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長老看到他竟然不喝,以為是這乳靈鹿的汁液有問題,她拿起一聞,異香撲鼻,沒有問題啊,于是她便將目光投向齊遠,二人眼睛對視著。
也不知為何,龍長老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美目白了齊遠一眼,嘴里帶著埋怨說道:“年紀(jì)不大,要求倒是不小?!钡茄鄣椎男σ鈪s怎樣也擋不住。
手中金光綻放,器皿被籠罩,異香撲鼻而來,并慢慢轉(zhuǎn)化為奶香,濃郁的都要化不開了。
齊遠覺得差不多,便急切的晃動身體。龍長老暼了他一眼,手中金光消散,便將器皿又一次放到他的嘴邊。
感受著嘴邊器皿的溫度,齊遠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是想要謀殺啊?
顯然,這乳靈鹿的乳靈汁經(jīng)過高溫加熱。
沒錯,齊遠的要求就是得先經(jīng)過高溫“滅菌”之后,這樣顯得“衛(wèi)生安全”,他才能喝,而龍長老也理解了他眼中的含義,所以手中給他“高溫滅菌”了。
齊遠可憐兮兮的看著龍長老,既然她能加熱,自然也能降溫。
龍長老又一次讀懂了他眼里的含義,玉手輕撫額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如法炮制,金光綻放,籠罩器皿。
齊遠先是聞了聞,感覺奶香撲鼻,他忍不住喝了一大口,因為喝的急促,所以他劇烈咳嗽了出來,白色乳靈汁溢出,害得龍長老又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
龍長老一臉責(zé)備關(guān)心的看著他。
他沒有沒空理會,他現(xiàn)在正沉浸在乳靈汁的清香中。
入口甘甜,回味無窮。
這八個字是齊遠對乳靈汁的評價。
評價不可謂不高。
他迫不及待的三下五除二的喝完了。他瞇著眼睛躺在龍長老的懷里,肚子鼓鼓的,身體舒服,腦子有點昏沉、有點困。
在他沉睡過去前的一個念頭就是: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
此后幾天,和這天的并無兩樣。白天除了喂飯之外,龍長老要不是抱著齊遠躺在竹椅上看著幾本陳舊發(fā)黃的書,順便給他講解一下,齊遠也聽得一臉懵逼,忍不住直打盹,然后龍長老把他叫醒,接著念叨,要不是龍長老沒事逗玩齊遠,惹得齊遠大怒,但卻無可奈何,再就是給他洗一下澡,給他活動一下身體,帶他到別處轉(zhuǎn)轉(zhuǎn)。晚上一般是齊遠在床上睡覺,龍長老則在一旁盤腿修煉。
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齊遠和龍長老二人倒也不覺得孤單,也不覺得無聊。
龍長老有時候覺得這個嬰兒不像是嬰兒,反倒像是一個成年人,因為他的目光就不想是嬰兒時混混沌沌、不諳世事,反而充滿了成年人特有的經(jīng)歷和智慧。
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
二人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一天比一天深厚。
這段時間一直無人打擾,二人也似乎已經(jīng)忘了之前的事。
直到幾天后,“不速之客”登門。
這天,二人如同往常一樣,一人講解著,一人昏昏欲睡。
這時,樓下傳出女子的拜訪聲。
齊遠瞬間精神,心道這么長時間了,終于有人來了。
龍長老沒有站起身,閉上眼睛,一副感應(yīng)的樣子,然后睜開眼,隨口說道:“進來吧!”聲音不大,剛好幾人聽到。
然后聽到樓下傳出略顯蹣跚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大,然后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二人視線內(nèi)。
來的人正是宮主。
二人均有些驚奇,這個一臉憔悴的女子還是那個面容姣好、精神飽滿的宮主嗎?
沒錯,上樓來的宮主一臉憔悴,精神恍惚,眼睛紅腫,身上以往一塵不染、毫無整潔的衣服也是有些褶皺。
宮主上來之后,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她在龍長老對面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眼睛只盯著龍長老,聲音低沉的說道:“師傅,師傅進入隱宮了?!?p> 隱宮,如同上宮一般,只不過隱宮是門派罪大惡極之人或者即將隕落之人才會進入,而上宮則是門派之下的國家或者城池之人對門派的尊稱。太上長老進入隱宮就是抱著必死的態(tài)度,根本就沒有活著出來的打算。
龍長老不置可否。
宮主好像沒有看到她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師傅臨走前,吩咐我門派大事多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龍長老沒有打斷她,只是安靜的聽著。
齊遠在心里確是想開了,這宮主來這的目的是什么呀,肯定不是單純的訴苦,并且她也不提任何關(guān)于當(dāng)天之事,語氣也不帶怨恨,肯定“有所圖謀”。于是齊遠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開了,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了宮主懷里抱著的一個包袱。他心里想自己剛才為什么沒有看見這個包袱啊,一定是因為自己被異常的宮主所吸引了,所以,才,才,才......
