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開始,天穹的大窟窿剛開始還只有一個,緊接著就是數(shù)不清的窟窿,從中落下的便是一只只面目猙獰的怪物。
裴羅裳要緊牙關(guān),緊握手中的青龍刀,緊盯著眼前的一只虎頭怪物,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但是,裴羅裳沒有立馬出手,而是在等待,等待著其他人的反應(yīng),他要知道,這些人的意志,是戰(zhàn)還是潰。
然而,呂布這個人不出所料地沖上前去了,憑空出現(xiàn)的方天畫戟和一身絢麗的盔甲,還有束發(fā)金冠和獅蠻腰帶,活脫脫一個從傳說里走來的戰(zhàn)神。
黑氣纏身,一個比他高出幾分的只有上半身的八臂鬼神手持刀劍、銅錘、匕首、長槍和斧鑿出現(xiàn)在身后,而這鬼神絕不比眼前的怪物和善半分。
然而,正是這鬼神和呂布,一招之威便將怪物一分為二。
眾人全都驚愕了,也為之鼓舞,這樣恐怖的力量正是可以庇護(hù)所有人的力量,但是裴羅裳并不那么認(rèn)為,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而怪物可是自己見識過的,無窮無盡,要想要勝利,單單是呂布,絕無可能。
怎么辦?
大腦開始飛速運(yùn)轉(zhuǎn),而僅在片刻,大殿中四下便都站滿怪物。
對了,裴羅裳想到了,怎么會忘記呢?在看《三國演義》時被其中的人物所動容的一個個時刻。
三國并不缺名將,不是嗎?而且有一個“多智而近妖”的人,自己想不出辦法,難道還不可以依靠那個人嗎?
關(guān)鍵是在現(xiàn)在怎么找這個人了。
一聲龍吟從最靠近王座的那邊響起,一條銀龍將一只怪物擊飛。
看來,裴羅裳是多慮了,這些人沒有自己想得那么不濟(jì),至少比自己好多了,從一開始遇見怪物之時,慌張得有些忘了形,除卻測試的那個時候,自己也只做出一次反擊而已,但是自己分明有這樣的實(shí)力。
畢竟自己的ID可是武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關(guān)羽啊。
“轟!”
一只怪物落在裴羅裳邊上,這一次,裴羅裳沒有猶豫,青雷纏刀,這一柄冷艷鋸寒芒顯,上前猛然一步,橫刀一斬,漫天的青雷讓它無處可逃,刀鋒所到,怪物不出所料地被砍成兩半。
這和先前山洞中的怪物不一樣,不然也不會一刀解決。
“吼——”
一聲吼叫在裴羅裳身后發(fā)出,這是轉(zhuǎn)身已經(jīng)晚了,這一雙巨手砸下來絕不是好受的。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層光罩出現(xiàn)在裴羅裳面前,將這雙巨手擋在了不到一臂距離的這足夠遙遠(yuǎn)的地方。
而正當(dāng)裴羅裳想要一刀砍了這個怪物的時候,三支箭穿透了怪物的腦袋。
“嗨!”
