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車禍
“喂?!绷种b接起電話。
“老地方見?!币还缮衩氐哪新曊f道。
“好”林之遙掛了電話就起身出門了。
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帶著黑帽站在窗戶下。月光直射在他的臉廓上,顯映出來的是他的陰險憤怒。
“怎么了?”林之遙也是一身黑還帶口罩帽子。
“那么好的機會為什么要選擇離開古氏集團?你難道不想為你的父母報仇了嗎?”這名男子的語氣中帶著憤怒,質問道。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你無時無刻的提醒我。至親之仇,怎能不報?”林之遙眼眶都紅了,那是憤怒。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使命!”男子說道。
“我知道我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林之遙看向窗外,眼神十分堅定。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再次進入古氏?”男子問道。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再給我三天,我保證我會進古氏的?!绷种b說。
“好,三天后如果我沒有看到你入職古氏我就用我自己的手段了。”男子說完就率先離開了倉庫。
偏僻的倉庫里什么都沒有,唯有一把破舊的椅子。林之遙還記得,這張椅子上沾滿了很多人的鮮血。林之遙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向今晚的月圓。每次當林之遙煩躁的時候都會看向天空,天空的無憂無慮能瞬間治愈她。
林之遙在倉庫里呆了半小時后才出來的,為了不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墒獠恢?,左燃早已派人盯上了她。有了疑心,自然就會有進一步的行動。
左燃以為他成功了,可是那名男子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派來的人,走的時候就把他們干掉了。
回到家,林之遙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秒睡了。
翌日早晨,林之遙的家門又早早的被敲響。
“你們有毒吧?沒事干?。∶刻煲淮笤绲那梦曳块T!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林之遙暴躁地走過來開門,連貓眼都沒看一下,直接開門了。
“你好小姐,這是你的包裹,請您簽收一下?!笨爝f員看著林之遙,一副害怕的模樣。林之遙早上起床是沒有起床氣的,只是每天一早就吵醒也是很無奈的。
“我沒買東西啊……”林之遙有些疑惑的看著快遞員。
“您是叫林之遙小姐吧?”快遞員問道。
“對啊,我是林之遙?!绷种b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這就是寄給你的包裹,您請簽收吧?!笨爝f員把筆和包裹一同遞給了林之遙。
“好吧?!绷种b看了看收貨地點和人確實是自己沒錯,于是簽下了。
“謝謝啦,麻煩了。”林之遙對著快遞員說。
“沒事,這是我的工作?!闭f完,快遞員就離開了。
林之遙關上了家門,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沒有管它。回去補了個美容覺,林之遙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都好很好。大約早上十點,林之遙才緩緩起身,梳洗裝扮。
一頓下來之后,林之遙終于回想起早上簽收的包裹。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包裹。
林之遙打開后頓了一下,她沒有喊出來,她第一下被嚇到了。包裹里面有很多的血,其實是紅色顏料,但第一眼看過去很嚇人。里面有一張帶著被紅色顏料染上的信封,林之遙打開后發(fā)現(xiàn)是他寄來的。
信里面的內(nèi)容很節(jié)儉,說:“你被人懷疑了,我會幫你除掉他,不必擔憂。以后出門小心點,提高戒心,你被跟蹤了!”是昨晚那名男子寄來的。
“是左燃嗎?”林之遙念完信封后,自我猜疑。
“他說要幫我解決顧慮,他要把左燃解決了?”林之遙大膽地猜測。想到這,林之遙有些不知所措。再怎么樣,她和左燃也是從高中一直認識到現(xiàn)在的,這感情是無法說斷就能斷的。她是想要報仇,但是她從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左燃是無辜的,他只是在保護自己的好兄弟而已。
林之遙這下有些慌神了,她不敢保證他會對左燃做出什么事情來?,F(xiàn)在林之遙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保下左燃,不能讓他出事。
林之遙看了看表,現(xiàn)在左燃肯定在公司。二話不說,林之遙換了鞋馬上打車前往左氏集團。
