請你和陳奶奶來家里吃一頓,你有空嗎?”
張蕓菁滿臉的期待,如果司博雍能和陳老太太去她家吃一頓飯,那么這個意義是非凡的。
陳老太太的丈夫,也就是司博雍的外公,是東源機械廠第一任廠長,張蕓菁爸爸作為東源機械廠的第三任廠長,當年之所以能接任也多虧了司博雍外公的推薦。
別看司博雍外公都去世多年了,但是陳老太太在這個老牌機械廠乃至這個東苑小區(qū)的地位卻是德高望重的。
躲在單元樓道里豎起耳朵簡無言被煙嗆得忍無可忍了,一陣咳嗽,雖然她及時用手給捂住了,但還是驚動了單元門外站著的人。
張蕓菁或許沒太在意,但是司博雍劍眉一挑,一計已然在心頭說:“月底的周末吧,我和外婆一定去?!?p> 張蕓菁自然是一陣開心的嬌笑,然后挽著司博雍的臂彎朝著小區(qū)門口走去。讓她更高興的是這一次司博雍對她的熱情沒有躲閃。
確定兩人離開單元大門了簡無言才從單元里走出來,在單元門口捂著嘴一陣咳嗽,然后轉(zhuǎn)而朝著小區(qū)的后門走去。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只要張蕓菁往東她一定往西,如果實在避免不了要在一條道上走,那么她就遠遠走在后邊。兩人逼不得已要同處一室的時候她多數(shù)沉默以對的。
司博雍走了一段發(fā)現(xiàn)身后沒人跟來,扭頭看去只看到簡無言的背影已經(jīng)朝著小區(qū)后門而去了,張蕓菁見他扭頭也跟著扭頭。
“你說她是在躲你還是躲我?”司博雍問得有些突然。
張蕓菁眼中劃過一絲不自然,然后笑說:“躲誰,應(yīng)該不會吧,她那人就這樣不合群,不愛說話,到哪都是一副暮氣沉沉的樣。走路也是愛走偏門?!?p> “是嗎?”司博雍那種似是而非的表情望向她。
她被看得不自在說:“走啦,你還要送我展銷會呢,晚了就來不及了?!?p> 簡無言坐在地鐵上,看著有人上車有人下車,心里有些不平靜,她的不平靜是來自于張蕓菁還是司博雍,她有些分不清楚。
一直以來她是刻意回避張蕓菁的,現(xiàn)在因為張蕓菁和司博雍熱乎,所以她連同司博雍也要一起回避,有一種工作量被加大的無奈感。
“還說沒關(guān)系,我看這兩人應(yīng)該是攪和在一塊了,不然怎么還約著周末一塊吃飯,還有早上一塊出門呢!不過這和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p> 想起那天晚上司博雍就和張蕓菁有關(guān)系還是沒關(guān)系時說過的話,簡無言心頭喃喃自語。
“這是在為難我嗎?”又事一天早晨,著急上班的簡無言一臉傻萌地瞪著老天。
就在剛才她第一次下樓的時候才剛下樓剛出單元門傾盆大雨就當頭而下,她心急火燎地折返回六樓拿了她那把胖人雨傘,這才剛下樓還沒出單元門口雨就停了。她看著天邊那藍天白云簡直是無言以對了。
對面單元門那站著的司博雍看到她那呆傻的模樣,冷峻的面容抑制不住嘴角上翹。
簡無言第一次下樓時他就站在門口了,同樣是受大雨所阻,就是因為看到簡無言二話不說地往樓上跑,他才站在原地不動,他的想法簡單粗暴那就是要蹭她的傘。
同樣他也沒想到這老天不靠譜,傾盆大雨下不過兩分鐘就停害他蹭傘計劃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