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校門口熱鬧極了。
學(xué)校的走廊和操場上洋溢著同學(xué)們的歡聲笑語。
“小李,你看大家都這么活潑。你卻在這里發(fā)呆?!辈计椒膊粷M道。
“你這段話跟老師學(xué)的還真像,嚇一嚇沒準備的人還不錯。但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往這邊走來,有準備了。”李孚劍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別老是這樣嘛?!辈计椒驳?。
“那你有本事別時不時手癢畫畫啊。這是習(xí)慣好不好。”李孚劍無奈道。
兩個少年平淡的交流著,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構(gòu)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面。
趴在二樓窗口的數(shù)學(xué)趙老師望著樓下的這一幕不禁感嘆道:“學(xué)生都應(yīng)該活潑一些才可愛的嘛。”
剛好從趙老師身邊走過的班主任一陣苦笑。
“他要是活潑可愛的話,太陽都要從西面升起來了。”
剛好從門口走過的李坤裝作一臉漠然的樣子從兩個老師面前走過。
但就算這樣岳老師還是朝他這里看了一眼,嚇得他趕緊加快了腳步。
在李坤坐下沒多久上課鈴就打響了。
在一片喧鬧和腳步聲中老師走到了講臺上。
“同學(xué)們安靜,上課!”趙老師喊道。
“起立。”初一時就安排好的同學(xué)老俞喊道。
隨著凳子的碰撞聲老師開始了為時整整一節(jié)課的‘精彩演講’。
不時叫幾個好學(xué)生證明臺下的同學(xué)還在認真聽講,不得不說很負責(zé)。
李孚劍在同桌張志誠的滔滔不絕的口水中掙扎著,如同大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會翻。
終于在老師的一聲下課中好多同學(xué)松了一口氣。
“還有一點總結(jié),大家先別急?!壁w老師道。
“······。”眾人。
終于在老師走出教室后同學(xué)們才紛紛做起了蓄勢已久的小動作。
好舒服,剛才都快憋死了。
但還沒等同學(xué)們盡興岳老師便走了進來,大家朝老師那看了一眼之后便懶洋洋的向操場上走去準備做操。
“我們今天去不去做操呢?”張志成問道。
“我們?nèi)齻€人猜拳吧?!辈计椒步ㄗh。
結(jié)果很令人興奮,不去做操。
起初這個奇怪的事還是我還是從李坤口中套出來的。
但我們四個人也算是能忍,在廁所躲著玩手機,但后來風(fēng)頭太緊我們便放棄了這個可笑的念頭。那時不得不感嘆自己的直覺。
一度以為自己做了一個今生最明智的決定,但很快被否定了。
最后一節(jié)課很快便下了。
說來可笑,早上感嘆時間過得太慢,中午卻又抱怨時間過得太快。
都快成矛盾體了。
在校門口我們四人簡單計劃了一下下午的時間該怎么過之后便各回各家了。
中午吃完飯在老爸的勸阻中做了他最反對的事。
時間便很快來到了下午,李孚劍像往常一眼不緊不慢地朝學(xué)校走去。
路上不可避免的碰上了幾個別的班的同學(xué)。但都在匆匆趕路,互相沒有注意到彼此。
在李孚劍碰到同班的一個女同學(xué)時他朝對方看了一眼,但對方貌似也發(fā)現(xiàn)了他,再轉(zhuǎn)頭朝李孚劍那里望了一眼之后一無所獲,不禁一臉疑惑的繼續(xù)趕路去了。
“還好她沒有發(fā)現(xiàn)我?!崩铈趧π÷曕止镜?。
但突然間他卻不禁腳下一個踉蹌,急忙穩(wěn)定了重心之后忍不住四處張望了一番。
但毫無疑問的一無所獲,真是奇怪的感覺呢。
在李孚劍的一陣胡思亂想中她已經(jīng)走遠了。
“上課!”曾老師喊道。
“起立?!崩嫌釤o精打采的大聲道。
“你們沒吃飯嗎?!痹蠋熍?。
但尷尬的是沒有一個人理她。
曾老師不禁更氣了。于是再喊了一遍起立,但全班只有一個同學(xué)沒有起立。
老師不禁朝那個坐在座位上穩(wěn)如老狗般的同學(xué)望去,但眼神暗示被他給免疫了。
老師起即便沒有搭理他,喊了句請坐之后便開始了今天的內(nèi)容。
其實李孚劍這時內(nèi)心里一直在回響一句話,一句讓他墜入深淵的話。
“你以為老師不管你是因為什么?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你!哀莫大于心死!”
這是一個同學(xué)對他赤裸裸的批判。正是這一句話將李孚劍逼上了絕路。
此時他在腦海中自不出來的畫面是:一個少年,背影孤單·蕭瑟。坐在懸崖邊上,臉上流露出濃重的思考的神色。似乎在猶豫是否跳入腳下的這一片深淵。
直到下課鈴打響后李孚劍才從思考的秘境中脫離,此時的他居然突然覺得好累,想快點解脫。這個想法一出他不禁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蟬。自己這是怎么了!
課間的時候張志成一臉興奮的朝李孚劍走來。他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李孚劍眉宇間的那一抹憂郁。
結(jié)果毫無懸念的兩人打了起來。
事后同學(xué)們的評價還挺讓人好笑的。
兩只瘋狗打了一架。不過只是后話了。
事發(fā)后老師趕來讓同學(xué)們拉開了兩人,但從兩人的神色中不難看出兩人似乎憤怒至極。
張志成很快坦白是李孚劍先動的手。
老師朝李孚劍看來見后者沒有反駁便帶其去了辦公室。
但毫無意外,李孚劍像是茅房里的石頭又臭又硬,至少在老師心中是這么認為的吧!
在勸說無效后老師便打起了高深的心理戰(zhàn),希望瓦解對方的心理防線,使之坦白。
最后無奈之下老師只好說:“我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讓她帶你去家里緩兩天,這總行了吧!”
說得同時老師滿臉的同情。
因為之前李孚劍的一句話:“中學(xué)的第一個朋友就這么沒了?!?p>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孚劍滿臉的悲涼,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隨后李孚劍的媽媽趕來帶走了他,但中間他卻又回了一會教室,說是去把書包拿上。
在同學(xué)們滿是同情的神色中李孚劍滿臉的生無可戀地走出了教室。
同時走出了這一生的青春?。?!
在回家的路上李孚劍的媽媽不停的問兒子同一個問題,究竟是誰欺負了我兒子!
但回答她的永遠只有自己兒子的一句話:“是我自己!”