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松等五人,沿著聲音已到路口,并未見的其他人,聲音又從旁邊的一座房屋內(nèi)傳來。
五人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推開房門,見一少年在大堂之中正襟危坐,正在飲茶。
五人步入屋中,那少年手指一揮,屋門關(guān)閉,
“請坐?!鄙倌昕谥姓f到,五把板凳亦隨聲飄到五人身后。
五人之中,正在猶豫,大眼怪當即坐了下來,見大眼怪坐下,四人亦隨之坐下。
“說吧,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泵滥凶硬蛔〉氖职岩滦洌瑔柕郎倌辍?p> “急什么,你們不應(yīng)該先問我是誰嗎?”少年放下茶盅,注視著這五個人。
“你是誰?”刀疤男應(yīng)景的問著。
“我是大槐國的將軍,這里是大槐國的邊境。”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樣貌,眉目清秀,神色俊逸,五人尚未提問,這少年又自問道:“一百年前發(fā)生在大槐國的怪事你們可都知道?”
喬松聽得這話,正想起夢中老者給他講過的一個故事,未及細想,便開口說到:
“你說的是不是大槐國國王和二公子的事情,哦,還有一個少年想跑出去?!?p> 少年聽得喬松的話,神情凝重起來,
“我,就是那個少年?!?p> “你為什么逃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大眼怪不在像平時一樣冷靜,反而非常的急切。
“我經(jīng)歷的事情,想必你們都聽說過,我為了想出去看看,然后被抓,又逃了出來,父母莫名其妙的死了?!?p> “我問的是,你后來經(jīng)歷了什么?”大眼怪再次開口問道。
喬松等人都聽過這個故事,雖有很多的疑問,但還不及問出,都被大眼怪搶先,四人覺得大眼怪此時的表現(xiàn)超乎尋常,很是奇怪。那少年倒是不慌不忙。
“你這個人,這么緊張干嘛。該講的我都會講的?!?p> “我逃出來后,遇到了我的師父,他把我?guī)нM山里,教我武藝,這一待就是十年。后來,我?guī)煾刚f,外面需要我,我就被遣下山去。等我出山的時候,正遇上一場大戰(zhàn),就在山腳。雙方廝殺慘烈,我認得其中一方的旗幟,正是我大槐國的國旗。我很快就參加這場戰(zhàn)爭,殺下山去。師父教的武功確實不錯,我在敵軍之中,左突右進,無人可擋,我砍下了敵軍的帥旗。我軍見此,士氣大作,一鼓剿滅了敵軍。我也因為戰(zhàn)功,得到了大槐國國王的召見,也就是二公子。此時,他已經(jīng)幾十年不上朝了。突然說要見我。之后我被破格升為了將軍,奉命駐守在這里。這里就是當年大戰(zhàn)中敵軍的營地?!?p> “這里有什么可守護的?”書生問出一言。那少年又接著往下講去,
“想必你們也看到了村中的怪事情,這里面的人都很奇怪,只顧著自己,從來不去管其他的事情。剛才你們在那殺人,打斗,都沒有一個人望你們那里看一眼。因為,這里的人,都是當年的敵軍。攻破敵軍大營之后,有一批俘虜,我們不知道怎么處理,大槐國的國民恨他們,便找術(shù)士布了一陣法,可以困住這些敵軍,讓他們永遠走不處這個山村。這個村子完全依照陣法而建。在這個陣法里,他們就是聾子瞎子,或者說他們,都是完全沒有大腦的人。他們什么都不關(guān)注,什么都不記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少年臉上不在鎮(zhèn)定,反而發(fā)出很詭異的笑聲?!昂昧?,我的故事講完了。你們還有什么需要知道的?”
喬松四人聽得這樣一個故事聽得入神,但總覺得故事有點不合常理。刀疤男先在旁嘀咕:“殺了不就好了,何必這樣?”
