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未央撓了撓頭,她雖然不是什么高材生,但也念了十幾二十年年書,可面對這霍戚,一時間倒不知道怎么解釋電視機的原理,而且這里這么多人,這時她眼角瞥到放在一旁的繳費單,突然想捉弄一下他,便附在霍戚耳邊道:“這些人都跟你一樣來自古代,因為不聽話,所以都被關(guān)在了這個盒子里面?!?p> 霍戚不可思議的看向那個會說話的盒子,少有聲色的臉上,隱隱顯露出一絲絲震驚。
看到霍戚的模樣,顏未央心里暢快了一些,唇邊也露出幾分笑意,看看時間現(xiàn)在都晚上八點了,正想去買點吃的,突然被霍戚一把拉住了手腕。
顏未央奇怪的看向霍戚,霍戚的唇緊了緊,好一會才啟唇道:“你不要走?!彼f完,滿是戒備的看向電視機。
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想些什么,顏未央看了眼手表,只得道:“現(xiàn)在都八點了,你不餓我還餓呢,我去買點吃的,馬上就回來?!?p> 霍戚拉著顏未央的手沒有絲毫放松,始終盯著電視機,顏未央也抬眼看了眼電視機,突然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這個男人不會當(dāng)真以為電視機里的人是被關(guān)在了里面吧?
看著霍戚戒備的模樣,顏未央突然升起了一絲罪惡感,不自然道:“剛剛是我唬你的,這些都是明星,演戲呢。”
“演戲?”
霍戚奇怪的看向顏未央,顏未央撓了撓頭,然后坐在了病床前,“行,我哪里都不去,就到這里陪你?!?p> 見霍戚點了點頭,顏未央這才松了口氣。
霍戚就那么看電視看到半夜,等電視機關(guān)了,雙眼也就那么睜著,死死抓著顏未央的手一直沒放,顏未央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把鉗子死死鉗著。
顏未央看著眼前這個人,只覺得頭疼的厲害,一開始把霍戚送進醫(yī)院的時候,她本來想報警的,后來想了想,霍戚受那么重的傷出現(xiàn)在她家里,到時候警察要是問起來,霍戚和她什么關(guān)系,怎么受的傷,她一句都答不上來……而且眼前這個人也救了自己,如果她不管,他要么被人抓走研究,要么流落街頭,加之美色也容易混淆她的思考能力……
想道這些顏未央痛苦的低吟一聲,趴在病床倒是比霍戚還早一步去見周公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亮,顏未央朦朦朧朧醒來,一抬眼就看到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顏未央頓時一個機靈,然后緩緩道:“你一個晚上沒睡?”
霍戚抿了抿唇?jīng)]說話,顏未央汗顏不已,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了,伸了個懶腰朝霍戚道:“你現(xiàn)在就閉眼睡覺,大夫囑咐了,你要好好休息,我去買個早餐?!?p> 顏未央剛起來要走,手又被霍戚緊緊拉住,這次還不等她開口,霍戚倒是先低聲說道:“在下知道這樣拉著姑娘十分不合規(guī)矩,可若是姑娘從在下眼前消失,在下覺得十分不安。”
顏未央摸了摸下巴,一個絕頂帥哥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一番這樣沒她不行的話,要是往常顏未央可能要缺氧而亡了,可眼前的帥哥一口一個在下讓她很出戲啊。
看來得給他制定個計劃才行了,顏未央若有所思后拍了拍霍戚的肩膀,“生存法則第一條,少說話,把在下這個稱呼換成我?!?p> 霍戚一臉疑惑的看著顏未央,顏未央輕咳了一聲,坐下道:“你不能老是在下在下,這么文縐縐的說話,如果你古人的身份暴露了,到時候你就麻煩了?!?p> 見霍戚的臉上似乎寫著不明白幾個字,顏未央又繼續(xù)道:“總之,如果你要老是在下在下的,你就會被關(guān)到比那個里面還恐怖的地方?!?p> 說著顏未央指向了電視機,霍戚頓時臉色一白,抿著唇點了點頭。
霍戚顯然對電視機十分的恐懼,顏未央也對自己的解釋十分滿意,想了想,又繼續(xù)道:“我先去買早餐,很快就回來,你如果睡不著可以看看別人是怎么講話的。”
霍戚遲疑了一會,才緩緩松開抓著顏未央的手,顏未央說了聲乖,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霍戚很少說話,冷靜的讓顏未央都有些納悶,不過幸好沒惹出什么事來,而且霍戚的恢復(fù)能力強大的可怕,在醫(yī)院住了三天后在花了一萬二千塊之后,醫(yī)生說隨時可以出院了。
看著銀行卡上被劃走的重重一筆,顏未央的心一抽一抽的痛,這可是她辛苦做兼職賺來的啊,這時候只得回頭看看霍戚的臉冷靜冷靜,見霍戚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顏未央暗暗道,“花了我的錢就是我的人了,不就是一萬多塊錢,早晚讓這個小崽子給我掙回來?!?p> 顏未央此刻自言自語的模樣像極了拐賣兒童的怪阿姨,站在一旁的霍戚看著顏未央似在思索什么。
“好了,咱們走吧!”顏未央看著終于把衣服穿對了的霍戚很是滿意,一整個上午就光教霍戚怎么穿衣服了,怎么分衣服的正反了。
霍戚穿著新衣服顯然有些不太自在,卻也沒說什么,只是輕嗯了一聲,然后跟在顏未央身邊。
兩人下了電梯,一路上不少少女少婦阿姨的朝著霍戚頻頻張望,顏未央不禁感嘆,“食色性也?!比缓笃沉艘谎刍羝?,帶著這么一個帥哥,的確是扎眼了一些。
“顏未央?”
聽到好像有喊自己的聲音,顏未央頓了頓,然后便看到某位不太熟的同學(xué)朝她走了過來,雖然說是同學(xué),但顏未央對他僅僅是面熟,畢竟不是一個系,只是這個同學(xué)是出了名的“交際花”并且之前追求過顏未央。
“你怎么在這兒,身體不舒服嗎?不會是來墮胎的吧?”
聽到交際花這種又葷又咸的玩笑話,顏未央眉頭一皺,當(dāng)即就沒給好臉色,“齊同學(xué),上醫(yī)院就得是來墮胎的?那感情你這是來治療不育不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