“師傅,可以再開快點嗎?我有急事!”林之遙皺著眉頭,心里十分慌張。
“姑娘,我已經(jīng)夠快的了?,F(xiàn)在是堵車的高峰時間段,您再怎么要求我開快點我的車子也不能飛過去啊,前面還有一大堆車堵著呢!”司機師傅說。
“拜托你了,我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您看看有沒有什么小路可以抄的,我可以多付給你一些錢。這都不是問題,只要您能趕緊給我開到目的地?!绷种b說。
“近路我倒是還真知道有一條,等轉彎口的時候我就開那么過去?!彼緳C師傅說。
“真的嗎?太謝謝您了,謝謝!”林之遙突然開心起來,隨后又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趕過去已經(jīng)太晚了?那個包裹是早上8點寄到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0點多了。算了算時間,林之遙更加害怕了。
“左燃,你不能有事啊,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林之遙自言自語道。聲音很小,專心開車的司機師傅并沒有聽到。
“姑娘,我已經(jīng)抄近路了,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司機師傅說。
“好的,謝謝師傅。”林之遙看看前面的路,迫不及待希望趕緊開到。
“姑娘,我們到了!”司機師傅說。
“多少?”林之遙問。
“車費一共是五十元?!彼緳C師傅看著打表器,說道。
“這是一百元,不用找了,謝謝師傅!”林之遙給完錢馬上下車了。
司機師傅收了錢,又去接下一單生意了。
林之遙一轉身看到左氏門口堆積了很多的記者,全都被攔在公司門外。
“不好意思問一下,這里是怎么了?”林之遙上前問了一名記者。
“你還不知道嗎?左氏集團的總裁出車禍了,而且還是剛出集團門口呢!”這名被問到的女記者說道。
“左氏集團的總裁?是左燃嗎?”林之遙已經(jīng)開始顫抖,臉都失去了血色。
“對啊,就是左燃左總。聽說他是一出公司的門,迎面而來了一輛大卡車直接把他的小車子給撞飛了,他就坐在車里。”女記者說。
“那他人呢?還……活著嗎?”林之遙說話的聲音都是抖動的,不敢相信。
“不知道,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去了。是生是死還不知道,我們的同事在醫(yī)院等待第一手消息呢?!迸浾哒f。
林之遙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了,左燃出事了,出了車禍。林之遙不是第一次嘗試到男子的手段,他一向都是心狠手辣,執(zhí)行力及高。沒有他辦不了的人,只有他不想辦的人。他殺人,但也救人。林之遙為什么這么相信這名男子?因為他在美國的時候救過自己。
“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嗎?”林之遙問。
“在市中心的那家醫(yī)院?!迸浾哒f。
“好的,謝謝你。”林之遙說完馬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前往醫(yī)院了。
路上,她拿出手機,看到了很多個未接電話。有施雅的,有葉欽的,有古遲遠的,唯獨沒有左燃的。
“左燃,你千萬不能事?。“萃?!”林之遙一滴眼淚從眼眶里掉落,掉在手上,林之遙清楚的感受到了。
“姑娘,你沒事吧?”司機師傅看林之遙在哭,詢問道。
“我沒事,不用擔心?!绷种b立馬擦去了眼淚。
“我這里有紙巾,你拿去擦吧。”司機師傅把紙巾遞給了林之遙。
“不用了,我沒事的!”林之遙拒絕了。
“拿著吧,想哭就哭出來,發(fā)泄出來了就好了?!彼緳C師傅已過來人的經(jīng)驗之談說道。
“謝謝您?!绷种b接過紙巾,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嘩啦嘩啦的往下掉落。林之遙沒有哭出聲音,她的傷痛只有自己知道,她只愿藏在心里。
“叮叮叮?!笔謾C又一次響了,林之遙低頭查看:是施雅。
“喂!”林之遙克制了自己的悲傷,假裝平靜地接通了電話。
“喂,遙遙,你快來醫(yī)院,左燃出事了!”施雅說。
“我正在去的路上了,馬上就要到了!”林之遙說。
“在搶救室,你快來!”施雅說。
“嗯!”林之遙沒有再多說什么,她怕施雅聽出來自己的哭腔。
十多來分鐘后,司機師傅把車開到了醫(yī)院。醫(yī)院大門已經(jīng)被記者堵的水泄不通了,所有人都想要搶到第一手的資料,好給自己的老板交差。
“這是車錢,謝謝您的紙巾!”林之遙說完就下車了。她沒有選擇正門進去,而是換了一條路走。
“遙遙,你總算來了!”施雅無助地一抬頭就看到正在奔來了的林之遙,立馬站起來走過去。
“左燃……他怎么樣了?”林之遙不敢問,她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還在搶救,醫(yī)生讓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葉欽說,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