那個剛才還放暗箭的家伙走向自己,嬉皮笑臉地打招呼,另一邊,那個黑衣人也走到自己身邊。
“于妨,也是被你‘水淹七軍’的于禁,那個家伙……”
“我叫呂隱,ID的話就是呂蒙了,有些東西就是逃不過命運(yùn),是不是,說不定你就是我殺的?!?p> 呂隱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看似開玩笑,但鑒于他狙擊手的身份,生怕他笑里藏刀,不過于妨倒是一副老實(shí)人的樣子,到現(xiàn)在沒有變過這張和善的臉,然而,裴羅裳還是很在意那是黑衣人的他們。
不過,他們兩個似乎忘記裴羅裳了,這也是讓人不解的。
可能遇見這樣的事,已經(jīng)容不得計較了。
一邊的石雕柱晃動,石屑落下,這雕刻的人身鷹面的怪物活了過來,扇動巨翅,一陣狂風(fēng),讓在場的人頓時站不住腳。
這人身鷹面的怪物大概有三四米高,雙手是鷹鉤,雙目如炬。
“我們處理掉他?!?p> 這句話是呂隱說的,裴羅裳還沒來得及攔著他,他已經(jīng)拉弓搭箭,三支急矢射向鷹怪。
裴羅裳可以感覺到這怪物絕不是那么簡單的,若是和剛才的怪物相比的話,這少說也是個頭目。
果不其然,鷹鉤一揮,箭矢便被打落,但這僅僅是表象,兩道風(fēng)刃襲向呂隱這才是鷹怪的手段。
于妨反應(yīng)很快,斧鉞一動,光罩已經(jīng)擋在呂隱面前,可是這一次沒有前兩次的成功,風(fēng)刃破開光罩,所幸的是,呂隱也覺察到光罩會被破開,乘機(jī)避開了。
“不可以大意?!?p> 裴羅裳脫口而出,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天會提醒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可是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啊。
他們兩個點(diǎn)頭答應(yīng),裴羅裳也隨之出手,提刀上前,步伐中帶著雷霆,一躍之下,高過鷹怪,一刀猛然往鷹怪的頭上砍去。
鷹鉤一動,想要打飛裴羅裳,可是呂隱的箭矢正等著這個機(jī)會。
呂隱左手拿弓,右手憑空畫著什么,只見三支飛矢射出,卻在空中隨意亂飛。
鷹目已然覺察到,右手鷹鉤更快攻向裴羅裳,而裴羅裳眉頭一緊,于妨?xí)粫稣小?p>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默契,于妨正如裴羅裳希望的那個樣子,往裴羅裳那邊跑去,一個光罩為其擋了一下鷹鉤,同時,在裴羅裳腳上出現(xiàn)光罩,正好讓裴羅裳一踩,再一次躍起,正好躲開另一下鷹鉤。
裴羅裳引動青雷,刀纏雷霆,這一刀,裴羅裳可是用盡全力了,也正是鷹怪兩邊都顧不得的時候了。
飛矢盡管沒有規(guī)律,卻并不偏離目標(biāo),射入鷹怪身體,鷹怪不自然地動彈兩下,裴羅裳的刀也在此時砍在鷹怪肩上。
裴羅裳落地,連退幾步,這鷹怪到底有沒有事,還有待覺察,身邊的其它怪物都已經(jīng)聚過來了。
“成了嗎?”
呂隱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往后三箭射中一只怪物。
而裴羅裳覺得絕沒有那么簡單,正想要再砍一次的時候,剛才不動的鷹怪渾身一震,身體變大幾分,翅膀一動,裴羅裳三人直接被卷飛。
裴羅裳重重落下,痛楚傳遍四肢百骸,但也只有瞬間的痛,站起身來,掃視四周,裴羅裳身邊的人,已不是于妨和呂隱二人。
“讓開!”
一個看著不過高中生模樣的學(xué)生將裴羅裳推到一邊,長槍在他手中一轉(zhuǎn),他整個人身影消失不見,再見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前巨大的虎頭怪身后,長槍一凜,狠狠地刺進(jìn)這虎怪體內(nèi)。
然而,他并沒有停手,身體一動,又是一槍,這一次瞄準(zhǔn)的是后頸,但這虎怪哪是那么好對付的,這明顯和鷹怪一樣是從柱子里出來的頭目。
裴羅裳見機(jī),不顧身上被打飛的疼痛,青龍刀纏雷就要往前,卻見虎怪雙手的雙斧一動,一斧打飛少年,一斧劈向裴羅裳。
裴羅裳橫刀擋下,雙腳下的地板直接被震裂,雙腳陷了進(jìn)去,同時虎口一痛,鮮血也滴落在地。
“你的技能呢?還關(guān)羽呢?”
那個少年站穩(wěn)后立馬對著裴羅裳喊了一句,但也僅僅是一句,他整個人躍起,長槍抬起一些,視線與槍尖對齊,槍尖瞄準(zhǔn)虎怪的腳,銀光從槍尖纏繞整只槍,整個人猛地刺去,速度之快,讓裴羅裳根本沒有辦法捕捉。
而虎怪也是,這個左腳,被少年貫穿,而少年已經(jīng)被血染紅,被虎怪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