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于亮了。
五人立馬出屋去尋找,翻邊了客棧,并未見喬松的身影。
“店小二。”刀疤男話音剛落,刀已經(jīng)落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面,“昨天跟我們同行的那個人呢!”
“大大大大爺,把刀刀放下,好好好說話?!钡晷《樀秒p腿抖動,脖子竟在刀劍來回移動,劃出了血痕。
“說!昨天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钡栋棠袣鈩菡齼?,用力一壓刀柄,店小二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你讓我說什么?!?p> “算了,他不知道的?!泵滥凶拥募痹曛卸嗔艘恍┓€(wěn)重。
三人都對美男子的讀心本領(lǐng)敬佩,知道美男子這樣說肯定就是店小二心中所想的。
刀疤男撤回了大刀,一把劈碎了身旁的桌子,“現(xiàn)在怎么辦?”
三人并沉默半餉,大眼怪居然先開口,“去樓上說。”
四人來至大眼怪房中坐下,書生說到:“十組人已經(jīng)折去了好幾組,現(xiàn)在我們這一組也開始減員了,這以后,”書生停頓了一下,“還不知道有沒有以后了?!?p> “你什么意思?這樣就放棄了嗎,組長只是不見了,又沒有死?!泵滥凶訌淖簧弦卉S而起,氣沖沖的對著書生。
“我比你們還著急,為了這十組人,你知道我們花費了多少時間,又有多少兄弟因此丟掉性命!”書生亦非常的憤慨。
美男子并不理會,書生已經(jīng)放棄尋找了,轉(zhuǎn)頭望向大眼怪和刀疤男,“你們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钡栋棠邢袷菗Q了個人一樣,手拄著下巴趴在桌上,眼神中藏著秘密。
“我要先走了。”大眼怪終于開口,語出驚人。
“你去哪?”書生問道。
“我們五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我要去找我的答案?!贝笱酃致曇艉芷届o,眼皮還是耷拉著。
“我們是為了對抗組織的。”書生顯得非常的著急。
“那是你的目的,不是我的?!贝笱酃盅劬ν驎?,眼睛睜開,目光堅毅,“一直以來,我們在被這張地圖帶著走。”
“那,”書生停頓了好一會,“那就散了吧?!?p> 書生說完,并沒有人在回應(yīng),靜靜的屋子里面裝滿了書生的嘆息。
大眼怪:“書生,美男子,刀疤男,就此別過?!贝笱酃蛛p手抱拳,再向三位辭別。
三人亦回應(yīng)亦抱拳回應(yīng)。
“若還能相逢,我們就是朋友了。”大眼怪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屋里的三個人傻愣愣的坐下,仿佛聽見大眼怪轟隆隆的下樓梯的聲音。
“我也走了?!钡栋棠姓酒饋恚暗敢院筮€能再見。”刀疤男沒有在抱拳辭行,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走出門去。
屋子里面只剩書生和美男子兩個人了。
“你要去哪?”書生先開口問道。
“去找喬松?!泵滥凶踊貜?fù)的很平靜。
“哦。去吧。”
“祝你,祝你們成功。”美男子留下一句話,也起身離開。
美男子若是回頭,會看到書生的哂笑,
“成功?哪還有什么成功?!睍淖匝宰哉Z,美男子并沒有聽到。
空蕩蕩的屋子里面,只有書生還呆坐在板凳上。
腳步聲又靠近房門,書生回過神來,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八九個人。
“昨天的計劃為什么會失?。?!”書生語氣凜冽,目光如劍,在這八九個人身上來回巡視。
“報告主帥,本來計劃萬無一失,卻不知從哪里冒出個人來,劫走了喬松。”為首的一人回答道。
這八九個人,正是昨天喬松五人見到的飯店的其他桌上的客人,為首的一人,身穿店小二的服飾,不是店小二又是誰。
“報告主帥,可能我們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卑司艂€人中,又有聲音傳來。
書生目光并沒有看去,反而看著桌上的茶盞,
“其他幾組的情況如何?”
“五十個人,已經(jīng)損失過半了。大槐國正在四處搜尋他們。怕是......”店小二話并沒有說完。
“我們要做的就是打草驚蛇,看來,計劃正在按照順利進行。”書生又看向店小二,
“在府衙里面,你的功夫暴露了我們的實力?!?p> “卑職該死?!钡晷《?dāng)即跪下,“請主帥責(zé)罰?!?p> “起來吧,我們的實力越強大,他們就越恐慌,決戰(zhàn),早晚會來?!睍鹱?,八九人立馬分成了兩排,留出一條通道,書生往門外走去。
“主帥,剛才走的那三個人,我們要跟蹤嗎?”店小二在書生背后問道。
“不必了,讓他們?nèi)グ堰@水?dāng)嚨迷綔喸胶??!?p> “可他們要是死了呢?”
