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如此大聲的慘叫竟對這只沃土海龜沒有絲毫影響,依舊趴在大石頭上睡的香甜。
貝爾不得不感嘆倒霉,這只沃土生物確實很懶。
根據(jù)前身記憶,沃土生物之間也有差距,從體型再到物種不同,同化沃土的效率也不同。
最倒霉的就屬貝爾手上這種,懶惰不愛動彈,同化沃土全靠自身被動。
有些好奇,貝爾伸出手指彈了彈這貨的龜殼。
咚咚咚。
手指敲擊間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沃土海龜反應迅速,瞬間收縮四肢頭尾,然后不科學地翻滾起來,直直滾下大石塊,落在一旁的沃土上。
好似石頭扎入水中,但沒有一絲水花,沃土海龜直接融入沃土消失不見,讓貝爾大感有趣。
“福斯特,它還會出來嗎?”
“會的,這只沃土生物喜歡在這塊大石頭上睡覺,遭到觸碰時反應很快,會直接躲入沃土,但很快就會出來觀察危險?!?p> 福斯特話音剛落,一個海龜?shù)膱A頭慢慢從沃土中探出,直至露出眼睛部分,眨巴著觀察外界,頗為警覺。
當確定周圍只有貝爾幾人后,這只沃土海龜才悠哉悠哉地在沃土中游了兩圈,泥土對它而言與水沒有絲毫區(qū)別,然后一躍而出,再次不科學地貼在大石上慢慢往上爬。
什么時候海龜也會攀巖這種能力了?
貝爾看得想笑又不敢笑,有損威嚴,二人就這么盯著這只沃土海龜慢悠悠爬回大石頭上,四肢一伸,美滋滋又睡起大覺,全然不把幾人當回事。
要是來點陽光灑在龜殼上,就更有種度假的感覺。
沃土生物不愧是世界的恩賜,這么壓抑的環(huán)境下也能沒心沒肺,貝爾真是驚了。
“這只沃土海龜還沒有取名吧?”
“是的,領主大人,您尚未契約它,也并未賜予它名字。”
稍加思索,鑒于這只沃土生物的懶惰,貝爾宣布:“那就叫它佩奇?!?p> “佩奇?”福斯特有些奇怪,這種取名聞所未聞。
貝爾當然不會向他解釋名字來源,說了福斯特也聽不懂。
難道還要先給他普及一下什么叫動畫片嗎?
沒有再關注佩奇,貝爾蹲下身抓起一把沃土,看著泥土在指間緩緩流逝,這就是理性的象征。
站起身,貝爾舔了舔指間剩下的幾粒泥土,熟悉的清醒感充斥大腦。
一旁的福斯特見狀想說些什么,但終究沒開口。
貝爾大致看了一眼,佩奇也就同化了大石塊附近十幾二十幾平米的土地,深度上還未可知,但想來也不會太多。
這么一看沃土的出產量嚴重不足。
要知道,光城堡莊園就有100多畝的土地需要沃土增肥,沃土在這個世界就類似于高效化肥,沒有它,貝爾很懷疑自己會不會也有挨餓的一天。
更別說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詭語船上的所有人員發(fā)放沃土,避免有人失去理智。
雖然在詭語船上接觸不到海水,但彌漫在空氣中的無盡灰霧顯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抓捕失控的人員是守衛(wèi)隊日常,多喂兩粒沃土,能救回來就繼續(xù)勞作賣力,救不回來直接人道毀滅,沒有絲毫猶豫。
這個世界沒有仁慈。
要是灰霧文字獎勵沃土生物就好了。
貝爾有點渴望,他自己也是沃土消耗大戶,他渴望任務獎勵只沃土生物,最好是鯨魚那種體格。
那樣他沃土當飯吃的夢想就可以實現(xiàn)了。
“嘎奧,嘎奧……”刺耳的鳴叫聲打斷貝爾的美夢。
一眨眼,大石塊上的佩奇已經消失身影,福斯特在一旁大喊:“領主大人,快退后!是腐涎鵜鶘!”
腐涎鵜鶘?
