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站在車外,對著江沫流露出溫暖且擔(dān)憂的目光,抬起手,又敲了敲車窗,出聲喊道:“夫人?”
江沫急忙按下車窗,扯出笑容,“陳姨,怎么啦?”
“夫人,你不舒服嗎?我見你一直不下車,有點擔(dān)心。”陳姨微微皺起的眉頭,滿滿的對她的關(guān)心。
江沫心口一酸,對她好的,從來都是這些與她沒什么親情關(guān)系的人,而她那些所謂的親人,除了從她身上套取好處之外,她對于他們來說,沒有其它任何用處。
“夫人,你的額頭怎么腫了?被人打了嗎?”陳姨注意到江沫額頭上腫了一塊,臉上更加著急了。
江沫怔了一下,回憶起剛剛剎車的時候,撞上方向盤,當(dāng)時倒是沒什么感覺。
現(xiàn)在伸手摸一摸,用力的按一下,一道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襲來,江沫倒吸一聲,跟陳姨解釋道:“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p> “夫人,那你趕緊下車,我給你上藥揉揉,這樣好得快?!标愐躺焓謳兔Υ蜷_車門,迎江沫下車。
江沫瞄了一眼車里的內(nèi)后視鏡,看到額頭腫起來一塊,又青又紅,她從車內(nèi)下來,擺擺手,“不用,就是一點淤青,過一會兒就消了。不必麻煩?!?p> 陳姨嘴巴翕動幾下,江沫見狀,急忙撇開陳姨的手,出聲,“陳姨,真的不用。”江沫假裝打個哈欠,抬手擋著嘴巴,一臉困倦的模樣,“我有點困,陳姨,我先休息一下。”
邁開腿,小碎步的沖進屋里。
回到房間,江沫確實有點累,這兩天起得早,沒幾個小時就開始困頓。
江沫上床,休息片刻,沒兩分鐘,便入睡。
“嘶~”江沫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氣,眉頭緊皺,悠悠的睜開眼睛,迷糊渙散的轉(zhuǎn)動眼珠子,視線漸漸清明,看清面前的人。
“宋柏臨?”江沫手肘撐著床起身,抬手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床柜上的鬧鐘,這不才中午嗎?
“你怎么回來啦?”
宋柏臨坐在床邊,將手中的藥油蓋上,不答反問,“受傷為什么不上藥?”
江沫愣了愣,眼神飄忽,“會疼?!?p> 聲音細如蚊聲。
宋柏臨冷淡的眼神輕飄飄的掃向她,“多大年紀還怕疼?!?p> 語氣似是嘲笑,又似是無奈。
“誰說年紀大就不能怕疼!人家還是小公舉呢!”江沫腦子逐漸清醒,便想起一件事,故意跟他嗆聲,“況且,要不是你放薛宸進來,我至于受傷嗎?”
宋柏臨嘴角輕勾起,“你還挺聰明。”
江沫氣得臉色鐵青,翻個白眼,氣呼呼,“我又不傻!這是你的地盤,要不是有你的準許,薛宸怎么可能在蘭園附近隨意晃悠?還能堵到我!”
宋柏臨聽著江沫憤怒的言語,平靜地將藥油放在床柜上,抬起手,一手按住江沫的后腦勺,一手蹂躪江沫額頭上的青腫,動作迅速,只在一瞬間。
江沫沒有時間反應(yīng),腦袋就已經(jīng)在宋柏臨的掌控之中,他用力一揉,江沫一聲慘叫沖破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