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秦葉眉頭緊皺,不明白老爸的意思。
“你大伯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教育局舉辦了一場青年俊杰友好交流宴會,就是簡單的吃吃喝喝,認識些人,讓你今晚跟著你堂姐一起過去?!?p> “不太想去啊,晚上我還有事。”
“有個屁事,你這整天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趙剛都說你好久沒去學校了,我警告你啊,你無論如何都給我過去,這次你堂姐帶著你一起,別怕生,活躍點。”
“我...”
“好了,就這樣,你別以為你能考上武者就看不起別人,這些人非富即貴,結(jié)交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五點左右,你堂姐過來接你,你給我老老實實回來,就這樣了?!?p> 秦葉無奈搖搖頭。
你兒子是在外面拼命啊,又不是在瞎混。
上次都說不再管自己了,這才幾天就忘了自己說的話了。
閑逛了幾家4S店,差車看不上,好車又買不起。
拿著二十萬,他不由長嘆一聲。
車差了,去些荒郊野地,指不定半路拋瞄。
類似洪青那樣的越野車,又買不起。
到此刻不由再次感嘆自己真的窮。
無奈的回到家里,沒等多久,就接到堂姐電話。
“下來,我在你們小區(qū)門口?!?p> 當他看到門口的紅色奧迪時,不由撇撇嘴。
騷包…
好看不經(jīng)用,這車能跑山路?
這車能在田野狂奔?
“你就這身打扮?”
穿著晚禮服的秦穎無奈看了眼一身運動裝的秦葉,這可是全市官二代,富二代的聚會,不說多么隆重,但是也格外的不容易,畢竟不出意外,他們這些人將是執(zhí)掌荊湖市政商界的翹楚,認識交流還是有必要的。
女生都會畫上精美的妝容,男生穿西服打領帶上昂貴的手表。
“我覺得這樣挺舒服的,別想給買衣服,我懶的穿?!?p> 秦葉懶洋洋的躺在副駕駛上,上輩子工作天天穿著西裝領帶,他是煩透了。
什么結(jié)交權(quán)貴的宴會,他才懶得關(guān)注,這些所謂的權(quán)貴在洪青這個二重武者面前算個什么?
若洪青過來,別說這些官二代富二代,就是他們的爹媽都要過來迎合結(jié)交。
等武考過后,弄清楚怎么樣晉級武道一重,還需要去結(jié)交這些人么?
弱者才需要報團取暖,強者自強。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等會找個角落吃吃喝喝等宴會差不多了就悄悄離開。
洪浩和吳主事就快回來了,再不收割點能力點,以后哪還敢這么肆無忌憚。
“你...”
秦穎氣結(jié),這堂弟怎么回事,整天吊個啷當,什么都無所謂的模樣。
她突然想起洪青對他不一樣的態(tài)度,目光悄然落在他手指關(guān)節(jié)處。
手指纖細,關(guān)節(jié)并無突出。
皮膚光潔,并無老繭。
氣血沉寂,無活躍起伏。
并未練武啊,她目光流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問道。
“你認識洪青總教?上次武者會館看你們挺熟的?!?p> “哈,洪青總教?”
秦葉哈哈一笑,上次叫她一聲老師就陶醉了,要是她知道有人稱呼為總教,不知道要高興成什么樣。
“對啊,她雖然并不比我們大多少,但實力遠超我們,又是荊湖市武者協(xié)會暫代負責人,平時會負責教導我們些東西,所以都是稱呼為洪青總教?!?p> “這樣啊,打過幾次交道,還行吧?!?p> 秦穎無奈的翻個白眼,啥都沒問出來,不過心中已經(jīng)打消了秦葉是武者的念頭。
非武者練武,手掌多少會有些繭子,她一個嬌滴滴的女生都避免不了。
至于認識洪青可能是個意外。
誰還沒幾個普通同學和朋友呢。
車輛很快駛到了處城郊的四星級酒店。
宴會就在這里舉行。
此時已經(jīng)日若西山。
酒店外已經(jīng)停滿了車,其中并不缺乏豪車。
西裝革履,艷麗晚禮服。
三五成群端著酒杯高談闊論,侍者端著酒水穿梭在人群中。
“你這...伸手?!?p> 秦穎掃了眼穿著格格不入的秦葉,無奈搖搖頭,挽著他的手臂走入會場。
“別緊張,這些人素質(zhì)都還不錯,可以試著跟他們接觸交個朋友。”
“還是算了吧,嘿,有我百分之一天賦的宮宇兄來了?!?p> “穎姐,你今天真漂亮,秦兄弟,你這……不拘一格,有個性,有個性?!?p> 宮宇看見兩人,眼睛一亮,隨后伸出大拇指揶揄笑道。
“嘿嘿,想笑就笑吧,好了,各自分開,你們玩你們的,我吃我的。”
秦葉一挑眉毛,順手拿了杯雞尾酒,笑瞇瞇對兩人擺擺手,走向不遠處的美食。
清蒸大龍蝦、翡翠彩蔬卷、芝心蝦球、咸水蝦。
統(tǒng)統(tǒng)裝上,端著堆尖的兩個食盤,他尋了個角落大快朵頤。
“你上次說你堂弟心理承受能力落,我是信了你的邪,這臉皮...我自愧不如?!?p> 宮宇目瞪口呆看著秦葉做法,這家伙完全不在乎形象啊。
宴會上并不是不能吃東西,但…這種不顧形象,肆無忌憚的吃法他是第一次見。
“我...我也不知道。”
秦穎苦笑的搖搖頭,這堂弟完全推翻了對他之前印象。
“可..可是這樣好爽啊....我好餓...”