齊遠還沒想完呢,她的汗毛“嗖”的一下就起來了。他從那個包袱里看到了不同尋常的一幕。
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嬰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自己被她瞧的頭皮發(fā)麻,那眼神冷不丁看上去像是前世看的“貞子“時的眼神,冷漠且不帶絲毫感情。其實這還不是令他如此害怕的,最令他害怕的是她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像極了成年人的表情!就如同自己一般!一道閃電忽地劃過他的心頭,像自己?難道,她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
想到這,他的冷汗噌噌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龍長老無聊之時瞥見齊遠一副冷汗津津的樣子,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時宮主像是回過神來,看著龍長老看著她懷里嬰兒,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急忙對著龍長老說道:“龍長老,其實這次我來找你的主要目的是因為她?!闭f著,舉起懷里的包袱,顯露出包袱里臉色淡然的女嬰,這時宮主的精神好像好轉(zhuǎn)了些。
聽到這話,龍長老將目光從齊遠身上移開,抬起頭,將目光放到女嬰上,女嬰也將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放到龍長老身上,龍長老的眼神逐漸凝重。
她仔細的瞧了瞧,目光又重新變得渙散起來,嘴里傳出淡淡的聲音:“這個女嬰不錯,好好培養(yǎng)?!?p> 宮主聽到這話,頓時笑容浮現(xiàn)在臉上,可是隨即她的笑容又消失了,她認真的看著龍長老,慢慢的開口:“這個嬰兒是‘天譴之子’嗎?”
“嗯?天譴之子?”龍長老眉頭皺了皺,有些疑惑,這天譴之子是什么意思?
宮主看到龍長老不似作偽的樣子,便開口將以前的傳說講了一遍。
聽完之后,龍長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懶洋洋的說道:“這消息早就落伍了,你說的也不錯,不過后來有神祗查詢過,最后暴斃而亡,更是給這件事帶來了詭異和神秘,令得眾人不敢再接著查。”
“不過,到了后來有一群無上強者聯(lián)手查詢,并最終誅殺了幕后黑手,消除了詭異?!?p> “幕后黑手?”幾人都有些疑惑,宮主開口。
“嗯。在暴斃而亡的神祗身上有巨大的黑色印跡,疑似手掌印。”
“奧~原來如此?!睂m主恍然大悟,隨即又問道,“那這手掌印從哪里而來?”
龍長老聽到她的話之后,抬起眸子,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手指向上指了指。
天上。
看到這動作之后,宮主連忙閉嘴。
看來即使是修煉者,也對天地有畏懼。
龍長老看到她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忍不住開口:“當(dāng)然,由于幕后黑手已經(jīng)被誅殺,所以,在廣袤無垠的道光大陸上再也沒有你口中所謂的‘天譴之子’,反而很多都是‘天選之子’、‘天佑之子’,甚至還有所謂的‘天之子’等等?!?p> 聽完龍長老的話之后,宮主笑容逐漸擴大,臉色也紅潤了些,精氣神也逐漸恢復(fù),抱著女嬰的手也緊了緊。
齊遠聽的一臉懵逼,這時什么呀?什么天譴之子,什么天佑之子天選之子啊,什么貢品,什么禁地,什么鎮(zhèn)魂谷天譴山啊?我怎么聽的一臉懵逼啊。
這時,他心里忽然有些發(fā)慌,轉(zhuǎn)頭一看,那個女嬰正在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嚇得齊遠將頭一轉(zhuǎn),將頭縮進了龍長老的懷里。
眾人沒有發(fā)現(xiàn)女嬰的眼里閃過一絲譏諷。
這時,宮主忽然開口道:“龍長老,不如你給她起個名字吧。”說著,指了指女嬰。
龍長老眼睛一亮,看了看女嬰,接著看了看齊遠,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起碼在齊遠和女嬰的心里是這么認為的。
龍長老語氣略帶興奮的說道:“起名字,我不太擅長啊?!辈贿^臉上的躍躍欲試卻出賣了她。
齊遠心里怒吼,不擅長就不擅長啊,你讓別人給我起啊,你不要親自動口啊。
宮主卻笑著搖搖頭說道:“沒事的。我也不擅長,所以還是你來吧?!?p> “不太好吧,萬一我起的不好怎么辦?”龍長老有點“擔(dān)心”的說道。
齊遠:你擔(dān)心就不要起了嗎,讓你起名我心里好慌啊。
女嬰:......
“沒事?!睂m主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心里還是很相信龍長老的能力的,包括她的“起名字”能力。
“那好吧?!饼堥L老“勉為其難”的說道。
兩個嬰兒齊齊翻白眼。
這一臉笑容你告訴我說是勉為其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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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好看
Ps:一步步了。。。。。。 快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