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nèi),兩人并排而坐,靜得落針可聞。
江夏:“她叫水煙,是我前女友?!?p> 安琪夢:“喔。”
江夏:“我不知道她生活上出了什么狀況,竟然跟了一個老男人,我是唯一能將她……”
安琪夢:“與我無關(guān)?!?p> 許久,沒有人再先開口。
“對不起?!?p> “喔,沒事我先回去了?!?p> 安琪夢拿起她的小包包,起身想走,神情有些冷漠,江夏自覺有愧,不知哪來的勇氣,從身后抱住了她:“別走,好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傷,就像那獅子被拔了爪牙,此刻如同大貓一樣,需要人安慰,安琪夢只是稍稍遲凝,還是想走,畢竟與她無關(guān),可當她伸手想弄開身上纏人的手時,那第三次多出的紅斑點,制止了全部動作,神態(tài)也浮現(xiàn)著,深深的憂思。
江夏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到絲絲慰藉,軟香入懷,腦海里卻是想著水煙那個女人,滿滿的都是她,在想著怎么讓那個女人脫離苦?;氐阶约旱纳磉叄F(xiàn)在自己的處境容不得半分朝秦暮楚,今晚就暫且讓雙方冷靜冷靜,日后再尋求化解。
想著想著,江夏內(nèi)心煎熬萬分,懷里的這個女人同樣需要他負責,口口聲聲說要對人好,如今卻撞上這樣的事情,巧合下應(yīng)該是很受傷吧!
“可以放開了?”安琪夢讓摟得不舒服了,有些心煩。
江夏置若罔聞,恍惚將兩個女人錯換,掠美芳唇,療著傷……
這一夜,偌大的房子,只余兩個內(nèi)心各自孤獨的人,依是背對著彼此,床上深深的溝壑,侵蝕著她們的體溫,冷到心扉。
一直到天明。
起床后,安琪夢似乎忘得快,不將昨晚的事放在心上,恢復(fù)了她平常清冷的神態(tài),問:“爸呢?”
“喔,他去上班了?!?p> 江夏小心應(yīng)和,沒將被打事情說出來,主要還是怕丟人吧,安琪夢心想不是才說不讓上班的,怎么又變卦了,算了,也不是她該管的,就沒放在心上,又問:“跟我回去?”
“嗯。”
出發(fā)前,江夏才看到手機又沒電了,充了會兒后,上面的留言信息是前晚的事情了,他給大伯一家回國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也難怪安琪夢會再度親自上門,才有那樁事的發(fā)生。
上面還有玉彩蝶的留言信息:“你電話怎么老是打不通啊,在忙什么呢?我想請你吃個飯,看空點時間出來,我們聚一聚咯?!?p> “沒電了,改天吧?!苯谋鞠牖貍€電話,看了眼一旁的老婆,心力憔悴,隨便應(yīng)付了下。
誰知那邊秒回了信息:“改天是哪天啊,說個具體時間吶,這頓飯一天不請,我就睡不踏實,拜托了嘛?!?p> 說著就發(fā)來了一個飛吻的表情。
江夏有些嚇一跳,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直接很不禮貌地把手機關(guān)機了,他真的是無暇再分心其它事情了,一心就是想著三件事,怎么處理好和老婆的關(guān)系,怎么面對接下來的前女友,最后就是該拿哪種狀態(tài)去應(yīng)對明天的工作。
“走了?!?p> “喔,好?!?p> 回到安家,出奇外,江夏并沒有收到老丈人的數(shù)落,丈母娘也是寒暄了幾句家事。
一家人似乎沒對自己缺席‘大家子’聚會這事感到半分怨言。
越是如此平靜,就越是表示他江夏不屬于這里,徹底被冷落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他的職位變動了。
去公司路上,上官蕓開著車,說道:“你這私人助理坐到頭了,有人頂了你。”
“這樣啊。”江夏攤攤手表示無所謂,反正他也沒奢望能一朝飛黃騰達就是了,踏實慣了的他,不想成為混的那一個。
“對外我就說你曠工不遵守公司制度,被攆出我辦公室了,這樣公司上下也不會對你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指指點點,我的用意你懂吧?”上官蕓往后視鏡中看了一眼副座的人,眼神富含深意。
江夏稍一思考,立馬覺悟了,還不是因為曠工的事情發(fā)酵,人大嫂這是為了自己以后的前途發(fā)展考慮,他內(nèi)心暖絲絲的:“我懂,謝謝你嫂子?!?p> 心生默契,上官蕓由不來一陣欣慰。
“我給你安排在了銷售部,想來想去,也就這個地方最能鍛煉人,適合你快速成長?!鄙瞎偈|如此安排道。
“嗯,一切聽嫂嫂的。”
江夏乖巧地應(yīng)是,不過,他現(xiàn)在有點感興趣了,自己這個位置不是臨時設(shè)出來的嗎?怎么還有人覬覦,說頂替就頂替了,心下好奇一問:“誰做了您的新助理啊?”
聞言,上官蕓俏臉神情微凝,嚴肅地說:“你小姨子,安梓萱,沒事少和她打交道,更要小心別惹到她。”
江夏正疑惑不解,她又補了一句:“還有,你大舅子安梓豪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到人記得繞道走,別跟他站一塊,他喊你,你也別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