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故事乏善可陳,秀常水回到自己的住所后,還是決定打電話給人頭,并利用他成功竊取了情報。
在秀常水離開半個小時之后,肥倫與子直才停止互毆,但他們卻用了一兩個小時才解釋清楚自己的清白。
彌堅得知此事后,立馬動用社里所有人員,追捕秀常水。
本來應(yīng)該由老大親自告知人頭與瀾,秀常水正是內(nèi)奸。
但因為某些原因,他并沒有說出口,也導(dǎo)致了之后的情報失竊。
“原來是這樣!”得知自己原來只是秀常水的工具人,人頭有點(diǎn)崩潰。
瀾上前安慰他道:“沒事的,頭哥,這也不能全怪你,只怪姓秀的太不要臉!”
彌堅道:“沒錯,秀常水就是這么一個人。他已經(jīng)是徹頭徹尾的叛徒了。情報泄露的具體情況,瞎子仍在統(tǒng)計,你們這幾天出去都注意點(diǎn),就這樣吧?!?p> 整個夜班活動也都暫停了,誰知到了第二天,又出事了。
人頭和子直正在揀貨部老老實實揀貨,就聽到了老德被人打進(jìn)醫(yī)院的事情。
當(dāng)時他負(fù)責(zé)跟車派活,誰知半路突然殺出一群工作室的工人,把車攔下,把老德他們從車?yán)锞境鰜硪活D暴打。
彌堅氣得把本子都給摔了,但也是無可奈何。老大回來之前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他只好給全體員工都放了假。
揀貨部的同事們走出搬運(yùn)社,子直道:“這伙人做事還真直接,大白天的就開始搞事?!?p> 這時,肥倫在高矮胖瘦里發(fā)了條消息:“老德,聽說你被人搞了,沒大礙吧?”
老德秒回了一句:“瑪?shù)?,老子去年一年挨的打都沒這幾天多,真是倒了血霉了?!?p> “醫(yī)院WiFi挺快?。 狈蕚惖溃骸拔覀円呀?jīng)放假了,要不明天我們一起來看看你吧?@人頭@子直”
子直:“肥倫這家伙,還挺上心?!?p> 由于上次在情報部,人頭也揍過老德幾下,覺得有點(diǎn)對不住,便回道:“嗯嗯!那我們明早老德醫(yī)院見吧!”
第二天早上,肥倫在四道鬧鐘的催促下,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的住所是一間極其簡陋的小破房,擠在各種高樓之間,明天拆遷都不是不可能。
“又是元?dú)鉂M滿的一天啊!”肥倫洗漱完,抓起桌上散落的幾塊餅干便出了門。
“早啊,倫倫,上班去啊?”隔壁老太太和他打著招呼。
肥倫咧嘴一笑:“嗯!早啊,阿婆,您的身體越來越硬朗了呢!”
街上行人匆匆忙忙,肥倫則不緊不慢,似乎他總會是相信美好事情的發(fā)生,憨厚的臉上寫滿了樂觀。
現(xiàn)在正值上班高峰,馬路上車水馬龍,有些被堵在路上的司機(jī)急不可耐地按著喇叭,可這似乎并沒有影響到肥倫。
他掏出手機(jī),確認(rèn)醫(yī)院的位置:“看來大家的干勁很足嘛,我也要加把勁了!”
正當(dāng)他埋頭看手機(jī)時,一位路人撞上了他的肩膀。二人同時回頭,深情地對望著。
肥倫先開口:“不好意思啊?!?p> 這人長著一個弧度夸張的鷹鉤鼻頭,眼睛也很小,他扶了下被撞歪的眼鏡:“沒事。”
“那就好?!狈蕚愓郎?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肩膀卻被人按住了。
還是剛才那個鷹鉤鼻:“那個,請問一下,藥店怎么走?”
“藥店?”肥倫楞了一下,指著對面的一家店面:“馬路對面不就是嗎?你去拿治眼睛的藥?”
鷹鉤鼻被懟得楞了一下:“哦,謝謝?!?p> “希望你能治好。”肥倫正準(zhǔn)備繼續(xù)走,卻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對勁。
“喂!你不會打算就這么走過去吧?這里可沒有斑馬線啊,更沒有紅綠燈!”
此時的鷹鉤鼻,已經(jīng)踏進(jìn)了馬路,而他面前的,全是著急著去上班的賽車手們。
肥倫朝他叫道:“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樣說你,你別想不開?。 ?p> 鷹鉤鼻對肥倫的喊叫充耳不聞,還是一個勁地往前走著,已經(jīng)走到內(nèi)側(cè)的車道了。
“呼!”一輛藍(lán)色跑車自鷹鉤鼻的身后飆過,要是再快那么一點(diǎn),肯定會把他撞飛。
“嘩!”又一輛公交車從他面前駛過,幾乎是剛開過的一瞬間,鷹鉤鼻的身體就走進(jìn)了車道。
肥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鷹鉤鼻就這么慢悠悠地往藥店走著,而且無論身邊的車怎樣開,他都沒有停下甚至是放慢速度。
“你以為這是你家后院嗎?快停下!”肥倫奮力叫喊著,試圖挽留他。
可這都是徒勞的,鷹鉤鼻倔強(qiáng)得像離家出走的男孩,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穿行。
而且也沒有任何一輛車因為他而改變速度,都在他身前腳后疾馳著。
好幾次他差點(diǎn)被撞到,可就是差那么一點(diǎn)。就像是有幸運(yùn)女神眷顧,鷹鉤鼻完好無損地通過了這條馬路。
肥倫的嘴巴變成了O型,這家伙,真的是這個次元的人嗎?還是說,他剛才已經(jīng)用光了他這輩子所有的運(yùn)氣呢?
