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
聽完伊芙琳的述說,趙肆不由摸了摸下巴,看來有必要為學(xué)校增加一個校醫(yī)了。
見校長大人不說話,一旁的劉辯慌了,再也忍不住,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泣不成聲:“校長求求您救救辯!辯不想死!”
這娃是知道自己未來將會被鴆殺了?
想到這趙肆眼神狐疑地看向伊芙琳,你課上究竟講了些什么東西啊,看把人嚇的。
伊芙琳訕訕一笑,明白這跟自己多少也有些關(guān)系,于是出聲勸道:“校長,你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學(xué)生去死吧!”
“我有說見死不救嗎?”
趙肆白了她一眼,隨即手一揮,劉辯就感覺到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襲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趙肆淡淡說道:“你放心,你已經(jīng)是霍格沃茲的學(xué)生,本校長自然會保你平安無事?!?p> 頓了頓,霸氣道,“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的學(xué)生!”
見到心目中如同天神的校長大人答應(yīng)下來,劉辯頓時大大的松了口氣,心神松懈下來才發(fā)現(xiàn)后背的衣服早已濕透,搭在背上涼津津的。
但再涼也沒有當(dāng)他從書中得知,就在不久之后董卓這惡賊竟然廢了自己帝位,還喪心病狂的派人將他連同母后、皇后一起賜毒酒鴆殺時來的心涼。
現(xiàn)在有了校長大人做靠山,心中的石頭登時落了地。
自己一定不會再這么悲劇了!
有了決定,趙肆也不再廢話,就準(zhǔn)備直接去往三國演義世界拍死董卓。
但當(dāng)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外圍滿了人。
“你們怎么都在這兒?”
“校長!”
郭襄上前一步,臉色嚴(yán)肅,“劉辯的事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作為同學(xué)我認為我們應(yīng)該要同心協(xié)力,一起幫他渡過難關(guān)!”
“諸位……”劉辯聞言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情難自已。
伊芙琳急了:“胡鬧,你們還都只是學(xué)生……”
趙肆眉頭一挑,攔住了伊芙琳,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而是淡淡地說道:“你們可知道此行并不是去游山玩水,一著不慎或許將面對千軍萬馬,可謂危機重重,真的考慮好了嗎?”
這話一出,人群中某些人臉上隱隱閃現(xiàn)懼色,但這時候再說退出可就丟大臉了,只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
有退縮的當(dāng)然也有躍躍欲試的,愛出風(fēng)頭的小茂就插著腰哈哈大笑:“很好,這樣盛大的舞臺才配得上我小茂少爺?shù)娜A麗登場!哇咔咔咔——”
王小二不甘落后,滿臉不屑道:“切!一群土雞瓦狗有什么好怕的!”
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于是依舊由郭襄代表眾人開口:“校長,我們不怕!請讓我們出一份力吧!”
趙肆沉默,環(huán)視了一眼,看得出來他們是認真的,無論是自發(fā)還是被動,能有這樣的意識就值得肯定。
暗自估算了一下,以自己的實力應(yīng)該可以確保安全,當(dāng)然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準(zhǔn)備叫上班納和伊莫頓。
咦?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索性……
心中有了決定,遂點頭答應(yīng)下來:“好,我同意了?!?p> 眾人頓時歡呼。
劉辯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大家!”
“校長——”
伊芙琳還想再勸,心里吐槽:你這不是瞎胡鬧么!
趙肆擺了擺手,待他們稍稍冷靜下來,繼續(xù)道:“這一趟確實有不小的風(fēng)險,你們雖然個個實力大進,但能否完全發(fā)揮出來還要打個問號,作為你們的校長我必須得為自己的學(xué)生負責(zé)。”
眾人一愣,聽這意思莫非是準(zhǔn)備要反悔?
卻聽校長大人話鋒一轉(zhuǎn):“所以這一次不只是本校長,學(xué)校所有教職員工都會一起去!全校出動!”
說到這聲音驟然提高。
“我宣布——”
“霍格沃茲魔幻學(xué)校第一次集體活動,開啟!”
……
三國演義世界。
此時的洛陽在最后一個有實力的反對者丁原被殺之后,已經(jīng)完全落入到了董卓的手里。
從此,董卓不僅控制大量常規(guī)部隊,而且在殺了執(zhí)金吾后還接收了全部的京城防衛(wèi)部隊,完全具備了控制中央、左右朝政的軍事基礎(chǔ)。
這讓他的野心進一步膨脹。
有了強大的軍事實力作為后盾,董卓更是有恃無恐,為所欲為。
漢室四百年的臉面正在被他一點點的撕扯下來。
為了謀求更大的政治權(quán)益,在謀士李儒的謀劃下,董卓直接迫使朝廷免除了司空劉弘的職務(wù),自己取而代之。
第一步進行的如此順利讓他徹底看清了朝廷的軟弱,接著,為了進一步獨攬中央政權(quán),董卓終于決定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廢除少帝,另立新皇帝。
可惜,當(dāng)他第一次提出來的時候,立即遭到了以盧植為首的?;庶h的強烈反對。
這一次他們沒有敢怒不敢言,而是據(jù)理力爭,顯然廢立皇帝一事已經(jīng)觸碰到了這些人的底線。
這出乎了董卓的預(yù)料,心中又驚又怒,有心殺光他們,但其中又有著不少背景深厚的重臣,這讓他微微有些猶豫。
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高坐在上首一言不發(fā)的何太后,對她慘白的臉色視而不見,一下落在其玲瓏有致的嬌媚身材上,眼中滿是貪婪。
隨即又瞥向旁邊空空如也的龍椅,臉色倏然一黑。
原本皇帝在與不在他都不放在心上,但此刻內(nèi)心郁悶之下登時怒從心頭起,遷怒到了皇帝的頭上。
好哇,老夫身為現(xiàn)在洛陽城實質(zhì)上的老大,還每天兢兢業(yè)業(yè)地點卯上班,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翹班?
