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山扭頭看了一眼猶如古社會般貧瘠四周,猶豫著將鑰匙交了過去,待放入凈琛的手心時,還不放心的問道:“小師傅你確定會開?”
凈琛將鑰匙抓在手心,點了點頭。
宋遠山忐忑不安的坐在副駕駛,緊了緊安全帶,剛要開口告訴他油門和啟動鍵在哪,只聽發(fā)動機嗡的一聲,整個人身后就被強烈的推背感給帶向前,沒關的車窗外涌入呼嘯而過的夜風,吹的他一身汗都冷津津的,他緊緊抓住門上的把手,整個人貼在椅背上,喊道:“你這是開車啊還是開火箭!”
眼看前方的拐彎處越來越近,凈琛卻還沒打方向盤,他急的又大吼:“慢點!慢點!減速!往左打方向!”
撲通一聲,一個急剎加漂移,宋遠山整個人被甩歪,頭狠狠的撞上右側的車窗玻璃上。
顧不得管痛處,也顧不得再喊叫,只能調整心態(tài)安慰自己,聽天由命。
誰叫他燒了人家的廟,點了人家的窩。
報應。
凈琛用余光瞄了一眼一旁心如死灰的宋遠山,淡定如水的俊臉上,嘴角一側挑起的笑意一閃而過。
一路驚心動魄,到了家,宋遠山跌跌撞撞的推門而入,身后一臉平靜的凈琛背著竹簍,審視的打量著屋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臥室的門咔嚓一聲,沈凡星罵罵咧咧的叉著腰沖過來,指著宋遠山正準備開啟嘴炮模式,就在看到凈琛的一剎那閉住了嘴。
他雙手捂著嘴,眼睛睜的老大,抬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凈琛問:“你你你,是哪里來的野和尚?!?p> 宋遠山深知凈琛的歷害,唯恐沈凡星這張碎嘴再給他招來橫禍,正要上去解釋,只見沈凡星飛一般的撲過去,抓著凈琛的手臂,一臉花癡的笑著說:“好俊的和尚啊。”
那模樣簡直就像個女妖精看到了唐僧。
出家人忌諱之一,就是色,凈琛依舊是從容儒雅,只是伸出一只手指,點在沈凡星的額頭,將他支離自己一臂遠。
沈凡星忽閃著手臂還要去抓,卻被宋遠山攔腰抱離,拖向一旁。
匆忙的解釋了原由,不斷的將沈凡星的頭掰離朝向凈琛的方向,宋遠山擦了擦汗,快速的帶凈琛到了客房休息。
本以為一夜安靜,誰知到了凌晨,伴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宋遠山猛的從睡夢中坐起,詢著聲音,迷蒙著雙眼跑出去,只見沈凡星被床單裹的像個蠶蛹,頭朝下腳朝上的吊在二樓樓梯上,正鬼哭狼嚎的掙扎扭動。
而凈琛則一臉平靜的正在將兩條連在一起的床單另一頭,打了個死結栓在樓梯扶手上。
看到宋遠山過來,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順著扶手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身手了得。
宋遠山閉上眼,拍了一下腦門,沈凡星又作妖,這回得罪了個硬茬,該老實了。
“小師傅,抱歉,是不是他吵到你睡覺了?!?p> 凈琛一只手合掌在胸前,清秀的面容上看不出波瀾,淡淡的回道:“這位施主凌晨到我房中,扯了我的床被,我以為他喜歡這單子,就給他裹上了?!?p> 嚴肅正直的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的人,他又道:“佛法說要渡人所愿,小僧就渡一渡他?!?p> 渡人的這張臉太過俊秀,眼中清靈明亮,眉間那點紅朱砂襯的他純真圣潔,沈凡星自尋死路,小和尚守節(jié)自保,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