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都干嘛???”今天的課簡單特別困,索性不聽了,偷偷玩手機,隨手發(fā)給楚靳一條消息,沒指望他回。
“想你。”
“你有病吧!”簡單憤憤地關(guān)掉手機。拿起筆,繼續(xù)聽課。
手機屏幕又重新亮了起來:“假期閑著沒什么事干,睡覺。”
“生前何久睡,死后自長眠?!?p> “就是想睡。”
簡單沒什么話說,確實大部分人沒有學(xué)習(xí)沒有工作的時候是沒事情做的,他們沒有愛好沒有興趣,甚至也不是很愛玩,沒事干喜歡睡覺其實也很正常。
后面楚靳再發(fā)了什么,簡單沒有看到。
一七年的新年來的特別早,一月二十七是除夕夜,趕在二十七號之前,簡單完成了所有的課外課和作業(yè)。
“寶貝,出來嗎?”手機突然響了,簡單拿出手機,看到了朱珠發(fā)的消息。
看到消息,簡單立馬扔下手頭的筆,來了興致。
“什么時候!”簡單是個冷清的人,也冷靜,至少大部分的時間里,簡單都是這樣冷靜自持。只有面對朱珠時,才難得熱絡(luò)。
“現(xiàn)在?”
“好,在哪?”
“你家?!?p> 簡單和朱珠的約會一向簡單。從來是臨時起意。主要是朱珠實在不是一個會遵守時間的人。
簡單和朱珠剛認(rèn)識的時候還是初一時,朱珠第一天沒有來報道。第二天全班開班會的時候朱珠才邁著慢悠悠的步伐慵懶地走進來。一頭短發(fā)剪到齊肩的位置,伸手隨意一捋蓬松的發(fā)絲時,指甲上耀眼的大紅色映著陽光,晶瑩剔透的,閃閃發(fā)光地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區(qū)分了她與一眾謹(jǐn)遵學(xué)校教訓(xùn),留著男生村頭般碎發(fā)的女孩。雪白的襯衫穿在寬松藍色校服里面,扣子整整齊齊扣在最上面,倒是與她的張揚格格不入。
真是個蹩腳的人。那時簡單這樣想。
之后的日子里,簡單和朱珠并無交集。朱珠肆意揮灑著她的青春,簡單只覺得無聊。
直到后來一次運動會,朱珠坐在簡單身邊,無意間起了話頭,具體說的什么,如今簡單和朱珠誰都記不得了。只知道談得火熱。
于是周末便相約一起出去玩。
那次簡單和朱珠約好了是早上十點半,簡單是個恪守時間觀念的人,早早便起床洗漱,選了衣柜里最喜歡的白色棉布裙子,天氣有些陰,簡單卻并未放在心上,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天藍色針織衫便出門了。
到了約定的地方,不見朱珠。發(fā)了消息后,簡單便站在原地等待。
時間悄悄的溜走,早上有些涼。
朱珠說馬上就快到了,可是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站在馬路邊的簡單還是沒有看見朱珠的身影。
簡單踩著帆布鞋,百無聊賴的在馬路上上上下下,看見了從紅色板磚溜進磚白色馬路牙子縫隙的螞蟻,看見了路過的孩子隨手遺棄的烤腸簽子沿著地面咕嚕嚕地轉(zhuǎn)了一圈停下,看見了紅色磚地上忽然被一滴水砸準(zhǔn),變成深紅色。后來一滴,兩滴,三滴,數(shù)不清了。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