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韻聳肩,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書上也就提了這么多,你要想知道,還得回魍魎局讓浮降給你查一查?!?p> 蘇與道:“噬神門,很厲害?”
傅韻道:“當(dāng)然啦,那是專門針對咱們魍魎局的一個神秘妖界組織?!?p> 蘇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傅韻偏頭,伸手拍了拍蘇與,“你方才說那怪鳥看了你很久?”
“嗯……是的?!碧K與斂眉作思考狀,“它跟了我一路了,結(jié)果在溪水邊被林硯嚇跑了?!?p> “噗嗤!”傅韻不知為何笑出來,蘇與無語?!澳阋宦范荚谲噧?nèi),如何知道這怪鳥一直跟著你的。”
蘇與原想他是為何發(fā)笑,聽他如是說,不由有一種想要錘爆他狗頭的沖動,一字一句吐道:“我掀簾時看見的,笨蛋!”
傅韻委屈,人家就是這么溫柔的一笑一問,蘇與怎么這么兇!就只對自家相公溫柔……
“怕不是噬神門派來跟蹤我們的吧~”傅韻打了個哈欠,竟有些困了,果然吃飽喝足就是很想睡上一覺呢。
蘇與倒不怕,反正有師兄在身邊,就一點兒也不怕。
傅韻靠在馬車上,雙手環(huán)在胸前,瞇眼瞅著駕車的林硯,他們說了這么多,這人居然沒發(fā)表任何言論!
“林硯!”傅韻用腳尖踢了踢林硯背后的雪月。“你怎么不說話?!?p> 林硯頭也沒回,“我該說什么?”
“說一點你對這怪鳥來的緣由,有無自己的一點獨特的見解!”傅韻捏著指尖,閉上一只眼,比劃著。
林硯道:“我的見解就是——噬神門盯上我們了?!?p> “唉!”傅韻心里都明白,不過停林硯說出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會有一種板上釘釘?shù)腻e覺。他嘆了口氣,繼續(xù)靠著睡覺。
傍晚時分,抵達了一座小鎮(zhèn),夕陽余暉灑滿大地。蘇與跳下馬車,拽著林硯去追一個賣糖葫蘆的商販。兩個人跑起來的樣子,傅韻覺得很是滑稽,忍不住笑出來,李鈺子最后一個走下馬車,那狐貍趴在他的肩頭打瞌睡。
進了客棧,傅韻要了三間上方,李鈺子問:“咱們一行不是四人嗎?”
傅韻甚是鄙視的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看不出來咱們……”突然想到什么,傅韻趕緊住嘴,轉(zhuǎn)而說道:“看不出來咱們沒有很多錢嗎?我要和林硯擠一間,呵呵,二殿……二公子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和你擠一間呢。”
李鈺子嫌棄萬分,抱著狐貍往樓上走。
傅韻偷偷松了口氣,差點說出林硯和蘇與的關(guān)系,要是被皇族人知道,林硯肯定會被砍頭,想一想就害怕。傅韻哆嗦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夜幕降臨,一個明黃的身影在高樓屋頂間極速穿梭,快到只看得見一抹殘影。
風(fēng)穿過廊下,紅燈籠搖晃。一名少女飛過,吹滅那燭光,蒂落駐足在蘇與房間外,一身緗色圓領(lǐng)褶裙,眉間金色的漩渦花鈿襯的她膚色如雪,生的一張小臉,眼睛大而有神,看著竟如十六七歲的少女,可是那墨色眸底,埋藏著無限的憂愁。她抬手悄悄掩了氣息,蔥白的指劃過薄薄窗紙,撕開一個小洞。
透過那一方小洞,蒂落看見蘇與坐在床頭用白布細細擦拭著風(fēng)花劍身。
“……”蒂落壓抑著舌尖差點喚出的名字,哀哀低下頭。白天被魍魎局的人看見后,甚是不安,新主交給她的任務(wù)可以說是失敗了一半,現(xiàn)在打草驚蛇,被魍魎局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他們要是不蠢的話,估計也猜到了吧。
她還瞞著沒告訴新主,如今真真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兩頭為難。
蒂落還想再多看一會兒,不過隔壁間的兩個好像察覺到了什么。她指尖一揚復(fù)原了窗紙,轉(zhuǎn)身消失在原地。
傅韻急急忙忙開門跳出來,走廊啥都沒有,他扒著門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林硯~你又在捉弄我!??!”
林硯盤坐于床榻上,打坐調(diào)息。
“沒有。只不過人家走了而已?!?p> 傅韻關(guān)上門道:“你我都是鑒開頂階,你能感覺到,我還感覺不到?”
聞言,林硯抬起一只眼簾,淡淡瞥了他一眼,復(fù)又合上,“或許是巧合吧?!?p> “……”傅韻叉腰,“這是我聽過的最不是理由的理由?!?p> 調(diào)息好,林硯吹滅桌案上的蠟燭,頓時陷入黑暗。
“林硯,你一人霸占一個床?”
“是的?!?p> “那我睡哪兒?”
“請君自便?!?p> 一番搶被子拉扯戰(zhàn)之后,傅韻成功抱著被子躺在地上,睡的甚是滿足~
翌日一早,繼續(xù)趕路,走了也有十幾日了,一路上除了那只金鳥,居然沒碰到其他的妖怪,說來也挺奇怪的呢。不過還沒到南方,如今只是在云國中部,這塊兒挺安穩(wěn)的,不過這種越是安穩(wěn),林硯心里就是越不安。
路上都去拜訪過魍魎局在各地駐扎的神君,結(jié)果全都不在。
過兩天就是魍魎局票選新局主的日子,林硯和傅韻估計要離開幾日。
“那就留我和蘇與姑娘?”李鈺子慌忙抱著狐貍鉆出馬車,一反平時冷冷淡淡的模樣。
傅韻把他腦袋摁回去,空間又瞬間寬敞了許多。蘇與別起簾子,方便他們交談。
“是呀,怎么了?”傅韻大大咧咧的。
李鈺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自從他知道這世間原來還有妖怪神鬼之后,他的心情就變了,倒不是說做了虧心事,只是很恐懼這類,除了懷里這只狐貍。
傅韻望著蘇與和李鈺子,目光在二者之間來回切換著,沒成想一聽說他們要走,蘇與竟也沉默了。
“蘇與,你用不著害怕,我們只去最多兩日而已?!备淀嵃参克?p> 蘇與搖搖頭:“我不是害怕,擔(dān)心你們罷了。你們且放心去吧,反正師兄在風(fēng)花上注了靈力。”
林硯和她說起過魍魎局的事情,蘇與會擔(dān)心金師兄對林硯和傅韻不利。
傅韻點點頭,“放心吧,我們會沒事噠!”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傅韻暗自苦笑,他隨遇而安慣了,如今不爭了,且看林硯的安排吧。
如果真的發(fā)生意外,那么他也會幫著林硯的,這是欠他的恩情,傅韻從不喜歡欠別人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