書生聽得這句話,立馬站住了,回過頭來,看向店小二,
“死?死就死吧,要成就大業(yè)難免有人犧牲,但愿他們死的有價值?!睍f完,人已經(jīng)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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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山洞里面,有老鼠爬動的稀嗦的聲音,一只老鼠從石頭上跳下,剛好落在一個軟綿綿的地方,沒有站穩(wěn),翻到在地,很快又爬了起來,仔細嗅了嗅這剛才軟綿綿的地方,似乎是肉,還有點溫度,老鼠爬了上去,在這很狹長的地方到處嗅嗅,有一個很緩的坡,老鼠爬了上去,山坡又下行,老鼠繼續(xù)往前走,山坡忽然震動了幾下,老鼠連忙跳了起來,正落在一處高高的地方,老鼠又使起鼻子,往前嗅著,忽然山坡中傳來了粗重的大風(fēng),老鼠受驚,連忙跳走了。
就在老鼠剛剛爬過的小山坡,忽然立了起來,居然還在大喊大叫,“這是哪里?!?p> 老鼠往著洞口連忙跑去,正撞見一塊堅硬的石頭,那石頭居然會動,老鼠被撞到石壁上,當(dāng)場死亡了。
那石頭滾動起來,到老鼠身邊,“又能開葷了?!?p> “誰?”‘小山坡’喊了一聲。
“你可終于醒了。”‘石頭’回答一句。
“你是誰?”‘小山坡’問了一句。
“這是山洞”‘石頭’回答一句。
“你是誰?”‘小山坡’又追問。
“我是洞人,哦不,我是山人?!薄^’又回答一句。
‘小山坡’不在提問了,‘石頭’的回答也停止了。
山洞中傳來了‘咔吧咔吧’的聲音。
“你在干嘛?”‘小山坡’問到
“我在吃肉。”‘石頭’回應(yīng)到。
“我也有點餓了?!薄∩狡隆]有提問,所以山洞中只有‘咔吧咔吧’的聲音。
‘小山坡’尋著聲音走去,沒邁幾步,就跌倒了,正磕在石頭上,又爬了起來,一個不穩(wěn),又摔倒了。‘小山坡’索性爬著走,往‘咔吧咔吧’的聲音走去。
“給我點吃?!薄∩狡隆K于爬到了‘石頭’旁邊。
“我已經(jīng)吃完了?!薄^’一口吞掉了手中所有的肉,嘴巴還傳來‘咔吧咔吧’的聲音。
‘小山坡’摸著‘石頭’,一點一點站了起來,‘石頭’并沒有動,只有嘴巴還有‘咔吧咔吧’的聲音。
“你帶我來的這里?”‘小山坡’還是問到。
“不是,是別人把你帶來的?!薄^’回應(yīng)到。
“那人呢?”‘小山坡’問一句。
“死了。”‘石頭’答一句。
“怎么死的?”
“我殺死的?!?p> “為什么?”
“救你?!?p> “為什么?”
“他要抓你。”
“為什么?”
“問他咯?”
“你是誰?”
“救你的人?!?p> ‘小山坡’的連續(xù)提問,‘石頭’總能立馬作答。但對話已經(jīng)沒法進行下去了?!∩狡隆鲋^’,像是真扶著一塊石頭一樣,硬硬的,比石頭還硬,連說話都是硬硬的。
“吃好了,走吧?!薄^’終于先開口。
“去哪?”‘小山坡’提問了。
“訓(xùn)練?!?p> “訓(xùn)練什么?”
“訓(xùn)練你?!?p> “為什么?”
“你煩死了?!薄^’脫開了‘小山坡’,‘小山坡’一個不穩(wěn),再次跌倒了。
“站起來。往我這里走?!薄^’聲音傳來,但不見人在何處。
‘小山坡’艱難的站了起來,四處張望,漆黑一片。
突然左前方出現(xiàn)了石塊砸在地上的聲音,‘小山坡’左腳邁了過去,又有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右上方,‘小山坡’再邁出左腳。如此反復(fù)許多次,‘小山坡’已經(jīng)不知道邁出了多少步,但周圍還是一片漆黑。沒有石頭在撞擊了,‘小山坡’感到自己正站在一塊平地上,試著往前移動了一小步,果然,很平坦。
‘小山坡’正在暗自高興的石頭,忽然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正是石頭砸在了臉上。
“你這扔的太不準了吧?!薄∩狡隆捯蛭绰?,右臉又開始火辣辣的疼,一塊石頭砸在了右臉上面。
接二連三的石頭砸來,‘小山坡’畢竟不是真的山坡,渾身都疼痛起來。
“笨死了。躲開它。”‘石頭’又開口說話了。
“怎么躲?”‘小山坡’提問。
“用心躲?!薄^’回答。
“怎么用心躲。”‘小山坡’又提問。
‘小山坡’沒有等到‘石頭’的回答,先到的,正是左肩的疼痛,一塊石頭剛好擊中,飄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