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百萬贅婿

第五十三章 所有深情,最后都是埋怨

百萬贅婿 夢落山河鯨 2823 2019-08-07 18:23:36

  江陵市,殯儀館。

  掀開白布,滿臉?biāo)腊?,他是被活活掰斷脖子死亡的?p>  江夏看著陳斗脖子上松褶的死黑印記,眼神充滿怒火,兇手該死,慘無人道。

  這是硬家派的手法,傷人挑膝肘,輕者落人病根,重者廢人肢脈,若殺人的話,鎖喉、碎心,不止霸道那么簡單,只能用殘忍二字形容。

  殺人者,江湖殺手,且手法嫻熟狠辣,可以斷定人是在行走路上,無意識就被奪去性命的。

  “是我害了他。”

  重新蓋上白布,江夏心酸無比。

  葉知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千萬不要抱有這種心理,就算他沒有遇害,也會有牢獄之災(zāi),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起碼他女兒的病根有著落了?!?p>  “那也總比沒了命強(qiáng)。”江夏自覺話語有矛盾,又改了口:“好端端的一個家,就這么破碎了,哎…”

  葉知秋也恨這些自稱江湖的人,法治社會,如此猖狂,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有線索嗎?”江夏問。

  “經(jīng)過我們初步偵查,是四絕門出的手,這殺人手法跟一個霹靂虎的成員很相似,每次發(fā)生命案,都是一招致命。”

  葉知秋顯然是頭疼的,明明有嫌疑對象,可對方在命案現(xiàn)場往往都能做得滴水不漏,讓法無處施。

  “我去劈了他?!苯呐瓉?。

  “不可以。”葉知秋表情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這事有我們警方,我希望你好好生活,這個社會的復(fù)雜程度,不是你想摻和進(jìn)來就能全身而退的,信我,別犯險,好好上班,好好孝敬叔叔他老人家。”

  他的關(guān)心多出一絲責(zé)備,雖說一直叫江哥,可畢竟年長,社會經(jīng)歷,艱難險阻,要走得多的多,他是極力反對這類意氣用事,害人害己。

  況且,這個社會如果都是打來打去,仇來殺去,那還談什么法律,談什么法治?

  江夏沉默。

  “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是,這個事件只是剛剛開始,后面應(yīng)該在醞釀著更大的風(fēng)暴。”葉知秋無不擔(dān)憂。

  “怎么說?”江夏問道。

  “這事不簡單,四絕門和英雄會素來水火不容,這次又因為是英雄會提供的線索,兩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p>  如此說來,江夏這才明白,難怪那老頭這么快就將人找出來了,原來這是另一個老頭的生意產(chǎn)鏈,沒人性,該死的江湖組織!

  “你是不是覺得那姓余的老頭有危險?”江夏試問。

  “摸不透…你別問那么多了,這事你別給我管,還是那句話,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做事前,好好想想江叔,聽到?jīng)]?”

  這葉大警官,出意外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頗有威嚴(yán),江夏也不好多嘴,只得點了點頭。

  市人民第一醫(yī)院。

  一個女人失魂落魄地走進(jìn)病房,哭腫的眼神代表著她傷心欲絕過。

  當(dāng)她看到病床上,女兒奇跡地坐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雙手死死地封住嘴巴,淚流滿面。

  “媽咪?!?p>  小女孩伸手要抱抱,女人沖了過去,緊緊將女兒摟在懷里,祈禱地念著:“斗,一定是你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和琦琦,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

  醫(yī)院大門口內(nèi),江夏有些虛弱,坐在休息椅上。

  現(xiàn)在好了,他手腳心都長了三顆紅點,下回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

  “江夏?”

  熟悉的聲音,江夏抬起頭,眼前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清影,似曾相識的薰衣草香味,仿若靈丹妙藥,驅(qū)散了他那絲絲疲憊,人來了精神。

  原來是水煙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她今天穿得很清素,長發(fā)編著魚骨辮,模樣些許秀氣賢惠。

  是啊,畢竟她都嫁作人婦了。

  江夏黯然神傷,假裝不想理她。

  水煙當(dāng)了真,心里也不好過,她錯身而去。

  這個女人!江夏心來氣,望著她的背影,決定跟上去看一看。

  804,重癥病房。

  水煙進(jìn)去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出來。

  江夏到樓臺咨詢處,問那女護(hù)士:“八零四住的什么人?。俊?p>  女護(hù)士雖看這問話的男生眉清目秀的,但也很講規(guī)矩:“你和病人家屬什么關(guān)系?”