貝爾帶著疑惑循聲向天空望去,但灰霧遮擋看不清什么,只是福斯特一臉嚴肅地拔出腰間長劍讓貝爾明白情況不妙。
他還沒突破詭語騎士,正面戰(zhàn)斗的事情還是交給福斯特這種實力經驗兼具的老手比較好。
一路向外小跑,附近都是田地沒有遮擋物,貝爾也不知道躲哪,但看福斯特守在沃土旁顯然這腐涎鵜鶘的目標應該是沃土或者佩奇,他站遠一點就行。
漢斯一瘸一拐,時不時抽搐一下地同樣向外跑去,看得出來福斯特剛才下手沒怎么放水,漢斯走路都能牽扯到傷痕,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貝爾蹲在附近觀望,地太臟他可不想趴下,刺耳叫聲的主人很快露出了身形,是幾只鵜鶘樣子的飛鳥。
渾身羽毛灰色,在灰霧中起到了很好的隱蔽保護效果,鳥喙下的皮囊出奇大,隨著翅膀揮舞不?;蝿?,里面似乎盛滿了液體,時不時就有幾縷從邊緣處飛流落下。
腐涎鵜鶘從灰霧中顯現(xiàn)身形的時候,福斯特已經持劍沖了上去,并未騎馬,但速度同樣驚人無比,巨大的力量在土地上留下一個個腳印。
沖鋒一段距離后,整個人一躍而起,腳下泥土炸開,展現(xiàn)出驚人的爆發(fā)力,手中長劍高高揚起,順勢劈下,竟直接剁掉了一只腐涎鵜鶘伸展的翅膀。
這只鵜鶘哀嚎著從空中筆直落下,口中液體四散,狠狠地砸在大地上,軀體抽搐,眼見是不活了。
與此同時福斯特也重重落在了地面上,絲毫沒有停歇,調轉方向再次向剩余幾只鵜鶘沖鋒。
貝爾在一旁緊盯,光是剛才那一手就展示了福斯特的驚人實力,預判、發(fā)力、爆發(fā),一切都恰到好處。
人在空中是無法再調整方向的,而腐涎鵜鶘可以,貝爾明顯看到那只腐涎鵜鶘因為福斯特的沖鋒,向前猛扇了幾下翅膀,調整自身位置與前進速度。
然而這一切都在福斯特的計算之中,依舊精準地砍下了鵜鶘翅膀,經驗老道可見一斑。
頗有一種掌控全局的感覺。
剩下的幾只腐涎鵜鶘顯然受到驚嚇,刺耳的叫聲中帶著一絲驚慌,在空中開始盤旋,鳥喙下的大皮囊瘋狂潑灑著不明液體。
這些液體讓干脆利落擊殺第二只腐涎鵜鶘的福斯特,不得不停下沖鋒腳步,來回躲閃。
不過可以看出,福斯特似乎在有意將這些腐涎鵜鶘往遠離沃土區(qū)域的方向引導。
目的如何不言而喻。
貝爾也不得不佩服福斯特的經驗豐富,這是他完全做不到的。
他身為巔峰見習騎士,擁有斗氣,那也是有點戰(zhàn)斗力存在!
福斯特與腐涎鵜鶘的僵持持續(xù)了一會,漫天的不明液體看得貝爾為他捏一把汗,好在幾只鵜鶘似乎都吐完了口中的存貨,落下的液體一下子變得稀疏,福斯特抓住機會再次沖鋒跳躍,雷厲風行地剁下了其中體型最大腐涎鵜鶘的翅膀。
伴隨著這只鵜鶘哀嚎落地,剩下的幾只頓時尖聲鳴叫著落荒而逃,貝爾估計這只可能是其中領頭羊一般的存在。
落地的最大腐涎鵜鶘并沒有如另外兩只一樣當場摔死,反而依舊在嘶嚎著,掙扎著想要站起,生命力十分頑強,被趕過來的福斯特毫不留情砍掉腦袋。
泛綠的血液從鳥脖中緩緩流出,滲入土地,四周恢復平靜。
福斯特這才半跪在地,拄著劍大口喘息,看來剛才的戰(zhàn)斗對他而言也并沒有貝爾想象中的輕松寫意。
沒有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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