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解不開的結(jié)
龍城。
西月軒羽端坐大殿之上,他看了一眼殿內(nèi)眾位大臣,道:“慕國與我國相鄰的番禺,最近涌進大批駐軍,他們此番異動,不知眾愛卿有何看法?”
“慕國一個彈丸之地,我們何不借此機會滅了他們,絕了我們的后患?”西月軒政道。
“五哥說得對,此時局三分天下,天啟雖不可懼,但誓死愚忠之人繁多,若想盡快拿下絕無可能?!蔽髟萝庛懙溃骸拔覀兊箍梢韵认履絿?,休養(yǎng)生息之余,也可遏制慕國的發(fā)展,豈不一舉兩得?”
西月軒羽點了點頭心下贊同,便對殿上其他人道:“可還有建議?”
殿下臣子無一作聲,西月軒澤自被軒羽擊敗再無反擊之心,對于西月軒羽的決定從不辯駁,此時也是低首垂眉不做任何反應(yīng)。
西月軒成最近心中煩悶,西月軒羽交待他去緝拿寒慕,這段時間下來竟連人影都未看到,抓不到寒慕,便得不到夜墨埋葬之地,對于朝中之事他懶得應(yīng)付。
見殿中之人均不搭話,便道:“即無他事散了便是?!蔽髟萝幊梢膊幌虻钌系奈髟萝幱鹦写蠖Y,一甩袖便離殿而去。
“王上息怒,臣這就去將他喚回向王上認罪?!蔽髟萝庛懠鼻械氐?。
“罷了,十五弟還小,任他散去?!蔽髟萝幱鹂谥须m這樣說,心中卻老大的不痛快。
他知道西月軒成在為夜墨之事煩心,一心想捉到寒慕,從而在他這里換來夜墨的去處。
十五弟向來桀驁不馴,父王在世時,多少壓制了他的野性,父王一去失去了對他的管制,若不想個法子鎮(zhèn)住他,自己便是坐了這王位,怕是也不會穩(wěn)固,現(xiàn)在只好用夜墨來牽制他,但這樣拖下去,怕也不是個長久的法子,要怎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呢?
朝會散去,西月軒銘追上了軒成忍不住責備他道:“十五,你今日大殿之上對王上的不敬,就不怕王上降罪嗎?”
“哥,你何時變的這般膽小,他雖然是王那又有何懼?”西月軒成怒道:“自他為王,何時又有過王的樣子?”
“住嘴?!蔽髟萝庛懞戎顾?。
“十五弟這是對王上有了意見?”西月軒政與西月軒德行了過來。
他們一向與誠王赫王走的近,此時過來搭訕倒讓軒銘上了心思。
“五哥言重了,十五只是不滿慕國集結(jié)兵馬,那彈丸小國只是趁亂而建,有何兵力與我離國對抗?”軒銘連忙叉開話題。
“哦,是這樣啊,看來是我多心了?!蔽髟萝幷煽纫幌碌溃骸翱催@段時間十五弟忙活的緊,這全城也讓你來回翻了好幾遍,可有所收獲呀?”
西月軒成看他這般問話,分明在譏諷于他,心中大怒拔刀而出,指著西月軒政罵道:“無恥小人,只恨你氣死父王時我不在殿上,否則我便劈了你?!?p> “十五弟?!避庛戇B忙攔住。
一旁的西月軒德也慌的攔住了哥哥軒政,對軒成道:“大家都是兄弟,有話好好說?!?p> 他們一鬧,眾文武百官都湊了過來,軒澤與軒敏也趕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軒澤大喝一聲對他們道:“朝堂前動武乃忤逆犯上之罪,你們可是嫌腦袋呆在自己身上時間太長了想換個地方嗎?”
他畢竟是眾兄弟中的老大,說話還是有份量的,經(jīng)他這么一喊,幾位乖巧起來,十五雖跋扈此時也知孰重孰輕,在哥哥軒銘的拉扯下將腰刀放回鞘內(nèi)。
“兄弟間動刀動槍成何體統(tǒng),身為臣子不替王上分憂,不為百姓謀福,當?shù)氖裁垂僦\的什么臣?”西月軒澤教訓(xùn)他們,對軒敏使了個眼色。
軒敏會意便對圍觀的眾人道:“兄弟間打鬧有何好看的,散了散了?!?p> 文武官員也知再看無趣,便各自散了。
西月軒澤見眾人散去,這才轉(zhuǎn)身離開,西月軒敏沖幾位兄弟道:“各位好自為之,別玩掉了吃飯的家伙?!北憔o跟在西月軒澤后面離去。
軒德道:“縱是心中千般不滿,也不能呈于表面,十四十五我和五哥先告辭了?!?p> 他扯了似乎還有些怨氣的西月軒政離開了。
軒銘心中暗自嘆氣,這看似密不透風的離國卻暗潮洶涌。
“十五不要再任性了,寵我們的父王已經(jīng)不在了,母妃也跟隨而去,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才肯罷手?”十四嘆氣而無奈地道。
看著滿面憂慮的軒銘,軒成心中一陣內(nèi)疚,父王母妃相繼離開對他的打擊非常大,加上夜墨的離去,一時從悲傷中抽離不出。
他揮了揮手,神情一下子暗淡下來,落寞地嘟囔了一句:“我只是想再見見夜墨?!?p> 軒銘聽了并不吃驚,此愿也是他所愿,雖然傳聞夜墨在大殿上冒犯了父王被賜死,可是事后誰也沒見到她的尸體,似乎一下子便消失了沒了蹤跡。
“不要再去想了,讓她九泉之下得個安寧吧?!避庛懣戳艘谎勐渎涔褮g的軒成道。
“哥,你也信了夜墨之死?”軒成道。
聲音顫抖了,他實在不想面對這個事實,竟然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軒銘拍了拍他的肩頭,強行笑了一下道:“你看,你都快高過我了,怎么心性還和小孩子一般?”
軒成心中苦悶,雖被軒銘開解,那結(jié)似乎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