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野聞言,抬頭看了過去,也是心中一跳,臉色大變,暗道:“絕不能讓這小子被燒死!”
舒畫抬眼看了看,竟看不見自己身上有光,但他的后背已經(jīng)是火焰連綿,可他并無一絲身體著火般的觸感。
“真的著火了嗎?”
少年心道:“著火了我自己怎么感覺不到,要是著火,我早就倒下了吧!”
婉兒愁眉苦臉,眼看舒畫后背上的火焰越來越烈,急切的回頭看了一眼,便連忙朝舒畫跑去。
“哥,我來幫你!”
“我來……”
孤野同時跑來,心中卻很納悶,暗道:“好端端的,這里又無火,這小子又是怎么著火的?”
舒畫見倆人跑來,看見倆人臉色不太對勁,似乎并非玩笑。
“笑話,此時怎么可能會是說笑?”
舒畫大驚,不由得緊皺眉頭,心中暗道:“我明白了,是朱雀靈胎的原因,朱雀靈胎動了……只是,朱雀靈胎動了怎么會生火?”
少年回頭看一眼狂追而來的樹群群體,只見狂奔的樹群越來越近,連忙向另外兩人揮手,急道:“不要過來,我無礙。只需給我點靈力刺激我就好。”
兩人心中疑惑,對望一眼,婉兒立馬催動靈力,一絲絲靈力破體而出,向舒畫分騰而去。
婉兒一邊催動靈力,一邊狂奔,但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舒畫,心中萬分著急。
孤野想了想,竟毫無反應了。他沒有靈力,自然也給不了舒畫靈力。
“你呢?”舒畫向他問了一句。
孤野邊跑邊搖頭,道:“我靈力薄弱,已經(jīng)耗盡了?!?p> “小氣!”婉兒道了一聲。
舒畫再次催動元氣,身后火焰頓時騰飛而起,形成朱雀之身,兩只翅膀煽動不停。
但僅僅只是朱雀靈胎的上半身飛了出來,下半身卻仍在舒畫體內(nèi)。
身旁兩人大驚,臉色變了又便,一副副驚恐面容豁然呈現(xiàn)出來,目瞪口呆般看著舒畫。
“我身上的火怎么樣了?”
舒畫笑道:“你們看得見,我還看不見,還不知其樣子,也感覺不到?!?p> 倆人聞言,頓時傻眼。
哪有人著火了還在笑的?還這么高興?
但倆人又很疑惑,心中同時感嘆:“從他身上出來的火的樣子,又怎會這般奇怪!”
舒畫見兩人面容傻楞,不作回答,不禁急道:“問你們話呢。婉兒,快說,我快沒有力氣了。”
婉兒皺眉,道:“你后背上出現(xiàn)一只火鳥,卻只有上半身!”
“大嗎?”舒畫欣喜若狂,笑道。
“不大,也就一口普通的劍大小,像是幼小的朱雀,也像是鳳凰,卻又不全像!”
孤野搶答,越看越不對勁,又道:“你是怎么回事?”
舒畫來不及回答,想了想,想來是因為自己靈力不足,朱雀元氣尚未覺醒,所以還不足以成形。
“呼!”
舒畫再次催動靈力,靈力與元氣相交,在他體內(nèi)沖撞,突然同時涌出,將朱雀元氣全然釋放出來。
朱雀元氣發(fā)出一聲嚎叫,煽動火焰雙翅,頓時向天空飛去,歡喜遨游。
舒畫雙腿發(fā)軟,猛然倒地,吐出來一口鮮血。他受靈力和元氣在體內(nèi)的沖擊,受體支撐不住,這才倒在了地上,當即吐血。
婉兒心急如焚,當即跑來,突然一個樹妖來到,揮動渾身樹枝掃向婉兒。
孤野手疾眼快,迅速出手,將婉兒解救下來。
“想跑,死!”
樹人的聲音遠遠傳來,驚天動地。
舒畫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樹妖群體包圍,透過樹群之間的間隙看去,這才看見孤野和婉兒,連忙道:“你們快跑,不用管我!”
“你是我哥,我怎能不管。你若有事,我便跟你一起死!”婉兒哽咽的聲音傳進舒畫耳朵里。
少年心受感動,又是陣陣心酸,和凄涼,暗道:“婉兒,恐怕我已陪不了你了,再見……”
舒畫徹底被樹妖包圍,無數(shù)樹妖迅速抵達,枝葉交錯,環(huán)環(huán)相扣,密密麻麻般擋住了舒畫看向婉兒的視線。
“哥……”
婉兒哭泣的聲音傳來,但舒畫已分辨不出聲音來源的方向了。
只聽孤野的聲音響起,他在勸著婉兒離開。倆人在糾纏,孤野一邊抵抗樹群枝條的攻擊,一邊守護婉兒。
婉兒奮不顧身的沖向舒畫,卻無數(shù)次被孤野拉了回去,倆人無數(shù)次被樹枝打飛,又無數(shù)次的爬起。
樹群紛紛來到,很快便將三人全然分開包圍,誰也看不到誰,只能聽見各自憤怒、弒殺般的聲音。
樹妖密密麻麻,仿佛又是一片大地,大地中似有三個深坑,分別將三人分開,守住,卻不對三人痛下殺手。
與此同時,那山峰般的樹人加快了腳步,迅速趕來,邊走邊道:“想跑,死……都死……死……”
樹群在圍困住三人之后,竟齊刷刷扭轉樹身,面向走來的山峰大樹,仿佛正在聽候差遣一般,變得中規(guī)中矩,就好似還沒有得到命令,便不敢對三人痛下殺手。
空中火鳥飛躍,奔來飛去,歡喜無比,翱翔于空,呼呼歡叫,火焰燃燃,火光四射。
舒畫抬頭看了看,低聲嘆道:“我都要死了,你還不回來……”
突然,空中火鳥扭頭望下,發(fā)現(xiàn)樹海中的舒畫,微微愣了愣,頓時向下飛來,所過之處皆是一條直線大火燃燒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