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小牛的燒退了嗎?我都說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法子是行不通的。”陸晴微笑著走上前。
一直在臥室等候的許青洲接過了君祁手中的孩子,簡單的量了體溫之后,臉上難掩喜色,“燒開始退了,只比常溫高一點,但是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p> 許青洲轉(zhuǎn)過身,“這次可是對虧了沈小姐?!?p> “應(yīng)該的。”沈如煙笑了笑,一抬眼就撞了陸晴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那一瞬間,映照著窗外的月色,像極了一個面目猙獰的女鬼。
沈如煙嘆了口氣,無論她怎么想他和她之間,她只能說她多慮了。
“嗯,既然小牛的病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那我也該走了?!闭f完,抬腳欲離開。
“等等!”君祁將手上的一條毛巾丟到了她的頭上,“把你的雞窩頭擦干?!?p> 沈如煙扒拉下了阻擋視線的毛巾,隨著男人的視線掃了一眼外面。
現(xiàn)在是凌晨的三點鐘,除了私自接單的黑車,外面早就沒有出租車了。
雖然他大可以隨便找個司機送她到家,但是他好像并不想這么做。
君祁的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君小牛身上,欠欠的繼續(xù)說道:“沈小姐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過承擔到小牛退燒,難不成現(xiàn)在想要反悔?”
?。。?!
沈如煙目瞪口呆地看著君祁傲然離開的背影,好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
臭男人,之前還巴不得她趕緊走人呢,現(xiàn)在變臉可真快。
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針,誒,猜不透。
可當她準備腳步一跨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后又傳來了君小牛不安的囈語,“媽咪,媽咪……”
“……”沈如煙腳步一頓。
到底是舍不得,心一軟,又折回了床頭前。
書房內(nèi)。
陸晴見君祁居然放心讓沈如煙留在大宅陪著小牛,憂心忡忡地跟了上去,兩人前后走進了書房里。
“君少,小??墒悄愕男念^寶,你怎么放心讓一個外人來照顧呢?”
君祁從抽屜里取出了一疊文件,微抬下巴,示意陸晴坐到他的對面,“你來的正好,坐吧!”
陸晴被他突然嚴肅的表情唬的一愣,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強裝鎮(zhèn)靜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你在這里住了多久了?”男人開聲。
陸晴想到了那天自己厚著臉皮,當著全傭人的面拖著行李箱住了進來,垂眸掩飾住了委屈,“君少,有半個月了?!?p> “明天回家吧?!?p> 陸晴倏然抬起頭來,淚水在肉眼可見度的速度溢滿整個眼眶,“君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我會改的。”
“這段時間照顧小牛辛苦你了,但是你我都明白,當初答應(yīng)和你試一試,只是因為你說你喜歡小牛,但這些天下來……”
君祁搖了搖頭,很明顯,小牛非常排斥她。
他不能讓小牛每日生活在厭惡中。
盡管陸晴在他的面前總是表現(xiàn)得很寵愛小牛的樣子,但是感情是騙不了人的。
默許她搬進大宅里,不過是為了給小牛一個完整的家庭環(huán)境,一份健康的母愛,杜絕外面那些想利用小牛接近他的荒謬行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