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的陰陽魚不見了?!?p> 魚秋把老人叫到房間里,低著頭,像是犯錯了一樣和老人說話。
“怎么丟的?”
老人看似很冷靜,但魚秋還是看到了老人那一刻的挑眉,也就是說,老人只是佯裝的而已。
“我向來是貼身帶著的,可是,今早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有人來過你房間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的境界并不是很高,有很多人的境界都在我之上?!?p> “你的意思是是那些人偷的嗎?只取陰陽魚而留你的命,他們想要的僅僅是想要離開魚躍峽嗎?”
老人的臉色一如以往的嚴肅。
“傅叔和朱叔兩人的死到底代表了什么?爺爺,您說過,這兩個人都是國家的中流砥柱,境界可不低,但是到底是誰將他們殺死,裴羅裳可沒有這樣的能力?!?p>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要想要堵住魚國子民的口,就必須要有人擋住輿論,你明白嗎?外來人的身份代表著什么,你不會不知道吧?!?p> “代表著外面未知的恐懼,國破家亡的心理陰影,所以才會抗拒離開這里,但是爺爺,我們總是要復國的?!?p> “我當然知道,從十六年前就這么打算,魚躍峽有著復國的力量,但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看見?!?p> 魚秋點了點頭,可是他又怎么會信呢,都過了十六年,若是有什么復國的力量,還沒有找到嗎?這僅僅是這個老人的借口罷了,只是想要掩蓋自己心里的恐懼罷了。
“爺爺,你覺得誰才是兇手,又是誰拿走了我的陰陽魚?!?p> 老人搖搖頭。
“能殺了那兩個人,也就是說境界要在你之上,你覺得會是誰?驚沙不可能,這個人絕不會叛國,白侍不可能,他的君子約定,絕不會違背,那么有可能的,就是那個外來人不是一個人來的?!?p> 魚秋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隨后一搖頭,說道:“爺爺,若是真的有外來人的話,我曾經(jīng)試過裴羅裳,他的實力真的很弱,那又為什么會被派來的,那他們又怎么進來的呢?”
老人搖搖頭,慢慢揚起頭,太久沒有這樣讓人操心的事了。
“爺爺,您的陰陽魚還在嗎?若是您的也不見了的話,那魚躍峽的天門開啟,豈不是……”
“那你不用擔心,沒有人會找到的?!?p> “那我就放心了,這樣只有一半,也打開不了天門,只是我們也出不去……爺爺,藏的地方安全嗎?要不要派人……”
魚秋臉上露出難色,擔憂之情溢于言表。
“不,這樣反而招搖?!?p> “爺爺,這可是頭等大事,馬虎不得,一定要再三確認?!?p> “這還要你教?”
老人一甩袖,離開了房間。
魚秋向窗外一看,窗外走來一個人點了點頭,魚秋也才放心。
隨手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聽到有人翻窗進來的聲音,微露笑意。
“怎么樣?”
“他往自己房間走了,可能陰陽魚就在他的房間。”
“不,就在他身上。”
“為什么?”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他是怎么樣的人,我當然清楚,無論是誰他都會懷疑,甚至說,他還會和根本不存在的對手對弈,誰又知道,他到底在和幾個假想敵對演呢?然而,對與錯并沒有什么意義,關鍵是我們還需要演一出戲?!?p> 翌日,裴羅裳迎來了他的獄友,云國王儲的侍衛(wèi),白年式。
然而,今天驚沙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了,他沒有為昨晚說的話作解釋,也沒有講解一下這是什么情況,就這樣鎖上鐵門走了。
“你沒有話想說嗎?”
真沒想到先說話的竟然是白侍。
“當然,作為被害者和替罪羊,我裴羅裳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若是不講個明白的話,可能,我真的會殺了你?!?p> “是嗎?真該佩服你,在這個時候還會說這樣的胡話,你對你的實力就有這樣的自信嗎?”
白侍很隨意地坐了下去,一副什么都不想在意的樣子。
“哦,我覺得這樣的自信是我現(xiàn)在所處的立場該有的自信,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完全地惹怒了我?!?p> “是因為我們昨天怎么不在?還有人是不是我殺的?應該還有你的禁制什么時候解之類的吧?!?p>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又何必再磨磨蹭蹭?!?p> “當然,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他說完吐了口氣。
“過來吧!”
白侍右手向前一抓,而在裴羅裳身前突然出現(xiàn)一片云,瞬間,這片云化作一個巨手將裴羅裳抓住,然后一把拉過向白侍。
“放開!”
裴羅裳立馬面露兇色,用命令的語氣。
“你最好不要說話?!?p> 白侍面帶笑意,這只云手也把裴羅裳的嘴捂住了。
“聽我說,你不會被關很久的,所以,你也不用著急,你的命還是屬于你的,只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若是你可以安靜聽我說的話,你點下頭,否則,你還是這樣聽我說的比較好?!?p> 裴羅裳可沒有別人說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的習慣,聽著白侍說完,就已扭頭,滿是不屑。
而白侍卻放開了他,白侍算是知道裴羅裳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肯定是答應了。
“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你很莫名其妙,你知道嗎?我們認識多久?你憑什么認為我們可以這樣交談?”
雖然裴羅裳說著惡言,語氣卻放弱了許多。
“你先把這個收好。”
白侍遞給裴羅裳一塊玉牌,同時抓住裴羅裳的手,將裴羅裳的手和玉牌塞進裴羅裳的懷里。
裴羅裳看著白侍有些解脫和悲傷的表情,卻不知道有什么不對勁。
“趁著這個時間,我再教你點東西吧,譬如,感知、身法或是劍法這些,也可以是酒量?!?p> “你到底瞞著我什么?我要的答案呢?”
裴羅裳還是不放過白侍,他所瞞著的東西一定很重要。
“看來不對你說的話,恐怕你還會纏著問我,殺人的人不是我,不過,我知道是誰,想知道的話,你必須要學會我教的東西?!?p> “在這之前,不應該有定金一說的嗎?誰知道……”
“不用浪費時間了,死的兩個人,我先說一個,魚國朱將軍的話,是驚沙殺的?!?p> 裴羅裳眼睛瞪大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是騙人的的吧,雖然死掉的人和自己沒有關系,可是若是說驚沙的話,未免太過分了,驚沙絕不會是這樣的人,畢竟是同僚吧,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