“殺不得,我就是要看他們慢慢的死去?!鄙倌甑谋砬樵絹碓皆幃?。
喬松等人還有很多疑問要問,大眼怪站了起來,“沒什么問題,我們該走了?!贝笱酃謴街背T外走去,喬松四人見狀,知道大眼怪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作此,亦跟著大眼怪朝門外走去。
五人出了房門,大眼怪已解下銀槍,橫臥在手中。四人見大眼怪如此,一時無措。
“你這是干什么?”美男子問向大眼怪。
“我,才是那個少年。里面的人說謊。”大眼怪一言四人皆驚。
十分警惕的朝著村口走去,正要出村之時,五人聽得身后大喝一聲,“想走?你們就留下來陪我吧?!?p> 五人回頭,見少年正立于身后不遠,手拿一把一把短劍,一尺余長,劍身上畫滿符咒。
村口就在眼前,五人轉(zhuǎn)身欲先出村,哪里還有什么路,回頭只見少年,手那短劍,舞動幾下,頓時從房屋中出來許多身著鎧甲之人。
“我見到的就是他們!”書生大聲吼道。
“莫慌,先看看出口在哪里?!泵滥凶犹嵝岩痪?,喬松立刻拿出地圖,見地圖上,用紅色大字標得出口兩字,原來村莊雖有兩條交叉主路相連,但實際上的出口只有一個,地圖用紅色字體標出,正在對角,他們進村的那個出口。
“怎么辦,我們走錯路了,出口不在這里?!眴趟尚睦锇l(fā)急。
“殺出去。”大眼怪聲音很低,但格外沉厚有力。
美男子手把袖口,漏出幾段線頭,刀疤怪早已大刀握在手上,書生雙手合十,
“組長,游龍劍呢?”美男子見喬松毫無動作,才出此問。
“什么劍?”喬松不明就里。
“就是你手臂上那把劍啊?!睍嗉鼻小?p> 喬松看著手臂的劍印,想起在山上老者曾教他的動作,立刻盤坐于地,手掌伸出。
四人見此,不覺可笑,那少年亦揮動短劍,數(shù)百身穿盔甲的人正緩步靠近。大眼怪亦持槍殺去,槍點數(shù)人,但不見有人出血,已未曾有人倒下。刀疤男揮動大刀,已奔向人群之中,刀刃所觸,人群往后稍退,已無人倒下。美男子及書生已顧上喬松,紛紛迎上,但見美男子袖中豎條線頭飛出,線頭伸長如繩索,在人群之中飛舞,美男子手掌緊握,繩索收緊,捆住數(shù)十人雙腳,數(shù)十人到底,后面的人竟踩踏這倒地的人身上,繼續(xù)往五人走來。四人各施展武功,人群不能靠近分毫,但四人亦無法傷害人群。四方之人越圍越多,將四人圍致一角,四人力戰(zhàn),不得解脫。
“擒賊先擒王?!睍缓?,四人均見少年在揮劍指揮,一切都是少年作祟,拿下他,危機自然消除,可人群紛擾,根本無法開出一條道路。
但見四人背后,一陣紅光起,喬松手負長劍而立。喬松雙眼血紅,揮劍朝大眼怪砍去,饒是大眼怪眼疾手快,回槍擋住。后背則出現(xiàn)空隙,人群更近一步。二人纏斗,大眼怪又要對抗喬松,又要擋住身后人群,身法雖好,也逐漸不支,漏出破綻,喬松一劍刺中大眼怪。
美男子整個袖子早已全化為線頭飛了出去,刀疤男蠻力正盛,也抵不住這么多人的進攻,只有書生,雙手為戰(zhàn),更是困難。
三人無力抽身,喬松把劍回撤,大眼怪胸膛留出鮮血,手扶長槍,搖搖慌慌,半跪于地。喬松再度揮劍,欲斬殺大眼怪,人群已經(jīng)進前,喬松揮劍往人群中殺去,越殺越歡,但人群并無倒地者,只是往后退了幾步。
喬松手握寶劍越發(fā)血紅,伴有光芒發(fā)出,喬松橫拿長劍,劍中紅光化為千萬條光線,朝人群散去,光芒觸及之人隨即消失,竟開辟出一條道路。
“就是現(xiàn)在?!贝笱酃趾鋈灰卉S而起,身影飄忽難覓,定睛看時,長槍已貫穿少年胸膛,少年寶劍脫落,人群亦倒地不起。喬松見大眼怪正在前面,寶劍揮出,直奔大眼怪而去,美男子扯下頭巾,“去?!鳖^巾直奔喬松,喬松立被捆綁倒地。書生趕快近前,盤膝而坐,手掐口訣,一掌覆于喬松頭頂,未幾,喬松雙眼血色消失,長劍亦化為右臂劍印。
接著,是刀疤男大力的一巴掌朝喬松揮去,掌力有破風的撕裂之聲,快至喬松臉頰時,忽然放緩,一巴掌還是拍在了喬松臉上。喬松隨之而醒,美男子早把頭巾收回。
四人見喬松無礙,轉(zhuǎn)而去看那個少年,少年已死,書生拾起少年所用之劍,見上面畫滿咒語,很是怪異。
“看出這畫的是什么了?”美男子問道。
“哦,哦,看出來,沒見過?!睍鷿M不在意,丟下寶劍,看向大眼怪,“你沒事吧?!?p> 大眼怪中劍的地方,血印已消失不見?!皼]事,他傷不了我?!?p> “先離開這個村子再說把?!泵滥凶臃銎饐趟桑迦俗叱龃蹇?,立刻拿出瓶子,各吃了一粒綠色藥丸。
“剛才,對不起?!眴趟捎浀米约捍塘舜笱酃忠粍?,只是剛才醒來,大腦懵懂,待走出村莊,吃下藥丸,才緩過神來。
“沒事的?!贝蠊盅圯p描一句,毫不生氣。
“你說你就是那個少年?”書生又問道大眼怪,“到底怎么回事?!?p> “天快黑了,先找個休息的地方,我慢慢給你們說?!贝笱酃致曇舾p。
五人沒走多選,尋得一平坦之地,拾得一些樹枝,擁火而坐,五人相對沉默。
書生從口袋中拿出幾袋干糧,依次分給眾人?!皽惡铣园伞!?p> 五人各自吃著,心里想的卻各不一樣。
喬松回想自己如何拿出寶劍就如發(fā)狂一樣,書生則滿腦子都是剛才劍的符號,刀疤男則較為耿直,只想著什么時候能吃上魚肉,美男子則想著喬松手里的那把游龍劍。
“那個少年說的,全是假的,我經(jīng)歷的,和他說的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