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里應(yīng)該是種花的地方,但是只有零散的幾個盆栽,盆栽顯然是被兩只兔子禍害過了,顯出一副殘花敗柳的樣。
而兔子是自由的,白色柵欄圍了一圈,縫隙又小兔子鉆不出去。呈現(xiàn)半散養(yǎng)狀態(tài)的兔子真的活得很愜意,在陽光房的靠邊的角落里放著它們的窩。
那是一個竹制的大籠子,籠子旁邊有吃的有喝的,兔子籠門敞開著它們隨意進(jìn)出,眼下一只兔子抱著個胡蘿卜在啃,一只大腹便便的躺在籠子里睡覺。
簡無言實(shí)在沒有想到司博雍給兩只兔子安排的生活環(huán)境會那么好。她這個人也不是那么記仇,前一天司博雍引起的不痛快好像又快要煙消云散了。
打開花房門進(jìn)入到里面,兩只兔子因?yàn)槟吧诉M(jìn)來有小小慌亂,那只在外面抱著胡蘿卜啃的兔子竄進(jìn)籠子了。
簡無言見狀趕緊出來。兔子膽小不禁嚇,況且還有只是懷孕的兔子。她就站在柵欄外看著。
司博雍不知什么時候也站在花房外了,他換過一身衣服,渾身清爽了,兩只手里各自端著一杯東西,一杯是咖啡一杯是感冒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簡無言。
“這是什么?”簡無言問。
“感冒茶。”司博雍不帶多少感情地說。
“哦,不要。”簡無言直接拒絕。
“為什么?”滿滿的不悅。
“等會還要工作,感冒茶喝了會想睡覺,影響工作?!焙啛o言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本來上班就像去上墳了,她要是喝藥犯困不就是要睡在墳堆里了嗎?所以不要。
“你都感冒了還上什么班?今天不安排你工作?!彼静┯簯C怒。
“你說的,不安排我工作?!焙啛o言眉頭舒展的那一刻,眼睛冒出光彩。
“對,不安排你工作?!彼静┯盒睦锶崛岬?。
“那也不能喝,我回家再喝,不然忍著睡意回家多崩潰!”簡無言還是有相當(dāng)充分的理由來拒絕。
“喝!在這里睡!”司博雍面上一冷,好嚴(yán)厲的樣子。
“在這里睡?”簡無言兩眼發(fā)直。
“這里多的是房間,你喝藥去睡覺!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司博雍把感冒藥塞給她徑自回屋。
他得克制,不能和這只難煮的青蛙繼續(xù)攪和下去。不然他怕忍不住,第一要嘛掐死這只亂他心的青蛙,第二要嘛直接把她給生撲了。
簡無言別無選擇了,跟著回屋,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口把藥喝完,這藥是中成藥苦得她直吐舌,好幾次干嘔。司博雍看不下去給她遞了杯水。
喝了藥慢慢頭沒那么疼,被一陣睡意取代,沒去找房間,簡無言就地解決,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司博雍通過視頻開完高層會議從書房里走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簡無言摘掉眼鏡,披散頭發(fā),躺在沙發(fā)上睡著的樣。
她的睡姿他看過無數(shù)次,但是能這么近,近到聽到她均勻的呼吸,看到她微張的嘴里流出口水卻是第一次。
或許也不是第一次,記得那次攪和了她的相親又?jǐn)r了她加班,帶著她去姐妹農(nóng)家樂那次她也是在車上就睡著了,可那次他怕她中途醒來,一直開車不敢停下。也沒能好好看看她。
這次他就蹲在沙發(fā)旁直勾勾看著她同時混合了少女與熟女氣息的誘人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