  “我是剛剛進(jìn)去那個女人的男朋友,她從來沒跟我說過,有什么朋友和家人在生病的,我這不是擔(dān)心她瞞著我什么的嘛?!苯哪槻患t心不跳,套著話。

  女護(hù)士一聽,恍然,又唉聲嘆了口氣:“那個女生不容易,他哥哥是個消防戰(zhàn)士,在一場火災(zāi)中遭了難,躺了快半年了?!?p>  女護(hù)士似乎不忍回憶當(dāng)初送來的慘樣。

  江夏也想象不到,但是,整個人都沉浸在震撼中,原來那個女人背著自己,承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從時間段上看,剛好是和她提分手的時候。

  他眼眶一紅,忍著沒掉下淚。

  女護(hù)士看他一個大男人這樣子,并沒有嘲笑他,想來一定是跟那女生是真愛。

  病房里,躺著一個全身纏著紗布的病人。

  那紗布有些發(fā)臭了,水煙平靜地替換,這些事本來該是護(hù)士做的,她想親自來。

  紗布下,是一層層藥膏,刮下來,皮膚早就不見了,是灼燙后的疤痕,半年了,不見一絲好轉(zhuǎn)。

  看起來很恐怖。

  “是哥連累你了?!彼_口了,虛弱的聲音帶著對家人的虧欠。

  “小時候哥哥護(hù)妹妹,長大了哥哥受傷了,該是換妹妹護(hù)哥哥了。”水煙替換好了藥紗,沖著她哥哥甜甜一笑:“誰叫我們是一家人呢?”

  淚,倔強(qiáng)著不滴落。

  水煙看著他哥哥傷心的模樣,并未跟著哭鼻子,非是她沒心沒肺,而是早就在最初便哭干了,她是在用微笑鼓勵著哥哥,用家人的溫暖期盼早日康復(fù)。

  即使遙遙無期,她也絕對不輕言放棄希望,任勞任怨。

  她說:“這么大了還哭鼻子,羞羞臉不要臉?!?p>  “你個碎女子?!彼铺闉樾Α?p>  只是笑容,看不見,隱隱能感覺到有些疼,想必是扯動了臉部肌肉,傷了。

  這時,病房門口,被打開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都不肯跟我說你有個哥哥,為什么你要瞞著我,一個人承受這么大的痛苦?為什么你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自作主張,為什么,為什么?”

  是江夏,他含著淚,樣子像是要抽人嘴巴的架勢。

  病床的水哥本想護(hù)著他妹妹,可是一看到這個陌生男子眼神充滿著心疼,他只能選擇靜靜地看著。

  而水煙,沒想到江夏跟了過來,原本的微笑也被委屈給取代,她望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男人,一言不發(fā)。

  “說啊,你不是很能說嗎?你給我說清楚…”

  “說什么?”

  水煙打斷江夏的質(zhì)問,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憑什么這個男人跑來要她的說法:“當(dāng)場你爸住院的事情,不是也瞞著不讓我知道?直到分手后你都沒跟我提過一個字,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女朋友嗎?”

  “是,我水煙是臭美。”

  “可是我更在意的還是你。”

  “你是怕我跟了你吃不了苦是不?”

  “我知道你不是,因為我了解你,所以才這么喜歡你?!?p>  “可是你,你了解我嗎?你有給過我機(jī)會嗎?你有給我和你一起共渡難關(guān)的機(jī)會嗎?”

  “說分手就分手,你自己都打算一個人承擔(dān)心里的苦,我水煙憑什么告訴你我的家事?”

  “跟你哭訴,讓你同情嗎?我水煙是那種女人嗎?你真的了解我嗎?”

  “不,你從來都不了解我,甚至,根本不愛我?!?p>  她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任由淚水滑落,滴下一次又一次的傷心,那淚,映著不堪回首的記憶畫面。

  久久,江夏不知從何辯解,因為,蒼白,他氣勢一落千丈:“可是你也不應(yīng)該找老男…”

  “江夏,我拜托你有點情商好嗎?”

  水煙抿著紅唇,楚楚可憐,帶著怨:“你以為我想嗎?我能怎么辦?你說我能怎么辦?找你嗎?你能為我做什么?靠你在工地大半年的血汗錢嗎?你覺得現(xiàn)實嗎?覺得我水煙有那么心狠嗎?”

  她一直在關(guān)注著自己,江夏萬分惱恨,他什么都說不上來,非常非常討厭無能的自己。

  他走過去,將這女人擁在懷里,他有好多話要說,可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水煙將他給推開:“麻煩你自重,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請你…”

  這回,是江夏打斷了她。

  深深一吻,水煙淚目怔望,這個男人還是這么不講理,可是好溫柔,真的好溫柔,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