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愿兄妹二人工作一直很忙,時淵就不用說了,一個人經(jīng)營管理這偌大的律所,每天的時間都排得滿滿的。
而時愿從今年年后,工作的繁忙程度更勝時淵。除了去樓迭現(xiàn)場能擠出一些時間去看時老爺子外,這近兩個月來,這也就第三次回家。
時愿當(dāng)初剛剛工作的時候,齊茵并不同意她獨自出去住,但時愿從來不是一個甘于安于現(xiàn)狀的人。
畢竟只有跳出了各自的舒適圈,才更有可能去實現(xiàn)想要實現(xiàn)的夢想啊。
“今天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的糖醋排骨。”齊茵笑著道。
時愿聽到后,迫不及待地推著齊茵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獨自在外時,吃飯都是簡單解決,哪可能想在自家家里一樣,總有父母牽掛著疼愛著。
時家今晚的這一餐,吃得還算是其樂融融。
畢竟今天是晏深葬禮的日子,一家人雖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這個話題,但那股從心底散發(fā)出來的悲傷是掩蓋不住的。
時淵長晏深兩歲,晏深還沒出生時,晏深的媽媽晏卿就是時父時母的鄰居了,一來二往間,兩家也就慢慢的熟絡(luò)了。
后來小晏深漸漸長大,一直是小時淵的跟屁蟲,兩人的關(guān)系好的勝過親兄弟。
所以說,晏深也算是時父時母看著長大的。
后來晏深七歲被晏卿帶去了北眠,再見時,晏深已經(jīng)是個半大的少年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折騰了許多次,才最終認主歸宗,回到顧家。
想到這里,齊茵滿是難過惋惜。
這孩子,一生凄苦,最終也沒能落得個善終。和他母親一個樣,漂泊半生,卻始終沒有個歸宿。
齊茵深深地嘆了口氣。
時愿偏過頭,滿是關(guān)心地望著身旁的母親,問道:“媽,怎么了?”
“哎!我就是想起了阿深那個孩子。”齊茵嘆氣道。
桌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頓了頓,時父時浩天也輕嘆了一口氣:“是啊,這孩子這一生,太苦了?!?p> 時淵在父母突然的話語下只是停頓了兩秒后,重新恢復(fù)如常,寬慰二老道:“爸,媽。你們放心吧,對于阿深來說,這樣的結(jié)局,他很開心的?!?p> “阿淵,我其實很開心,至少也算圓了最后的心愿?!?p> “不過等我不在了,還是需要你替我好好保護她,她能幸福,就最好不過了。”
時淵想起晏深臨走前,同他講的話,字字句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的愿,他的憾,也記得清清楚楚。
他會替他完成他的心愿,護她安穩(wěn),護她周全,看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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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后,兄妹二人陪了時父時母好一會兒。時淵因為工作原因回自己的公寓休息,而時愿選擇了留在家里,明日一早再走。
“爸媽,那我就先走了。小愿,你送我出去?!睍r淵向父母告別后,直接轉(zhuǎn)向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得正津津有味的時愿。
時愿瞪了時淵一眼,但還是跟上了男人。
四月初的畫南夜晚的風(fēng),還有絲絲涼意。時愿穿著米奇套裝的薄睡衣,被冷風(fēng)吹得打了個哆嗦。
“怎么了?”時愿問道。
她自然知道時淵將她叫出來肯定是有事情,所以縱然不愿意還是跟了出來。
時愿的話音剛落,準備抬頭的瞬間,一個藍色的錦盒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