宮宇咽咽口水,羨慕望著秦葉肆無忌憚的風卷殘云。
他是宮宇家培養(yǎng)的繼承人,雖然宮宇家并非豪門大族,但對他要求也很嚴格。
“你這是在做什么?”
大伯秦勇杰陰沉著臉走到秦葉身邊,此時的他嘴里塞滿了蝦丸,含糊道。
“次..次東溪?!?p> “你知道不知道這次機會多難得?你看那些人,你再看看你自己?!?p> 大伯怒其不爭道:“家庭背景跟不上,自己也不努力,你打算以后干什么?現(xiàn)場這些人將來就是荊湖市的達官貴人,你不去交結(jié)融入,反而目光在這些美食上,簡直..簡直就是目光短淺,爛泥扶不上墻?!?p> 此時的他簡直失望透了,秦家唯一男丁就這副模樣。
“你要結(jié)識,你自己去。”
秦葉滿不在乎道,繼續(xù)低頭對付盤中美食。
“你...”
秦勇杰氣結(jié),剛準備呵斥的時候,突然被不遠處的人打了聲招呼。
“哈哈,老秦,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躲在這里。”
教育局李秘書長走了過來,目光若有若無的掃了眼秦葉,笑問道。
“你認識這位小朋友?”
“我。”
秦勇杰掃了眼穿著起毛的運動衣,吃的滿嘴油膩的秦葉,連忙搖搖頭。
“不認識?!?p> 低頭吃東西的秦葉動作一滯,嘴角揚起抹嘲諷弧度,繼續(xù)吃盤里食物。
“哈哈,這位小朋友到是特異獨行,有個性,慢慢吃,慢慢吃,那邊還有不少?!?p> 李秘書眼中閃過抹嘲諷,拉著秦勇杰客套了幾句,轉(zhuǎn)身往酒店里走去。
酒店最頂級的套件內(nèi)。
“你背這東西進來做什么?”
蔡東升陰沉看著黑袍人,眼中充滿忌諱。
黑袍人身高一米八,瘦弱如竹竿,然而最引人害怕的卻是他身后背負的東西。
一口棺材。
黑黝黝的棺材。
“背棺人,背棺人,自然棺不離身,放心,我不會在這里動手的?!?p> 黑袍人散發(fā)著一股土腥味,聲音沙啞難聽。
“他不過一個非武者而已,竟然值得你親自出手,你徒兒呢?”
蔡東升走到窗邊四處張望了下,將窗簾全部拉上。
“徒兒?嘿嘿?!?p> 黑袍人低沉一笑,輕輕拍拍身后棺材。
“徒兒出來與蔡局長打個招呼?!?p> “吼~”
棺材蓋滑動,陰沉的嘶吼傳出。
“你把他煉了,你...你個瘋子?!?p> 蔡東升渾身一冷,臉色大變。
“局長,宴會可以開始了,農(nóng)業(yè)局秦勇杰帶人過來了。”
門外傳來李秘書的聲音。
似乎聞到了生人氣味,棺材內(nèi)的東西開始暴躁。
“好了,待會吃個大的?!?p> 黑袍人輕拍棺材,蓋板瞬間封住。
就在棺材蓋滑動的時候,秦葉神情一凝,抬眸看了眼橘黃夕陽,目光炯炯盯著酒店某處。
“太陽還未下山,不應該有鬼東西活動...莫非錯覺?”
他皺眉思索了下,白天并不是說沒有鬼祟,只是陽氣強盛,鬼祟活動如在大火爐中,時間一久甚至飛灰湮滅。
搖搖頭,他剛才也感應不準確,白天陽氣盛,有可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