莫不是根本就沒把老夫放在眼里!
嬸可忍叔不可忍!
“夠了!”
一聲飽含怒意的大喝制止了一眾大臣的鼓噪。
“朝廷之上如此喧嘩成何體統(tǒng)!莫不是以為我董某人刀子不利乎?”
大臣們聲音一滯,很給面子的閉上了嘴巴,畢竟董卓手里到底是握著刀子,真說不怕也不可能!
董卓陰沉著臉看著一眾臣工,在眾人意味各異的目光注視下,冷冷地道:“朝廷商議大事,皇帝卻連人都不到,成何體統(tǒng)!此等有失君儀、荒唐透頂?shù)幕实圬M有不廢之理?”
其他人萎了,盧植卻是沒有,就見他臉色一板,剛硬地開口反駁:“此言差矣……”
董卓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哂然一笑:“本司空懶得與爾等爭執(zhí),讓皇帝自己來說,看看老夫廢不廢的了他!”
說完就要下令讓人去將皇帝帶來嘉德殿,然而就在這時,李儒突然匆匆走了進來。
“文優(yōu),何事如此急躁?”這位心腹謀士難看的臉色頓讓董卓心頭一跳。
李儒沒有先開口,而是一揮手,手下人押著一個抖如篩糠的小黃門上前。李儒臉色陰鷙,看著小黃門冷聲道:“你來告訴司空大人,皇帝到底去哪里了?”
小黃門正是費彰,此刻嚇得腿都軟了,押著他的人手一松,立即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人饒命,小的真不知曉陛下去了哪里?。 ?p> 李儒目光一寒,刺棱一下拔出佩劍壓到費彰的脖子上,殺意勃發(fā):“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想清楚再說?!?p> “我、我……”費彰臉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文優(yōu),你這是?”董卓有些疑惑地看向李儒。
“司空大人!”
李儒回身施禮道:“您有所不知,皇帝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好幾天,若非今日儒心血來潮去往宮中發(fā)現(xiàn)了端倪,恐怕由始至終都被蒙在鼓里?!?p> “大人,皇帝畢竟占據(jù)了大義,此番無故失蹤必有所圖,不可不防?。 ?p> 董卓臉色變了,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上去一腳踢在費彰的肩膀上,將他踢了一個跟斗,怒聲質(zhì)問:“說!皇帝藏哪兒去了?!”
費彰雖然害怕到了極致,但依然沒有吐露皇帝的行蹤,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只是不停的扣頭求饒。
“廢物!”董卓怒極,又是重重的一腳踹了過去,將費彰踢的慘叫連連,隨即下令道,“來人!給本司空搜!挖地三尺也得把小皇帝給找出來!”
一時間西涼軍四出,到處搜尋劉辯,弄得整個洛陽人心惶惶。
……
城西一處高門大戶的宅邸中,一位二八佳人款款來到后院的涼亭,身后丫鬟立即將懷抱著的一架古琴放到了桌上。
佳人輕輕坐下,白皙纖長的玉指緩緩放到琴弦上——
“錚!”
一聲淡雅清澄的琴聲緩緩響起。
丫鬟點上檀香,煙霧繚繞中,一道綠裳人影盤坐在古琴之后,玉容之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十指連撥,美妙的樂曲從指間流淌而出,令人難以自拔。
琴弦在指間起起伏伏,從曲首至曲終,不生波瀾,亦無抑揚頓挫,只有不慕繁華的平和簡遠。
琴聲仿佛撫平了漸起的蕭瑟秋風(fēng),佳人滿腹的心思亦一縷縷隨琴音濺落。
一曲終了,身后的丫鬟兩只胖乎乎的手掌使勁鼓動:“小姐,你彈的太好聽了!”
佳人臻首輕搖:“小道罷了。”頓了頓,又問道,“琴心,老爺可曾回來?”
琴心答道:“回小姐,未曾回來?!?p> 佳人黛眉輕皺,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爹爹說今日朝堂上恐生不小的變故,讓府中所有人都不要隨意出門,也不知究竟如何了,希望爹爹莫要出事才好?!?p> 琴心勸慰道:“小姐你放心吧,那個董卓這么器重老爺,肯定不會有事的?!?p> 佳人輕嘆一聲:“希望如此吧?!?p> 就在說話間,一聲異響驟然傳來,然后兩人就目瞪口呆的見到面前不遠處,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大群古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