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與悠悠轉醒,周圍熟悉的陳列,白色的紗簾挽起掛在木鉤上,一雙溫暖的意包住手,她側眸,林硯擔憂的望著她。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睔馊粲谓z,蘇與連勾勾唇角擠出一個笑容來也覺得十分困難。
林硯眼圈漸漸紅了,偏頭不讓她瞧見,控制了情緒后,回過頭來笑:“不會的,你盡瞎說,我怎會讓你離開我?!?p> 蘇與咧了咧唇角,突然一陣鉆心的疼立馬竄遍全身,嘴里涌上一股腥臭的味,她趕緊吐了出來。
“漱漱口?!绷殖幫厣虾谏难?,坐過去讓蘇與靠在自己懷中,喂了水給她。這是妖毒進入血脈的跡象,不過逼出體內就好,想來師兄給的藥發(fā)揮了作用。
蘇與乖乖照做,不得不說這口黑血吐出來之后,身體似乎沒有那么痛了,她知道多虧了林硯。
“這藥你是從何而來?!彼龔牧殖幍氖中哪眠^藥瓶,細細望著上面的圖案,這倒沒特別之處,她倒過來,瓶底落款——魍魎局。
這是何處?從未聽過。
林硯半天沒回答,蘇與便沒再追究。
今天傍晚經歷的事還依舊歷歷在目,一想到那個樹妖的手突然由凡人的樣子變成許多條藤蔓,并且纏在自己的身上,濕漉漉的還帶著酸臭的異味,蘇與忍不住哆嗦。
林硯輕拍她的后背,讓她放松下來——“都過去了?!?p> “那是什么東西,像山海經中描述了鬼怪一樣,師兄,你見過嗎?”蘇與問道。
事先聽過傅韻的描述,林硯大概知道是什么樣的小妖過來對付他們,就算不知,他也猜到了蘇與正在懷疑他的身份。
“見過?!敝淮硕?,蘇與便沉默了。
現在說不是很恰當,蘇與沒主動問起,林硯也不會說。
她的身體還需要好好靜養(yǎng),等完全恢復了,再說也不遲。林硯笑著道:“先把身體養(yǎng)好,這事以后再向你慢慢解釋?!?p> 蘇與聽話的躺下來,看林硯的眼神多了幾分陌生,又似很快釋然,異樣的情緒不過片刻就消失了,抱著被角面朝里側而眠。
她從醒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傅韻。綿州同林硯一別,她遠遠跟在車隊后時就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那個人身手不凡,輕功甚好,不過很好動,跟著自己的時候在背后如同一只猴子一般來回竄蹦。蘇與的觀察力不同常人,即使那個人安安靜靜的跟著,蘇與也會察覺。
她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又或是被山賊、江湖小盜給惦記上了,更或者是房公子,但是房公子的輕功并沒這么好,所以很快排除了這個可能。
蘇與略施伎倆就把這個人騙了出來……
“你是誰,為何跟著我?”
蘇與舉著劍,望著漆黑黑的周圍,冷聲喝道。路邊雜草叢生,樹木居多,一般被跟蹤發(fā)現了也是很難找那個人的,蘇與懶得同那人兜圈子,要是不懷好意,那就痛痛快快出來殺一場好了!
一陣疾風吹過,路邊的草同時倒向一邊,她聽見一聲爽朗的笑,蘇與看了看左右,回過頭面前不遠處的樹枝上落下一道身影,幾片綠葉隨之飄落。他自報名號:“呵呵~在下傅韻,幸會幸會!”
傅韻單膝跪著,手自然搭在膝蓋上,笑呵呵的看著地下一臉戒備的蘇與。
“我同你并不熟識,你說你為何跟蹤我。”蘇與道自己不認識他,哪里來的甚“幸會”二字?莫名其妙。
“當然是你那寶貝師兄讓我來保護你的咯~”傅韻直接挑明,蘇與語噎。
她頗是無奈,一道林硯擔心自己安全,蘇與以一身武功一般人奈何不了她,二道林硯選了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家伙。有這么暗中保護別人的么?
說他不靠譜,果真沒讓蘇與失望——
那日她在房中準備寬衣休息,外頭走廊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接著緊閉的房門被拍的震天響,蘇與合上衣服剛想過去開門,誰知道門突然破裂,碎裂的板塊朝自己飛了過來,蘇與躲開,一個人飛了進來,重重砸在木桌上,木桌立馬四分五裂。
蘇與看清是傅韻,走過去把他扶起來,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你去找林硯?!?p> 還沒說完,外面走進來四五個奇形怪狀的人,蘇與強壯冷靜道:“我不認識驛站,我留下,你去找他?!?p> “那你自己小心?!闭f完,傅韻跑過去縱身一躍從后面的窗戶跳下去,蘇與站起來,拔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喲呵,是個俊俏的姑娘,雖然讓這小子跑了,不過撿來一個姑娘也是挺劃算的生意,剛好老大說今天缺一個女子,那就帶這個走好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币粋€全身綠油油的胖家伙呲著一口層次不齊的大黃牙朝她走了過來,蘇與退了兩步,問到一股臭烘烘的氣味,不由皺了皺鼻。
“滾開!”蘇與揮劍!
“啊哈哈哈~”尖銳而刺耳的笑聲,蘇與捂起腦袋,頭莫名痛的厲害。
四周起了濃霧,蘇與以劍支地,想勉強站著,但還是沒撐住。凡人哪里打得過妖怪,蘇與惡狠狠的盯著從樹妖身上變化出許多的觸手,帶著惡臭和黑水向自己席卷而來,一下把她包在里面。
只要一想到那些觸手,蘇與就會一陣惡寒。
“早些睡吧,我同傅韻還有些事要處理?!绷殖幪嫠w好被角,蘇與點點頭。他笑著挽起她耳邊的碎發(fā)。
傅韻先走了出去,林硯緊隨其后,身后響起關門聲。蘇與握著那藥瓶,拇指指腹輕輕摸索著底下微微凸起的三個字,合上眼睛,他的師兄究竟是什么樣一個人,十幾年來到今日才發(fā)現自己居然一點兒都不了解他。這讓蘇與很是受傷……也許愛一個人就是想了解到他的方方面面,這不是控制,亦非掌握,突然之間的陌生感,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再說到了外頭的兩個人,走到僻靜角落,林硯一拳便把傅韻揍翻在地,“蘇與今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殺了你!”
“對不起。”傅韻爬起來坐在地上,目光穿過欄桿投向遠方,夜風席席?!澳阋蛭遥医^不還手。”他說。
林硯嗤笑,扶著墻,慢慢癱倒在地上。
在下吹雪
感覺已經寫到沒頭緒了好多內容應該在前面寫的結果我忘了現在穿插在里面當成回憶哎……只能簡化了,其實更想細致刻寫筆下的人物,各有人設各有不同,讓他們擁有靈魂。奈何工作太忙了,每天回到家滿腦子就是睡覺睡覺睡覺…… 努力努力,保持本心,寫故事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