站上人行道的鷹鉤鼻完全沒有劫后余生般的慶幸,而是輕蔑一笑,回頭對肥倫動了動嘴唇,走進(jìn)那家藥店。
“嗯?這家伙對我說了什么嗎?”站在馬路前的肥倫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左腳,此時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踏了出去。
“難道剛才上帝順便告訴了他,彩票的中獎號碼?”他朝著前方又邁進(jìn)了一步。
“不對!等等,這,這是怎么回事?!”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已經(jīng)走進(jìn)非機(jī)動車道了。
肥倫想扭轉(zhuǎn)身體往回走,但是他根本做不到,兩只腳像著了魔一樣,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朝馬路對面的藥店走去。
肥倫驚叫道:“難道是剛才那個鷹鉤男!”
“難道我也要和他一樣,穿過這條馬路嗎?”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走位不到位,親人兩行淚。
肥倫明顯沒有鷹鉤鼻那么好的運(yùn)氣,還沒走到一半,就遭遇了危機(jī)。一輛老牌QQ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直沖肥倫開來。
可是肥倫也無法隨心所欲地加速,他被控制住了。
眼看QQ就要以七八十碼的速度撞上來,在這絕境之中,肥倫大喊一聲:“逆來順受!快??!”
肥倫的人類精華叫做逆來順受。每當(dāng)他面臨險境,或是某樣身體素質(zhì)受到削減時,他的另一項素質(zhì)或機(jī)能反而會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
在肥倫的喊叫聲中,他的步子稍微快了那么幾分,險而又險地避過了那輛QQ。
通過藥店的窗戶,鷹鉤鼻關(guān)注著馬路上發(fā)生的一切:“果然,無法完全限制住他的速度?!?p> 肥倫滿頭大汗地走完一半,可是沒有時間給肥倫暗自慶幸,一輛大貨車一邊瘋狂地按喇叭,一邊加速駛了過來。
這貨車的車頭足有兩三米寬,肥倫才剛剛走進(jìn)這條車道,以這個速度前進(jìn)的話,就算用逆來順受也無法躲掉,他必定被撞!
看著急速接近的大貨車,連一向樂觀的肥倫心中都冒出了三個字:不好了。
“Skrrrrrrrr!”貨車踩下了急剎,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可是這根本來不及把速度降下來,肥倫還走在車頭的正中間!
“嘭!”貨車車頭與肥倫來了個完美的親密接觸,肥倫像一只漏了氣的皮球,被撞得飛出去十多米,摔在后面的馬路上,貨車也隨即停了下來。
鷹鉤鼻看到這一幕,笑道:“結(jié)束了。”
周圍的群眾也被嚇呆了,過往的車輛也不由地放慢速度,想看個究竟。
貨車司機(jī)罵罵咧咧地從車上下來,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肥倫靜悄悄地躺在路面上,無人問津。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并且議論紛紛。
“這小伙看到車來了都不躲哩!”
“該不是碰瓷的吧?”
“這司機(jī)可夠倒霉的呢?!?p> “哎喲。”躺了沒一會兒,肥倫居然叫出了聲,還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
司機(jī)一看肥倫還能爬起來,怒道:“你個小癟三是不是不要命了!老子這車頭可是剛洗過的呢!被你弄臟了,你打算怎么賠???”
由于是從右邊而來的撞擊,肥倫的右手受傷十分嚴(yán)重,而其余部位都只是擦傷。
他看了眼殘留了些血液的貨車車頭,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沒有理無理取鬧的司機(jī)。
他捂著右臂,繼續(xù)往前邁步,就像一個虔誠的苦行僧,始終向藥店前進(jìn)著。
司機(jī)憤憤道:“哼,算你小子跑得快。”爬到車上就開走了。發(fā)現(xiàn)沒熱鬧可看了,老百姓們也散了去。
不過好在剛才那場車禍,使得交通擁堵了起來,肥倫得以“平安”地走完剩下的路程。
鷹鉤鼻驚詫地看著齟齬前行的肥倫,就像當(dāng)初肥倫看他的表情一樣:“這家伙被高速行駛的大貨車撞倒,居然還能站起來走路?!”
肥倫臉上還流著血,慢慢地走進(jìn)了藥店:“大夫,救一下唄?”
藥店工作人員看他傷這樣,也嚇了一跳,馬上扶他坐下,給他處理傷口。
肥倫則對站在窗戶旁的鷹鉤鼻叫道:“喂!鷹鉤男,你剛才到底說的什么?有本事再說一次?!?p> 鷹鉤鼻冷笑了一聲,扶了下自己的眼鏡:“請不要亂喊。我也是有名有號的人,我是工作室的一名工人,大卓?!?p> “工作室?原來是同行啊?!?p> “情報說你的身體素質(zhì)與機(jī)能十分驚人,卻沒想到居然如此夸張?!?p> “才沒有說的那么夸張呢,不過是肉多了點(diǎn)?!?p> “就算再肉,我還是會擊垮你。”大卓的話透出一股說到做到的味道:“否則有負(fù)我一意孤行之名?!?p> 肥倫推開了在他身上忙活的大夫:“挺會挑人嘛,要是子直的話,肯定會和你相處得很愉快吧?”
大卓勾了勾手指:“想反擊嗎?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